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钢琴无关咯?
傅柏秋无奈又好笑,一字一句道:“时槿之,你搞清楚,我和你只是合同利益关系,你我无权干涉对方的私人生活。未经你同意碰了你的东西,是我的错,我很抱歉,也请你有火冲我发,因为是我让夏夏碰的。还有,按照合同,一楼是你地盘,我违规在先,我会赔偿你,然后让夏夏搬到楼上住,这样可以了吗?”
感情之事最为复杂,所以她今天不想谈感情,只讲公事,唯有公事公办的态度才能掰扯得清。
时槿之怔怔地看着她,抽噎不停,眼泪愈发汹涌流淌,嘴唇微微颤抖:“不可以,我不让她睡楼上......”
“那你到底想怎样?”
“不行...毛毛...你不能让她睡楼上...只有我可以...你不能....你不能......”时槿之惊慌失措,手忙脚乱爬起来抱住她,哽咽着哭腔一遍遍重复,最后话都说不清了,干脆就呜呜地哭起来。
“你是我的毛毛...你怎么能跟别的女人睡一张床...你不要我了......”
她像个被母亲丢弃的孩子,迷茫而无助。
她说她不要她。
怎么可能,明明是她一直在等她,七年了,等到心死,等到绝望。
这女人真是......
傅柏秋一下子就心软了,仰起脖子深呼吸着,闭了闭眼睛,轻轻环住她腰|背,柔声哄道:“我没说跟夏夏睡一张床,我睡书房,她去我房间睡,你想哪里去了。”
“我不准!”怀里人哑着嗓子喊,“你房间只有我能睡!”
“那你说,我要怎么安排?”
沉默。
傅柏秋轻拍着她的背,无奈道:“我实话告诉你吧,夏夏有抑郁症,在吃药治疗了,但我说这些不是为了替她卖惨,只是想让你了解大概的情况,我把夏夏当妹妹看待,她第一次来榕城,人生地不熟的,我作为朋友怎么能不管她?换做是你,你会么?”
“况且她还小,大学还没毕业,你觉得我是吃嫩草的人吗?”
这是个占有欲极强,能吃一缸老谭陈醋的主,从前就如此,失忆了也没变,叫她生气又心疼。
半晌,时槿之止住抽泣,小声道:“一楼就一楼,反正就是不准离你太近。”
“是啊,我本来就是这么安排的,谁知道你突然杀回来......”
“我想你还不行么?”一说这人又要哭。
傅柏秋连连改口:“行,行。”
好难伺候一祖宗。
时槿之勾着她脖|子不松手,在她脸上、耳朵上亲了又亲,这才稍稍后退一点,抬起头来:“她什么时候走?”
“元宵前两天。”
“哦。”
嘴巴撅了一下,又问:“她知道你取向么?”
“不知道。”
“真的?”
“我发誓。”傅柏秋竖起三根手指。
时槿之倏地松了口气,又搂紧她,撒娇似的在她怀里扭来扭去。
“槿之。”
“嗯。”
“你在夏夏面前尽量友善一点,就当帮我个忙,好不好?”为哄人,傅柏秋豁得出去,主动吻了吻她额头。
时槿之垂眸偷笑,撅起嘴巴:“亲我一下就答应你。”
——啵唧!
傅柏秋毫不犹豫地吻上去,特响。而在时槿之看来,这不过是她为了照顾那女人的妥协,平时要她亲一下,磨蹭半天,不情不愿的,没有今天半分爽快。
想到这些,心里止不住冒酸泡泡。
“今晚跟我睡。”她试着要求更多一些。
傅柏秋皱眉:“又得寸进尺是不是?”
“不睡就不睡......”委屈。不敢强求,毛毛不答应便算了。
“还生气吗?”一只手拂开她额前发丝,掖至耳后,时槿之抬起头,触及她温柔的目光,心软乎乎的,摇头。
“那是不是要解释一下,为什么突然跑回来了?”
“……”
虚伪的女人,温柔不过三秒钟,脸又黑了。
时槿之眼神飘忽:“说了,想你想的。”
“没别的?比如跟你爸吵个架?”傅柏秋捉住她下巴,迫使她与自己对视。再没有人比自己更了解她了,以前只要跟家里吵架,一准儿委屈兮兮跑过来。
到今日她才明白,什么叫做江山易改,本性难移。
时槿之惊讶:“你怎么知道?”
“我能不了解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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