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拾不可置否:“早让你填个申请表过来考试,现在想查什么都容易,后悔了吧?”
余亦勤觉得做事不该这么功利:“如果我当时到你这儿来上班,就是为了今天想查什么都容易,后悔的就该是你了。”
现在的风气是唯恐找不到关系可用,这位倒好,一板一眼正直得过分。
这种人说傻也对,说呆也行,但何拾大概是活久了,居然青睐起这种品质了,他叹了口气说:“可以,你赢了,我承认你不是八棍子打不出一个屁,而是一个屁能崩断八根棍子了。”
余亦勤不是很懂:“为什么我的口才在你嘴里,非得用屁来衡量?”
他不说何拾根本没注意到这个,闻言乐了两声,敷衍了一句“那谁知道”,接着才正经起来。
“春晓是妖,”他说,“你在妖联所报的失踪,他们那边有什么消息吗 ?”
“没有。”余亦勤说,“我昨晚才跟杨午落实过。”
然后料想今天也不会有什么新进展。
不管是谁家丢了人,找起来都不容易,何拾喝了口水:“我猜以你的性格,搁家里也坐不住,你下面准备怎么办?”
余亦勤本来就是为这个来的:“我准备去那个工地上问问,但我没有调查资格,我也不想弄假证,到时候让你为难。你帮我想想办法,给我一个分局的临时工作证。”
何拾露了个意味深长的笑,趁火打劫地说:“临时的没有,入编的可以有,来不来?”
余亦勤当他是朋友,不想坑他:“我现在为了拿证,跟你说来,等找到人了我又跑了,你怎么办?”
何拾好笑地说:“现在讲究劳动自由,你不想在我这儿上班,我能怎么办?就只能认清你是个不择手段的货色,然后离你远点了。”
“那划不来,我不来,”余亦勤直视着他,“你把岗位留给更适合的人吧,我有事,不会一直在这里停留的。”
何拾知道他在找人,性格也有点执拗,敲了下桌面,退而求其次地说:“行吧,给你整个临时的,反正不给你,你也不会回家坐着,但是拿了证你就是局里的临时工了,任职期间得尽义务的,这点责任感你应该有吧?”
“有。”余亦勤说完,又还提了点要求,“窗口我坐不来,我去缉捕队吧,行吗?”
缉捕队是战力队伍,一般的鬼还不愿意去,何拾本来也是这个意思,当然是行的不能再行。
“不过证你今天肯定拿不到,这样吧,小罗最近没什么事,你把他带上,就说你是他的助手。至于你脖子上的那撮火,我回头帮你问问局长,他活得久,可能知道该怎么灭。”
说着何拾看向窗外,外面风轻云淡,可他感觉到的局势却没有这么祥和。
魔族动作频频,分局这边却一点风声都没听到,防异办和妖联所那边看着也不像是有所察觉的样子,这种不在掌控的局势让他突然有点不安。
“好,谢了。”余亦勤直接说,“我欠你一个人情。”
何拾对他比了个ok:“小事,有你还的时候。”
余亦勤也不喜欢欠人情,跟他对着比。
小罗原来是何拾的助理,后来因为细心,调进局里技术科了,何拾领着余亦勤过去,小罗很听话,二话没说揣上工作证就跟着余亦勤走了。
从分局出来之后,余亦勤带着小罗在路边打了个出租。
小罗说:“余哥,副局让我一切行动都配合你,我们下面干什么?”
余亦勤拿出手机,解锁了点进相册,递给他道:“先去打印。”
小罗低下头,才看见一只的咧嘴笑的萨摩耶,手机里就进来了一个电话,将狗子的靓照给切走了。
他看见来电人是杜含章,连忙将手机还了回去:“余哥,有电话。”
余亦勤接到手点了绿色的键,举起来听见杜含章在那边说:“早,现在方便接电话吗?”
“方便。”
杜含章:“我有个关于你妹妹的问题想问你。”
余亦勤感觉他会这么问,应该是发现了一些什么,立刻专注了起来:“你说。”
杜含章:“你妹妹平时有恢复成原型了,在城市上空遛弯的习惯吗?”
妖联所的规定是不能这么干,不然猛禽们心血来潮,动不动就在城里激情裸。奔,这样会极大的干扰治安。
秃鹫虽然飞得高,可以在高空上假装猫头鹰,但古春晓喜欢当少女的感觉,不猎食的时候让她变身她都不变,对此余亦勤还算肯定:“没有。”
杜含章:“好,她的嗅觉呢,怎么样?比如在梅半里工地外面的路上走,能闻到里面那口井里的气味吗?”
余亦勤:“什么气味?”
杜含章:“死人的气味。”
余亦勤眸光错动,这时才意识到秃鹫和死人之间的联系,他说:“她的嗅觉还可以,不过前提是在野外,在城里不怎么样,干扰的气味太多了。”
比如什么臭豆腐、臭鳜鱼、螺蛳粉之类的。
外加在余亦勤的印象里,那口井离工地的哪一面围墙都不近,他总结道:“我感觉她闻不到。”
杜含章:“好,我知道了。”
余亦勤也想知道,立刻问道:“你知道什么了?”
杜含章:“我在想,你妹妹如果不是从高空路过的时候发现的异状,也不是从外面闻到的死人气味,那她还能有什么途径,知道这口井不对劲?”
余亦勤想了想,猜测道:“别人告诉她的,她从外面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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