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这么欠揍,有点忍不下去。
萧琅说完转身,四周又亮起光芒。
庄衡气得冲过去,重重一脚踹在他屁股上:“混蛋!”
萧琅让他踹了个趔趄,身影自光芒中消失。
大臣们:“……”
天子这就……走了?
就走了……?
这时有人过来禀报消息,说诸侯们已经到了,正在宫门外求见,大臣们不得不重整j-i,ng神,抬头小心翼翼地朝庄衡看过去。
庄衡暗暗磨了磨牙,收起脸上狰狞的表情,掸掸衣袍:“让他们直接来书房吧。”
过了没多久,凉公、戴侯等国君陆续赶到,他们原本是来奔丧的,来的时候一身素缟,直到进了城门才知道天子竟已死而复生,惊诧之余又匆匆买了身合适的衣裳换上,这才来王宫求见,进来后并没有见到天子,只见到坐在书案后面的仙君,一时心里有些犯嘀咕,忍不住往四周角落里扫视。
庄衡道:“不用找了,天子刚刚来过一趟,又走了。”
诸侯们一头雾水。
事情关系重大,虽然听起来玄乎,可庄衡还是原原本本将大致过程给他们讲了,至于信不信,那就只能看各人心里的想法了。
凉公深知庄衡的能力,第一个站出来表态:“既然仙君说天子已经复活,那我们耐心静候便是,臣等就在王城多住些时日,待天子回来并召见过后,我们再回去,仙君可有异议?”
庄衡笑道:“再好不过,如此你们回去得也安心。”
凉公态度谨慎,但至少表现出来的是对庄衡的信任,其他诸侯都朝他看看,戴侯也很快出来表态:“臣附议,天子毕竟受过重伤,臣等还是看一看才安心。”
剩下几个诸侯也陆续起身,说辞都大差不差。
最后,庄衡看向唯一没有开过口的邹国国君:“邹公以为如何?”
邹公面有不悦:“天子死而复生,老戎王也曾死而复生,据我所知,连尸骨都埋了的祁王也曾复活过,世上怎么会有如此多的巧合?”
在场众人面色微变。
几个诸侯国中,原本祁国实力最强,其次是凉国与邹国,如今祁国已亡,凉国又将兵权交给了朝廷,剩下的诸侯国就邹国实力最强,邹公若在这时候发难,事情恐怕有些棘手。
更要命的是,邹国曾有过前科……
大臣们不禁紧张起来,诸侯们也蹙眉陷入沉思,书房里的气氛陡变得然剑拔弩张。
庄衡笑了笑:“邹公有什么疑问,但说无妨。”
邹公也笑了一声,只是笑容明显转冷:“若我得到的消息没错,祁王与老戎王的死而复生都与那妖邪之物有关,如今你说天子也复生了,难道……你就是那邪物不成?”
“不可能!”左宰一掌拍在椅子扶手上,面色微沉,“邹公无凭无据,怎可随意侮辱仙君?天子复生,我们都曾亲眼所见,岂是你一两句就可颠倒黑白的?”
邹公忽然从椅子上站起来,一脸不逊:“你是老糊涂了吧?既然如此是非不分,不如回去好好养老,跑到宫里来指手画脚做什么?”
左宰气得吹胡子瞪眼:“你……”
其他大臣也怒不可遏,纷纷出言指责争辩。
“仙君为百姓做了多少事,天下人有目共睹,仙君的本事,在座诸位也都清清楚楚,那邪物能让人复生,仙君比他道行更高,自然也能做到!”
“你们若早来半个时辰就能见到天子了,那样也不至于在这里胡说八道。”
“既然不信,何不在馆舍多住几日,下回天子过来,叫你们都进宫看看,真假一看便知!”
邹公嘴里也厉害,一口咬定庄衡已经不是那位仙君,而是由邪物变来迷惑人的,大臣们颇有“秀才遇到兵,有理也说不清”的无力感。
邹公一步步朝庄衡走过来:“仙君既然有那本事,不如我这就杀个人,你将他复活如何?”
说着一把揪住左宰,将颤颤巍巍的老人提起来。
庄衡“腾”地从椅子上站起身:“你敢!”
书房里的护卫立刻从暗处冲出来,“刷刷”将刀架在邹公的脖子上,在座众人都站了起来。
双方对峙,空气里像拉开了一张弓。
邹公哈哈大笑:“是你不敢吧?你在心虚?”
庄衡心如擂鼓,邹公敢当场发难,一定是有所依仗,他现在丝毫不能露怯。
不管邹公是真质疑还是借质疑来谋反,他都不可能真的杀了声望极高的左宰,左宰若死在他手里,他即便上位也定会失去民心,他不敢,他不过是诈自己,想让自己先乱阵脚。
庄衡冷静地笑了笑:“邹公,上回你意图谋反,天子念旧情,轻拿轻放,想不到你不知悔改,又故态复萌,怎么,是料定天子暂时不在,你就可以兴风作浪了?”
邹公没想到他这时候还能维持冷静,心里有些诧异。
凉公忽然“哎哎”两声:“做什么呢这是?天子究竟如何,我们等等便知道了,着什么急?”
邹公丝毫不给他面子:“凉公,你想做缩头乌龟我不管,今日我必定要将此事弄个清楚明白!这天下不能落在邪物手中,一日都不能,你等得,我等不得!”
凉公道:“天子不在,仙君你又说是假的,那你说这天下交到谁的手中?”
一句话几乎直接捅破了窗户纸。
邹公干脆彻底捅破:“自然是谁强就交给谁!”
庄衡忽然喊:“好!邹公谋反实锤,抓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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