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人是罗馨远杀的,那为什么会有一只胳膊丢在了死胡同的柳条框里。
如果人不是罗馨远杀的,那么又会是谁?
而最重要的一点是,不管是谁杀的,总得有一个动机。
罗馨远也许是为了火神符,那么其他人呢?
赵承平叹息,如果当初那个看人过往记忆的能力还在,那该多好,只要看着罗馨远,那么一切就真相大白了。
“哎呀,你把桔子都捏烂了。”是谢芸的声音,“干嘛不吃?揉来揉去的。”
赵承平未及回答,北落师门笑道:“只怕是心里有事,却不知道该怎么办。”
他坐下,看着赵承平面前画得乱七八糟的纸,笑道:“有些事情,用力去想不一定能有结果,而不经意间的意外,或许可以触发灵感。”
“我不能等着灵感到来,”赵承平长长伸了一个懒腰,“如果没有把已知条件和逻辑顺序排清楚,就算有灵感来,那也会很快被证明缺乏唯一x_i,ng,再去找条件去证明,浪费时间。”
不过现在他已经想到头痛欲裂,也没有更好的突破口,便先将手中的笔放下,揉着肩膀和酸疼的颈椎,对北落师门说:“走,去看看你从南海带回来的好酒。”
粗制的酒坛上已爬满了海洋里的寄生藤壶,看起来怪模怪样,好在当年为了防止美酒被洒出来被买家退货,封得十分之严实。
小心翼翼的将封泥打开,一股陈年老酒的香气扑鼻而来,用酒挑子取出一些倒在白瓷碗里,这红叶凝霜的颜色已不是深红,而是几乎发黑的琥珀色,酒液已有相当的粘稠感,轻轻一晃,挂壁均匀,真正是玉碗盛来琥珀光。
赵承平记得曾经在网上看过,在沉船里打捞出来的西洋葡萄酒,考古学家喝了一口,表示难喝的要哭。
现在这酒闻着不错,但是喝了以后,不知道会发生什么。
赵承平想让北落师门帮他尝尝,又觉得太不厚道,但是自己几乎不能沾酒,除了啤酒,喝一点都不行,辛伟之事虽然过了很久,但在他心中仍然留下深重的心理y-in影。
一碗酒,在赵承平的手中握了好久,北落师门看出他的不对劲,向他投来询问的眼光,赵承平苦笑道:“我不能喝酒。”
“嗨,早说,”一旁的赤脚大仙将赵承平手上的酒一把夺下,“刚才我就被一股子酒香给吸引过来了,看你拿在手上半天,还以为你要再多端详端详,跟它建立感情呢,告诉你啊,像你这样不能喝酒的人,是根本品不出酒好酒坏的,再好的酒给你喝,也是白白糟蹋了。”
“这酒放了很久了,不知道喝了会不会有什么问题。”赵承平提醒道。
赤脚大仙大笑:“我还怕它有问题?你不会是小气舍不得让我喝吧?”
想想也是,毕竟是神仙,哪能被过期的酒放倒,赵承平不由暗笑自己多心,做了个请的姿势:“那就少喝一点吧,毕竟放了几百年了。”
就等他这句话了,赤脚大仙迫不及待的将碗中酒一饮而尽,喝完一抹嘴,脸上的表情十分古怪,赵承平紧张万分:“怎么,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吗,要不要叫医生?你,你有内功可以把它逼出来吗?”
赤脚大仙一脸的陶醉:“太舒服了,入口绵柔醇厚,如一线热流,从口至喉再到胃里,依我看,蟠桃会上的琼浆玉露也不过如此。”
您这是好久没喝天上的酒馋得慌了吧?赵承平心中暗笑。
北落师门也取了一些品尝,赞同赤脚大仙的说法。
现在得到了两位神仙的肯定,但是凡人能不能欣赏这个味道,还需要进一步的检验。
赵承平分了一些酒,带去了自家酿酒坊。
这是他头一次进酿酒的地方。
还没进门,他的鼻腔里就充满了一股可怕的酸腐气息,那是新鲜酒糟的味道。想像中的酒香在这里半点也闻不到。
他几乎是屏住气息进去的,将红叶凝霜分给经验老到的酿酒师品尝。
酿酒师先是观了观酒色,又轻轻抿了一口,大惊失色:“这酒是哪里来的?”
“这是我托省城里的朋友辗转得来,这酒怎么样?”
其中一位酿酒师半闭着眼睛,似乎还在感受美酒留在舌面上的香醇气息:“这酒太好了,我曾喝过十八年的女儿红,也不及这酒的万分之一啊。”
那是自然,这酒在南海里呆了四百多年,比十八年女儿红多了二十几倍的年头。
另一位酿酒师看着酒色与挂杯的情况:“这酒的年头长了。莫不是顶罐酒?”
听着“顶罐酒”三个字,第一位酿酒师脸色略变,对赵承平说:“少东家,顶罐酒虽好,可是盗掘古坟可是损y-in德的,千万不要做啊。”
怎么说的好好的,突然又对自己进行了法律与道德的教育,赵承平笑道:“什么是顶罐酒?”
“顶罐酒就是黔川那一带古老的风俗,人死之后,下葬不陪金银,就放酒,日子长了,那古墓里的酒越发的沉郁,非一般窖藏可比。”
赵承平笑道:“我可不会做这种事,也可以保证我那位朋友不会做。”
既然少东家都这么保证了,两位酿酒师虽是半信半疑,但也没有多说什么。
“你们能喝出这酒里放了哪些与咱们家的月流霜不一样的东西吗?”赵承平问道。
那两位酿酒师,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后年纪较长的那位说道:“说来惭愧,我们虽酿酒多年,但也只能喝出这酒里多了几味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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