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初他是想学纪浩然扫地的样子,那爪子去扒拉那扫帚,可他那是爪子不是手,除了扒拉得拿扫帚东倒西歪的,扫雪的样子是一点也没体现出来。
后来金鬃自己也发现了,于是他就改爪子扒拉为嘴里叼着,但他叼着个扫帚把,那扫帚就成了跟地面平行了,他再去扫雪,就只能侧着脑袋在那横晃,露出来那个白森森的獠牙在雪里风里寒光闪闪的,怎么看怎么好笑。
而且侧着脑袋,除了口水顺着扫帚把滴滴答答的往下淌,别的啥正经功效还是体现不出来。
纪浩然就眼睁睁的看着金鬃飚了。
他噗的一下把扫帚横着吐出去好几米远,黑地一见了,以为金鬃不要扫帚了,马上就上赶着要去捡,没成想金鬃跟那扫帚杠上了,黑地刚一要往前跑,他嗷一声怒吼,吓得黑地一下就定在了原地,纪浩然就看着金鬃咬牙切齿的又冲了过去,拱着脑门从雪里又把扫帚给叼了出来。
那边白底和黑地,看他不放行,他俩就只能拿爪子在雪面上犁沟。
犁得拿院子里一溜的道道儿,跟建得排水渠似的。
而且金鬃那边从雪里把扫帚叼出来以后,他学乖了。他不横着两头冒尖的叼扫帚中间了,他改正面咬一头,把扫帚头那边c-h-a雪里往前拱着走,哎别说,虽然是推不是扫,可到底是有点除雪的那个意思。
就是这个正经意思怎么都低于一只大猫在玩雪球的那个意思。
纪浩然趴窗台那笑得都快抽风了,开始金鬃白底黑地还都往他那看,后来估计是翻过劲了,先是白底,后来是金鬃就扭着头不理他了,唯独那黑地,纪浩然一笑他回头瞅,一瞅一呲牙,把纪浩然乐得够呛够呛的,都要忘了自己肚里那码事。
看够了笑话,又估摸着院子里的雪都让这仨废材踩实诚了,纪浩然才善心大发的把人给招回来了。
哥仨一头一身的雪,在门口进来前狠是下力气的抖了一通才带着一身的凉气进了屋。
进来之后纪浩然忙这个摸摸那个抱抱弥补下自己刚刚看笑话时候的幸灾乐祸,然后就发现因为叼着扫帚,金鬃下巴上的鬃毛都冻成冰溜子了。
纪浩然一边说“该,叫你掐尖”,一边又内疚着给他往下掰冰碴。
那口水冻的冰溜子都跟鬃毛冻一起了,结结实实的,纪浩然就只能往下硬抠,可那是那么好抠的么,再怎么小心,还是拽掉了不少金毛,疼的金鬃的大脑袋一耸一耸的,耸一下就被纪浩然拽掉了更多的毛。
原本能在纪浩然跟前耍上娇的事,黑地是一件不拉都要往前靠的,捞不着平等待遇,起码也得分一杯羹,但是今天这时候,纪浩然就觉得身边有点空,他一边数落金鬃,一边往身边瞅,就发现黑地佝偻着,俩前爪画着圈的往后捯饬,越捯饬越往后,看见纪浩然看过来,他嗷的一声窜出门,叼柴火去添火去了。
连掰带化的,金鬃脖子上的冰溜子总算弄得差不多了,纪浩然也就撩开手,仍旧让金鬃去给他当靠枕,然后自己仰着那发呆,看雪,顺便听着地底下时不时的传出来那闷闷的孩子叫。
其中有一声,纪浩然听着就觉得耳熟,好像是莱卡的动静。
纪浩然上了心,推开金鬃又扒开兽毛地毯,趴地上伸长了耳朵等着听,但是……声又没了。
其实地底下的动静并不连贯,极其偶尔的才有一声,纪浩然现在认真去等着,自然就是半天的没反应。
其实圣地里是真挺凉的。
所谓洞x,ue内部的冬暖夏凉,那都是相对而言的,夏天比太阳直s,he,冬天比户外低温,这是冬暖夏凉不假,但是要跟活物需要的那个恒温比,那冬暖真暖不到哪去,起码纪浩然是受不了。
所以昨晚雪落的时候魁斯招呼部落里的雌x_i,ng以及幼崽进圣地猫冬,纪浩然直接就摇了头,他早早就在院子里码了两面墙一人高的柴火垛,再加上有房子遮风挡雪,他才不去圣地里挨冻呢。
但是这个时候听见幼崽叫,纪浩然就觉得自己挺不是物的,因为他直觉幼崽叫肯定是挨不住冷冻的。
他从地上坐起来,又把“地毯”恢复了原样。
见他不在地上趴着了,金鬃主动凑上来给他当枕头。
但是纪浩然已经没j-i,ng神享受惬意了,光坐在那,都有点心慌意乱的感觉。
第50章 下雪天
雪一直下,都七天了,还纷纷扬扬的,一点要停的意思都没有。
火堆被纪浩然挪到屋里了。
在屋地里挖个坑,里面烧火,维持着不旺也不灭的程度,再加上一直免费供应的恒温肚皮,纪浩然颇有种温暖如春的感慨,还挺舒服的。
就是院子外的雪,有点愁人。
以前在荒郊野外的,纪浩然勤快又加上大自然给力,连扫带风吹,积雪虽然成患,到底没到成灾的地步。
但是现在,纪浩然非常确定圣金源现在闹雪灾了。
偏偏他自己,不知道是确定了带崽造成的心理暗示太严重,还是身体迟钝到入冬了才开始水土不服,反正就是各种的不舒服,并且这种不舒服直接作用在饮食上,导致的纪浩然这几天吃什么都恶心看什么都没胃口,恶x_i,ng循环之下,身体就更虚弱了。
当勤快的纪浩然再勤快不起来,而雪灾又迫在眉睫,日扫院子五七遍的工作无可逃避的,就只能着落在金鬃白底黑地这兄弟仨身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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