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罪放下碗筷,双手交叉托着下巴看着旁边的人,挑眉问道:“你从哪点判断出我寂寞了?”
清明迅速的瞄了眼四周,做出一副认真分析的样子,“第一,洗漱间里摆放的生活用品都是男人的,证明你没女朋友。这么大的房子,就你一个活的生物,也就是说你平时在家无人交流。面对这样的环境,时间久了,很容易心理上滋生一定的孤独感。第二:你家冰箱里装满的食物,你平时在家会做饭,证明你是一个家庭观很重的人,家人却不在身边,长时间的单身生活会令你内心孤独。”
邢罪一脸风轻云淡,定定的看着他。
“第三:厨房有好几副碗筷,说明平时有别人来你家做客,其实这更能证明你还是渴望有人陪你的,是吧师兄?”
邢罪挑眉看了他一会才开口:“说完了?”
“暂时没有补充”
邢罪好整以暇的冲着清明一笑:“第一:我并不需要一个来与我分享氧气的生物,杜绝一切没必要的噪音,影响我的呼吸和睡眠。第二:我是孤儿没有家人,更不缺女人。第三:那些多余的碗筷是买电饭煲送的。”
说话的过程中,邢罪察觉到清明神情一滞,只是稍纵即逝便被他用一丝“谄媚”的笑容带过。
“你家这么多空房间,租我一间也不碍事,价钱好商量,你又多了一个室友。指不定哪天你在家发生个意外,也有人照应啊”
扫了眼桌上的饭菜,刑罪问:“你真想住下?”
清明猛的点了点头...
“房租生活费就免了,以后做饭,打扫,洗衣服等一切家务活由你承包,成交?”
清明咬咬牙道:“成交!”
虽是一纸霸王条约,但比起自己东奔西跑的找中介看房要省心多了。
清明就这样顺理成章的租住在了邢罪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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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二人开车去了林大同老家--苏北落儿村,原本信誓旦旦要充当司机一角儿的清明,此时正心安理得的坐在副驾驶偏头大睡。
邢罪一直都是一个人住,也不留宿,虽有两间空的客房,但都没床……昨晚,清明只能在沙发上睡,奈何他有认床的习惯,一晚基本没睡着,现在补觉。
车在高速上开了大约五六个小时,在导航的指示下,拐进了一条碎石泥渣小道,副驾驶的人也没被一阵颠簸扰醒.....
刑罪心想:“这货属死猪的?”
好像是感应到了刑罪心底浓烈的嫌弃,清明伸手挠了挠脸……刑罪目不转睛用余光瞥了他一眼,以为他是要醒了。结果清明只是缓缓侧过身体,换了个姿势继续和周公缠绵。
“……”
车在崎岖的小道上开了两个多小时,终于熄火。
“醒醒”
见人没反应,邢罪不愿的抬手推了下清明脑袋,由于力道有点猛,熟睡的人终于有了反应。清明仍阖着半只眼,长密的睫毛硬是被他眼皮压进半截。
“嗯...到了啊”说着伸了一个腰...
“前面路太窄,车开不进去,下车”
荒野弯道,前不着人后不着村的,邢罪将车丢在原地,二人徒步继续走。一直走了五十多分钟,终于看到不远处有石墙矮房,无序的坐落在一片山脚下,宁静致远,散发着与这个时代脱节的腐朽气息。
清明挥了一把头上的汗,半弯着腰,气喘吁吁的说道:“…师兄,有没有一种和贝尔格里尔斯荒野求生的体验,终于让我们看到“人类文明”了。”
相比清明,邢罪只是额头出了一层薄汗,见他那副样子,面无表情的接道:“才走几步路就成这幅德行…s_ao年,肾虚要早治!”
“你...谁肾虚,我只是…只是很久没剧烈运动了……”
“剧烈运动?”邢罪比着嘲讽味儿十足的口吻,“你对它的定义还停留在小学/运动会50米赛跑上吧”
“哎,师兄你别说,这体育打小儿就不是我的强项…我的天赋天生与运动无缘,说起我的强项,那可是我们这行的绝活,我……”
清明自顾喋喋不休,回头见邢罪早已走出一大截,“哎师兄,你怎么自个儿走了,等等我…师兄……”
落儿村算是个与外面世界隔绝的村子,村子总共也就二十几户人家,大多数都是老人,年轻的人基本都出去打工了。老人甘愿守着这片地,过着耕耘四季,自给自足的日子。四季更替,昼夜分明,他们的灵魂早已经深深扎根在这片未被外界喧嚣污染的纯净却又原始的土地上。
邢罪和清明带着外界的陌生气息,刚进村口,就不约而同引来熟双眼睛的注视。清明见一老头坐在自家门前的石槛上抽着旱烟,直接跑上前去。
“老人家,你们村有叫林大同的人吗?”
老人吧唧着烟草,不理会他。邢罪走过来,微微点头示意,从外套胸前内侧的口袋里掏出刑警证件。“老人家您一下,我们是宕城市局的刑警,只是想找您问个路,林老根一家怎么走?”
老人抬起布满褶皱的脸,浑浊的老眼打量着跟前的人,邢罪迎上老人的视线,目色深沉如漆夜。
老人终于开口:“林老根和他老伴五年前就走了,他儿子儿媳妇也搬走了”
“林老根家还有其他亲属吗?”
“林老根他爹和我爹是表兄,整个村,就我家跟他家沾点亲,你们警察来这里作啥?是不是林大同那娃在外头犯事了?”
“林大同这月十号尸体被人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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