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回事?
果然,傅柏秋立马闭嘴,敛了玩笑神色,牵着她进楼。
一楼有家喜茶,时槿之眼神亮了下,说想喝,傅柏秋又牵着她去点单。人很多,需要排队,两人点了一杯芝芝桃桃,一杯多r_ou_草莓,拿着圆盘等了二十多分钟才取到,赶在电影开场前一分钟进了放映厅。
电影是根据改编的,两人没看过原著,起先看得一知半解,但胜在镜头美,色调舒适,人物造型华丽,也算享受了一场视觉盛宴。
“哇,杨贵妃好美。”看到极乐之宴,时槿之惊叹。
到马嵬坡兵变,她又紧张得不行,直到最后揭开贵妃死亡真相,看到那棺材盖上密密麻麻的挠痕,她一下子就哭了出来。
“太惨了,好惨......”
时槿之哽咽着吸了口奶茶,紧紧抓住傅柏秋搭在扶柄上的手,脸颊两行泪痕被大屏幕衬得反光,亮滢滢的。
相反,傅柏秋全程面无表情看完,只对春琴这个人物印象深刻,到后面杨贵妃被用计活埋更是一点情绪也没有,许是见惯了无数真实的死亡场面,她对此心无波澜,甚至感到无聊。
刻意煽情罢了。
放映结束,灯光亮起,时槿之哭得抽抽噎噎的,周围人边往外走边投来好奇打探的目光,直到人都走光,厅内只剩她们俩了。
“别哭了。”傅柏秋从包里掏出纸巾递给她,“只是一部电影而已。”
“可是太惨了,真的太惨了......”越说哭得越凶。
爱而不得,生死相离,后知真相,无力回天。整部电影在时槿之心中便是用这十六字概括的。
她是个天生浪漫且感性的人,对情绪的感知有着异于常人的敏锐,故而轻易就能理解古诸多音乐作品里蕴含的情感,与其背后的故事产生共鸣,这是何等细腻珍贵的天赋。傅柏秋从来都很了解她,所以从不带她看煽情的电影,过去两人同居,基本只看好莱坞的爆米花片。
今天失算了。
她哭得揪心,傅柏秋也不好受,想不出法子哄人,只得倾身凑过去抱住她,“好了好了,不哭了,一会儿看下场电影的人要进来,我们走吧。”
“我现在丑吗?”闷闷的鼻音传来,怀里人抬起了脑袋。
傅柏秋点了下她鼻子,夸张道:“丑死了,被人看到还以为是哪里跑出来的妖怪。”
时槿之:“……”
这招管用,她注意力被转移,不高兴地挑了下眉,擦干净眼泪,戴上口罩,“走吧。”
傅柏秋无奈笑笑,搂着她站起来,两人牵着手一前一后出去。
.
休息过后,傅柏秋回归白班,仍像从前那样忙碌,只不过午餐时间被徒弟拉着打探八卦,险些柜门不保。
转眼过去一周,腊八节将近,俗语说,过了腊八就是年,可如今年味儿趋淡,不过是商家的狂欢,更何况殡仪馆这地方向来与“喜庆”二字沾不上边,呆久了有种不知世上是何日的感觉,最是感受不到节日的来临的。
春节假期排班表一出来,傅柏秋看到了自己的——
整整七天的夜班。
“凭什么?!夜班都轮流上的,哪有连续的道理?这还是过年期间!我要去找主任......”江宁从食堂出来就炸了,不由分说就要冲去办公室。
“回来!”傅柏秋拉住她,“你找主任干什么?他也做不了这个决定。”
“他做不了谁做得了?摆明了就是针对你啊,师父,你得为自己争取权益,不然人家看你软柿子好捏,就欺负你......”
“能不嚷嚷吗?”
江宁左右看看,吐了下舌头,“哦。”
“谢谢你,小江,总帮我说话。”傅柏秋深吸了口气,双手搭在她肩上,嘴角扬起温柔的的微笑。
“你太客气啦,师父,我也没帮上你什么,就会炸毛嚷嚷......”姑娘不好意思地低下头,脸有些红。
傅柏秋眼里笑意更深,替她拂起碎发,“虽然你在这边工作只是过渡,但我认为多少还是能学到东西的,你还年轻,路还长,不要在意别人的眼光,我们国家最缺失的就是性|教育和死亡教育,你能有机会亲身实地接触到后者,严格来说是一种幸运,因为它能教会你凡事最大不过生死,教会你更加珍惜和尊重生命,它是你人生中的宝贵财富。”
江宁认真点头,冥冥中却有种预感,“师父,我怎么觉得你在跟我告别?”
“差不多吧,合同月底到期,我打算辞职了。”
“啊,别啊,师父,你走了的话,我呆在这里有什么意思......”小姑娘快哭了。
她的cp,她的狗粮!
傅柏秋安慰似的抱住她,无奈笑了,“傻瓜,天下无不散之筵席,我该规划一下今后的人生方向,你也有自己的路要走,有缘还会相聚的,再说,我们可以保持网上联络,有机会再一起出去玩。”
说着揉了揉她脑袋,像摸小狗。
江宁苦着脸,撇撇嘴:“如果一起出去玩,你还会带槿之姐姐吗?”
“会。”
那就好。
坚持不懈地产粮,她有指望了。
三点钟下班,傅柏秋跟主任提了要辞职的事情,显然对方并不情愿,一副痛心疾首的样子,但有些话注定了说不出来,亦不能说。
她心里明白这个中年男人并非惺惺作态,而是真的不愿意她走,因为殡葬行业始终非常缺人,即便年轻人自愿,家里长辈也会极力反对,而有些排除万难进来的,往往工作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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