引着馅饼砸到自己身上,他是不是应该去感谢一下玄羽?
不对,还是说他只是算到那边有人,所以是男是女是谁都无所谓,就直接给司诺溪指了方向?!!!
呆了片刻,慕沉被眼前微摆的手唤回神,一把抓住那只骨节分明的手,不自觉地拢在掌心捏了捏,沉吟片刻,道:“既然这样,那你就别去了,我大概明日回来,你……嗯……等我。”
司诺溪任由他抓着,压下心底莫名的感觉,点了点头,轻声道:“好。”
不论是约定等一个人,还是等一个人回来,他都没经历过,只隐隐约约觉得……有点说不上来的奇怪,弄不清楚也不太习惯。
慕沉笑了笑,唇角上扬出一个好看的弧度。
最后二人相对而坐,各自咔嚓咔嚓吃着果子,目光都有些回避,一个盯着桌面一个瞅着桌角,不言不语。
过了好一会儿,桌上的灵果只剩下两层,慕沉估摸着时间差不多了,站起身来,同司诺溪说了几句便出门去找玄羽。
司诺溪偏了偏头,坐在桌边,从未关的门处远远的看向慕沉。
那人回身明朗一笑,在雾气弥漫的红枫林里却好似裹了光,温暖而耀眼。
慕沉一个劲的挥手臂,见司诺溪稍侧着脑袋,也愣愣的摆了摆手,这才心满意足的转身离去,转眼间便不见了踪影。
司诺溪很是恍惚,这是什么感觉?陌生迷茫到让他心痛,带着酸甜的暖意,涌上心头。
司诺溪伸手握了握心口处的衣服,忽是呼吸一顿,随后急促几分,眉头也渐渐皱起。
翻手取出一块血色的玉石,玉石上暗淡的红光慢吞吞的明灭闪烁,司诺溪心底却是一阵剧烈的翻腾,气血上涌,不舒服的很。
司家特制的传讯心石,自小用心头血浇灌出的深海灵晶,辅以术法和咒文以做同族弟子传音之用。
但他十几岁时,意外得知了这血玉石的另一个作用,一个和传讯毫无关系,且除了族长和大长老外几乎无人知晓的秘密作用。
心底的震颤一直在持续,激的他也是气血翻腾。犹豫片刻,还是施了道灵印上去,司绝涵森冷诡笑着的声音顿时直传入心底。
“五弟,我的好五弟,你去哪了?身为少族长,带着雪崖剑叛出家族,怎么这么任性呢,好歹把剑留下啊。”
“呵呵,我刚见完父亲就迫不及待,想将父亲的命令告诉你了呢,你猜父亲说什么了?怎么不说话?哈哈哈,你也猜到了吧,父亲说,格……杀……勿……论……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司诺溪,我的好五弟,你死定了呢。天惜山,来见一面吧,哈。”
司诺溪抿唇,无言,直接施加灵印封了血玉石,随手扔进乾坤袋里。
呵,他才不去呢。
然而心底又是一阵剧烈的颤动搅得他气血不宁。
司诺溪无视,压下心头异样,起身去关上门,转身往回走时,却是陡然传来一阵剧痛。
心脏像是被狠狠地捏紧,而后又被捅了一刀,巨大的痛楚毫无阻拦的自心头弥漫上来。司诺溪喘不过气般弯下腰,无力地揪住自己的衣服,一口鲜血猛的喷出,满面苍白骤染唇红。
心底的撕扯稍微停了停,又是一阵震动,然而这次不用司诺溪取出血玉石施加灵印,司绝涵大笑着的声音就直接传来。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五弟,五弟,三哥话还没说完,你怎么就不耐心听我说呢,哈哈,父亲告诉了我这传讯血玉石一个极有趣的用处,你想不想知道啊?哈哈哈,你已经感觉到了吧?!是不是很痛快啊?不管你怎么样,至少三哥我可是痛快极了,哈哈,哈哈哈哈。”
又是一阵猛烈的刺痛钝痛混杂着传上心头,司诺溪皱着眉头,咬紧牙,压抑着没发出一丝声响。
司绝涵又y-in阳怪气的笑道:“天惜山,现在就过来吧,三哥会等你的,可别让三哥等的太心急呀,哈哈,哈哈哈哈。”
司绝涵又一下子没了声音,司诺溪心口的钝痛渐渐消失,翻涌的气血却没能很快平复。
抬手蹭了蹭唇,抹掉鲜红的血渍,司诺溪一下下急促的喘息着,脚下有些虚浮,浑身打着颤。
一双手攥的死紧,手背青筋凸显,狰狞的宣泄着主人的痛苦,却是没发出一丝声音来。
疼痛而已,他自小已经忍惯了。
司诺溪深吸几口气,极力平复下来,不顾一直在颤抖的腰背,慢慢直起身。看了看眼前地上的一小片血迹,挥手施了个咒术处理干净,向窗外望了望天色,外头很是明亮尚不到晌午。
司诺溪估计了一下时间,又挥手将桌上剩下的灵果全部收至乾坤袋中,抿了抿唇,转身往门外走去。
合上门,脚下一点飞快的掠出了红枫谷。
司绝涵得知了血玉石的作用,眼下这情形不论他去或是不去,怕是都得不了半分安宁。
但愿,但愿他能在赶在慕沉之前回来。
作者有话要说: ○○(><)○○要来了
——大宝贝儿们,中秋快乐~(=^▽^=)
比心,爱你们~
☆、天惜山
“五弟,你来了,还挺快的嘛。”
司诺溪淡淡往前走了几步,左手提着雪崖剑,面色如常,看不出有分毫的不同。
既不显得虚弱,也不曾显露出半分的忧虑或是恼怒。
司绝涵斜斜扯着嘴角,笑的森寒:“五弟总是这么平淡,让三哥好生失落啊。血玉石的秘密,呵,疼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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