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冲昏迷的秋秋说句“抱歉”便开始迅速扒下她的衣服,同时把人往塑料隔间拖去遮挡她们。
迅速地和她换好衣服,穆酒最终把病服的秋秋扶到床上,自己带上口罩把扎起来的头发放下,拿起托盘,低着头走出病房——当然,她没忘记锁门。
滴!主线任务完成83
男女老少的病友们都盯着她的身影看,却诡异地同时保持了沉默。
“拜拜!”傻大个这时忽然大声冲她说。
“虚!你小声点!”黑暗的小巷里有人立刻低声呵斥:“你想要把他们招来吗?!”
“没关系,这段时间没有人到这里。这是两周换班的间隙……”穆酒目不斜视地回应,白色的衣服和厚重的口罩戴在她身上竟正好合适——她并不似自己想象的孱弱:“这段时间谢谢各位——无论是听得懂的,还是听不懂的。再见。”
“哈哈,哈哈!”傻大个笑起来:“再见!再见!”
于是,这个每隔十米一盏灯光的地狱的牢笼内,疯子们都躁动了。他们挥着手,说着怪诞的话,却没有疯狂而是轻缓,像是永恒世界一端的窃窃私语——庆贺黑暗唯一的可能的幸存者。
“再见……”“再见……”
耳边缓缓嘶声的低语重叠着响起,诡异场景让人直想打一个哆嗦。而穆酒没有再说话,笔直地走向尽头。
……
最后她还是看了一眼“博士”的房间。
骨瘦如柴的老人蜷缩在角落,连看都没有看她一眼,抱着那张旧报纸,颤抖和喃喃自语着,像是只生存在自己的世界。
穆酒收回视线。
————
穆酒把图纸就大大方方放在托盘上,经过了好几个拐角,遇见几个经过的人,可她的动作表情实在太过自然。不要说心虚甚至还带点不爽,就像快要给工作逼疯的苦逼上班族。
她的这份自然一直维持到了小门口,把在兜里的员工证在看门大爷眼皮下晃了一圈,戴着口罩的脸尽量低下。
大爷喝着茶随眼一看,似乎是那个新来的护工,就按下开门:“今天出来地比较早啊。”
“是啊。”穆酒不愿多说,只是假笑。
看门人也只是随口说说,没有再理她。
穆酒看着渐渐开启的这一层“关押食物”的门渐渐打开,心里也激动起来,轻轻咽了一口唾沫,控制自己的行走步伐。
大爷重新拿起报纸,架着老花镜。
一步,两步,三步……
穆酒向前走着,心脏发出有力的“咚咚”声。
大爷喝了一口茶,慢悠悠把头埋下去。
还有一点点……还有一点就能完全离开他们的视线!……
穆酒默默数着自己的心跳,眼睛看着前方,昏沉没有休息好的大脑注入一丝激动的水流,与疲惫和抽痛混合成心悸的盛宴。她微微抬起脸,她就要可以出去了!——
可是就是这个时候,一个声音忽然响起来!
“大爷您好,我是本市警察,请带036病人。”他拿出执照给大爷展示。
看门人见了,毫不犹豫指向穆酒:“邱淑秋是负责的护工,她在那里,你可以找她。”
穆酒血都凉了……她这才想起,自己和阮正约好的时间就是最近!
“您好!”他远远冲着穆酒叫着:“你可以带我去见036的病人吗?”
“请你自己去一下吧!”穆酒低着头快步走着,压低声音:“实在抱歉,我有点急事。”
“……什么事急成这样?”阮正诧异地挠挠头:“可是钥匙不是在——”他忽然停住了,因为他忽得想起真正的护工,哪里可能不知道钥匙只有她有的事?
“站住!”他大喊着追来!
穆酒几乎也是瞬间就向后扔掉了托盘,后边的阮正一个手挥打飞冲向他正脸的铁盘,穆酒便已经不知拐去哪里!
“病人逃跑了!!叫来人!!”他一边追过去,一边回头看向看门人,让他赶紧通知!
穆酒简直气死了,心里直骂阮正猪队友,心想他分明知道这个地方有问题,竟然还大喊大叫通知了那些东西!
可她也没办法了,只好一个劲地向前,好在的是她已经冲出那扇关押的门,只要抓住交接时间这个机会……她可以跑出去!
而就在这个时候,“医院”里的“医生”“护士”和工作人员们,有几个隔得近的也听见了这句话。其中之一的鼠人“张医生”恰好经过三楼尽头的楼梯,一听这话,飞奔着到036,人形的身影抽搐和巨变,健硕的鼠用背“框框”地撞击铁栏杆!
“咔擦”的响声,他从缝隙里撞入门,飞快把床上的人掀开。秋秋!
“唐——”他低声地呼哧喘气,用肩膀撞飞了那扇已经有些可怜的门,朝着尽头穆酒的方向而来!
穆酒赶紧收回目光!
而前方的路也渐渐诡异和黑暗起来……白色地砖的走廊里出现鲜血涌流,温暖的灯光变成昏暗的血色,不时闪烁,平直的走廊好像活过来的巨兽的嘴,蠕动的犬牙龇互地散发恶臭……
她捏紧图纸转身,大口大口地喘息,朝着出口,寻找活下去的“生路”。
“站住!回来!唐糖!”身后阮正还在喊。
几个红眼的怪物们在更后边,正穿过病房。疯子们狂躁地龇着牙摇晃铁门发出噪音,伸手死死捏住他们的衣服,像是手臂的海洋。
而那个干枯的如同百岁老人的“博士”本在y-in影中,却在鼠人冲上去的时候抓紧时机用手掌死死扭住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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