焦哲没说话,只是更紧地按住衣服里石远的手。
“那家的面特别难吃,你晚上饱了嘛?”焦哲打开冰箱:“我炒个西芹虾仁,你要不要吃?”
“要!哥哥做的当然吃!”石远挽起袖子蹦进厨房:“我来给哥哥打下手吧。”
“不用不用,你外面歇着去,都溜达四个小时了!”
倚着门框看着厨房里忙碌的人,上身一件干净清爽的浅蓝色开衫、下身一条卡其色长裤,每次扭身从菜篮里拿东西、或者抬手从碗柜高处拿盘子时,一小截细腰都若隐若现。石远在心口的一片燥热中暗暗地想:真不放心哥哥每天在医院里晃来晃去,玫瑰花还是得继续轰炸啊。
“开饭!”摘下围裙,焦哲回头冲发呆的石远粲然一笑。
米饭、西芹虾仁、紫菜蛋花汤,被狗子三五下一扫而光。焦哲在旁边看着,又高兴又心疼;他把手c-h-a进石远头发,一下一下轻轻lu 着:“小远同学啊,我特别感谢你这么用心,但下次别再傻乎乎大冷天跑过来了,久石让的演奏会隔几年就会有一场,哪能比你重要。”
“那哥哥,打算怎么谢我?”石远靠在焦哲的肩膀,抓住他的手十指交握,又用指甲一圈圈撩搔着掌心。
离得很近,近到彼此的呼吸声和心跳声都听得清清楚楚。石远的鼻息像静静飘落的带着隐香的梅花、又像轰然而至的万钧雷霆,焦哲只觉得呼吸越来越重越来越急,刚要心慌意乱地侧头躲开,石远却在焦哲耳上那抹嫣红刚开始绽放时一口含住了它。
室内猛然燥热起来,石远突然变得凶狠,他攻城略地般用嘴和牙齿碾过脸颊、嘴唇和轻颤的睫毛,最后落在焦哲小巧j-i,ng致的喉/结上。焦哲觉得自己好像低低喊了一声?不知道,周围的一切遥远又清晰,他闭着眼睛承受小朋友炽/热/滚烫的爱,蜜色的胸膛山丘一样起伏,两条腿绵软发抖,几乎快撑不住了。
“哥哥,可以吗?”石远也在发抖、也在喘/息,他搂紧焦哲的腰,半扶半抱进了卧室,把他狠狠压在床/上。
意乱情迷的气息渐渐散去,黑暗中,焦哲的眼睛熠熠发亮:“狗子,我今天晚上和一个女生出去吃饭了。”
石远轻轻“嗯”了一声。
“你上次问我,有没有过像你一样看到喜欢的人就勇敢表白的经历,我还真有过。她是我大学同学,很出色的一个姑娘,直到现在我也觉得她是个很木奉的人,当时全系有一千多个人竞争三个去英国的名额,我有个哥们是她老乡,说她每晚十二点睡凌晨四点起,整整坚持了一年,在站着上课的实验室里晕倒过好几次,头都摔破流血了,也没听过她说一句抱怨和泄气的话。她理智、成熟、爽朗又坚定,是永远都不会出错的样子,人生的每一步都像一支全力以赴冲向目标的箭,和我同岁却已经是我们院高薪引进的特殊人才了,真的很厉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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