顾葭‘啊’了一声,连忙伸手捏住陆玉山的爪子,说:“你干什么?!我要是想要这样撕开,还需要你帮忙吗?我要把包装纸收藏起来的!”
陆老板不懂收藏包装纸有什么用,好笑道:“你要喜欢这些花色的纸,我给你买。”
“买来的和从收到的礼物伤拆下来的,是不一样,两种东西好不好?亏你平日里还节约的不得了,怎么对待这种东西却又一点都不上心?”顾葭调笑般用手撑着脸颊,脸蛋上还有这方才和陆玉山疯闹而染上的两抹酡红,像是喝醉了酒一般酝酿着果酒的香气,整个人熟透了,随随便便谁来摸一把,就能摸出一手的水来……
陆玉山不管什么时候看顾葭,都能看见顾葭不一样的风情来,有禁欲且高高在上的顾葭,有黏人又哭鼻子的顾葭,有冷漠拒人千里的顾葭,还有此刻仿佛已经和他在一起很多很多年,然后亲昵的窝在一张床上聊天的顾葭。
每一个顾葭都在陆玉山的脑海里,存成一张经久不褪色的相片,时时刻刻只要他愿意,便抽出一张来回顾,相片上的顾三少爷便会从相片里走出来,对着他或骄傲或冷漠或甜蜜的害羞地笑。
陆玉山心痒的要命,动作上便也忍不住,上手就一边把顾葭揽在怀里,让人靠在自己身上,一边说:“那是因为我从来不会买这些花里胡哨的玩意儿,我以为送东西,惊喜是最没有用的了,因为你的惊喜不一定是别人喜欢的,别人还要为了给你面子假装高兴,多累,直接给钱让他们自己买想要的礼物多好?”
陆老板向来简单粗暴。
顾葭被人揽到怀里,并不会不习惯,反而十分温柔的依偎过去,和陆玉山契合的好像天生就是要寄生在陆玉山身上的柔弱植物。
陆老板怀里软着一个男人,首先蛮开心,其次有点疑惑,最后怎么都搞不懂顾葭怎么这么习惯窝在别人怀里,忍不住又说:“三少爷好像很习惯被人这样搂着。”
顾葭手轻轻的放在陆玉山西装的小马甲上,修长漂亮、指甲浅粉的手做小人状,一点点的走到陆玉山的胸肌上头,漫不经心地说:“无忌和我睡的时候,每天晚上他会和我这样一块儿看看书,当然,我不太看得懂,他会念给我听,有时候我不想听,他就自己看,我就这样睡觉。”
陆玉山手上拆礼物的动作没有减慢,仿佛丝毫没有在意顾葭说的话,但语气却是淡了一些,说:“你们关系真好……”
“是啊,所以其实很担心以后无忌成家了,该怎么办。”顾葭偶尔也担心过这个事情,但更多时候听见的都是顾无忌的保证。
顾无忌郑重其事的向他保证:第一,绝不让娶进门儿的任何人欺负哥哥。
第二,每周还是要和哥哥一块儿休息几天,谁都不能对此表达半句不满,不满就滚出去。
第三,娶回来的任何人都必须首先把哥哥放在第一位,就像他自己这样。
顾葭脑海里飞快的闪过弟弟和自己说这些条款的情景,顺道也说给陆玉山听,最后评价说:“你说,他条件这样苛刻,是不是很有可能要打一辈子光棍了?就像我这样?”顾葭笑着,眼睛都弯弯的,头顶柔软的发丝擦过陆玉山的下颚。
陆玉山眉头不自觉的皱了皱,说:“你不觉得你们之间应该保持一点距离了吗?”
顾葭‘嗯?’了一声,很不赞同:“为什么?”
“你都担心他能不能找到媳妇儿了,还问我吗?”陆玉山察觉到这个时候置喙顾葭和他弟弟之间的距离问题不是个好时机,因此立马转了话头,同时也拆开了礼物,笑道,“看,原来是新相机。”
顾葭立马伸手从陆玉山手里拿过相机,果然被转移了注意力,欣喜道:“啊,我早就想要换一个相机了,之前那个很重,而且镜头也有点被刮花了!”
“对了,陆老板,要不要现在给你来一张?”顾葭刚拿到新东西,就迫不及待的研究起相机的使用,一边摆弄相机,一边邀请陆老板当自己的模特。
顾葭从陆玉山怀里起来,犹如一团软和逃离陆玉山的怀抱,陆老板有些留恋,却无法强硬拉顾葭回来,他没有资格那么做,所以不可以……
“好啊。”不过他愿意取悦顾葭,哪怕是最小的事情。
顾葭得到了应允,即刻笑起来,脸上又露出那有坏点子的调皮神态,眼睛灵动的闪着昏黄灯光的亮斑,温柔而迷人。
他光着脚下床,小跑到床头柜旁边的茶几上,从茶几上一堆还没来得及整理的购物袋中挑了几样过来,然后小声又雀跃的展示给陆老板看:“当当当!旗袍,陆老板试试呗。”
陆玉山看着顾三少爷穿着浅色的睡衣裤,展示了一条华丽的开衩到大腿的旗袍,那旗袍高杆子细的似乎只有他手掌一扎距离,两只手就能全部圈住,或许还有富余。
陆玉山无奈的摇了摇头,双手一摊,说:“亲爱的三少爷,你看看我,再看看你那旗袍的腰,我若是能挤进去,你觉得好看吗?”
顾葭想想也觉得画面太奇怪,便把旗袍丢到一旁,说:“那算了,而且拍照闪光也很亮,拍不了。”
顾葭重新爬上床,把自己乖乖放在陆玉山怀里去,特别自觉,自觉的陆老板下意识的亲了顾葭额头一下,一边从额头亲吻到嘴唇,一边低声说:“你不喜欢闪光灯?”
“是啊……唔……很痒……”顾葭被亲着脖颈,喉结都被轻咬了几口,他这里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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