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日里文绉绉的儒将军师,终于也忍不住破口大骂了起来,骂那些狗 r-i的贵族,骂眼前这些女表子养的蛮族,最多的还是骂自己的猪脑子,为什么连司徒器都能发现宸王已经不在寻山南的事实,而他却对此一无所觉,甚至任由心中的依赖情绪不断扩大,险些酿成大祸。
事实上,放眼望去,战场上的宸王甲士,与他当初带兵驰援时的规模少了不少。
宸王不仅自己走了,还带走了主力的j-i,ng锐部队。
理智告诉军师,宸王也不会料到蛮族还准备了第二波的死士攻击,他的离开虽然让人措手不及,但那也不是他的错,驰援是情分,不帮忙是本分,毕竟天子没有正式下令。而且,在“我附庸的附庸,不是我的附庸”的普遍社会认知下,天子也没有那个能力直接越过藩王对他们手里的甲士下令。
但,从情感上讲,军师还是有点想y-in谋论,好比这一切都他娘的是宸王的故意安排。先演一波英雄救场,抬高自己的民望,然后再借着蛮族的手削弱司徒家的兵力——也是如今雍畿拱卫天子的最大战力。
虽然司徒家有自己的自私与算盘,但谁也不能否认,一旦没有了司徒家,女天子就彻底完了。
“现在不是想这些的时候!”一道厉声,再次喊破了军师在战场上的愣神。
而喊他的人,已经连回头看他一眼都懒得再看,继续朝着层出不穷的死士冲了上去。冷静,果断,心无旁骛,让人忍不住也跟着他坚定了心神。
想什么都是没用的,现在的问题是先干掉对面的蛮族再说!
军师把自己满腔的悲愤都用在了厮杀上。司徒器和司徒品这对兄弟的作战风格有很大的区别,不好说他俩谁更好一些,但此时此刻绝对是更需要司徒器这种厮杀在第一线的身先士卒的,他极大地鼓舞了士气,也震慑了对面的蛮族。
哪怕是死士,也不可能真的心如止水,他们也会怕,也会在看见代表了司徒品的红缨的那一刻,心尖一颤。
当大启这边终于逼退了一波蛮族的死士,得到了少见的缓和休息时,所有人都先是不可置信,然后才是高声欢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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