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听里面的争吵声越来越清晰,自称是霍冷的人用老七的声音激动控诉着:“我就知道半个月不看着你,你定是要和别的野男人搅和到一起去!你就这么管不住自己的身体,不管什么烂东西都能让你爽吗?!”
“你放屁!”房间里,被摔到床上的顾三少爷浑身都因为被拖上楼梯而酸痛难忍,眼眶一片s-hi润,连吼人的声音都带着轻颤,毫无压迫力,“你满嘴脏话!我不愿同你再说了,我也不管你是谁,是霍冷也好,陆玉山也好,都管不了我,凭什么管我?!无忌都不管我这个!”
“你当他是什么好东西?他就是因为知道你爱陆玉山,才胆小如鼠的那样算计他,让你们分道扬镳,你以为你的好弟弟为什么对陆玉山那么排斥,却不讨厌你和姓白的在一起?”用领带将顾葭双手绑起来,用撕开的衣服布条将顾葭双腿绑在一起的霍冷笑道,“还不是因为你对姓白的没有一点儿爱情,不会分走你对顾无忌一丝一毫的注意力,他真是打得一个好算盘,可惜你根本看不懂!又或者看懂了,却接受,完全没有一点儿自己的主意,就这样接受了……不愧是兄弟,没人能超越他在你心中的地位。”
顾葭仿佛是被说中了一样,唇瓣嗫嚅着,一言不发,只是在被霍冷一点点解开自己外衣,露出洁白的皮肤与皮肤上梅花一样漂亮的颜色斑痕时,闭上眼睛,沙哑着声音说:“陆玉山……你别这样……我很害怕……”
“害怕?”霍冷睫毛垂下一大片y-in影,遮住他那浅色的瞳孔,他重复顾葭示弱的话:“你根本不害怕,你胆子大得很,仗着我爱你,折磨我……你根本不害怕。”霍冷始终都像是在笑着说话,慢条斯理地,犹如一位即将用餐的客人,他面前是完整的,褪了毛皮的美味羔羊。他的眼里终于将羔羊身上属于别人的烙印看了个清楚,甚至去检查那根本不需要检查的底部——绝对入侵了名为白可行的野男人的子孙。
“你……你刚才不是说不爱我了吗?”顾三少爷一直在控制自己不要表现出过分害怕的表情,他还矜持的企图保留体面,想要和陆玉山理智的谈判。
可他不知道,霍冷从来都不是理智的,他的存在,就是为了疯狂。
“哈,不一样,我说了宝贝,我叫霍冷,被你耍了的叫陆玉山,我们不一样,他决定忘了你,不爱你,我决定爱你,要得到你。”霍冷谈起这个,仿佛心情都好了一点,他优雅的亲吻顾葭的脚踝,那么亲亲的一吻,“对了,我当时送你的花,你是不是不喜欢?怎么丢了?你喜欢什么花?”
“你……”顾葭没想到送花的是霍冷!这也就是说在京城总是跟踪自己,给自己写信的忍也是霍冷!
“很意外吗?我本来很想直接见你,可陆玉山那个胆小鬼畏首畏尾,心里还有你,偏偏不许我擅自行动。不过没有关系,现在好啦,我们现在总算是在一起了……”霍冷亲吻顾葭的嘴角,呼吸炙热如火,洒在顾葭面上,几乎要灼伤顾葭。
顾三少爷眼见自称霍冷的这人要行不轨之事,惊慌之余,他却也心知不能正面和霍冷作对,因此匆忙灵光一现,喊起:“陆玉山!你在吗?你难道要看着他对我做这种事?我根本不认识他!”
霍冷轻笑:“没关系,我认识你,反正你和谁在一起都无所谓的,你跟白可行那个落魄的人在一起,还不如和我,你想要什么,我都给你,更何况我伺候你绝对比白可行伺候得好,你试试就知道了。”
顾葭摇头,他总算是发现眼前的人当真不是陆玉山,这人应当是疯了!可疯却疯得又有些规律可循,他抓住这一点救命稻草,极不情愿和这样疯狂的霍冷继续在危险的边缘试探,深切恳求着,望着霍冷的眼,哭腔半露说:“陆玉山,你出来吧,你可以让霍冷离开对不对?我知道你在的……你出来好不好?我们……我们谈一谈?”
话音刚落,他祈求的人没有出现,不该在的却一直在,好像是一场骗局,他被困在巨大的网里,抱着自己前儿刚交给白可行的蜂蜜罐子,被打劫了。
“陆玉山,你在不在?别这样……”顾葭太紧张了,可另一方面又不可避免地很熟悉霍冷的一切,这该死的熟悉让他不自觉地又放松起来,哪怕是被打劫也有点熟人作案的卑微渴望——企图唤醒对方的良知。
霍冷亲吻顾葭,对顾葭这种嘴上一套,实际却又是另一套的样子感到不满,但却不满的有限,因为这等欲拒还迎又是对着他,而非别人。
霍冷一面吻顾葭,一面可怜他,劝他道:“不要喊了,你当时那样拒绝他的时候,怎么就没想过有一天还会有用到他的时候呢?也是,你根本不在乎,你身边那么多优秀的男人,是不是觉得随便找一个都比他强?”
“我没有!你血口喷人!”顾葭呼吸紧张得断断续续,仿佛是劫案的逼进而患得患失、易碎脆弱起来,“陆玉山……你还管不管了?我求你好不好?我对不起你……对不起……不要不管我……”顾葭心里很乱,他下意识的向陆玉山求救,好像陆玉山带给他的安全感从未消失那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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