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承祺本能的想要推辞:“我家也不太方便。”
罗馨远却说:“我知道赵大哥在柳枝巷有一套房子,这祝窑工穷苦出身,随便给他和小厮住一间也就是了。”
柳枝巷的房子就算是赵家人也没几个知道的,却被罗馨远一语道破,赵承祺担心罗馨远将此事大肆声张,传到父亲赵思远耳中。父母尚在,私置房产,这事在传统看来简直就是大逆不道,他只得将此事应承下来,那处房子也都不是家里来的仆役,放个人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三人到了赵承祺在柳枝巷的宅子里,弄了几个小菜,几坛酒,酒过三巡菜过五味,喝开心的祝窑工看着那几坛月流霜说昌钰号现在的酒坛口设计应该可以再改进一些,这样对保存和运输会有极大的便利。
赵承祺听着很是心动,便去了酿酒坊,本想找个空坛子做样品,让祝窑工示范一下在什么地方进行改进,但是不巧刚刚有一批酒酿成,所有的空坛子都被装满了。于是他便取了一坛封泥未干的酒坛子,带到柳枝巷,让祝窑工指点。
他将封泥掀开的时候,戴着戒指的左手无名指痕印在了未干的封泥上,同时祝窑工不小心手指刮过,也在那块泥上留下了痕迹。
赵承祺随手将封泥扔到了窗外,终被赵承平捡到。
“然后呢?”苏彦青冷冷的问道。
赵承祺无神的双眼忽然泛出了一丝迷惑,又泛出了慌乱。
讨论完酒坛子的设计以后,赵承祺觉得自己喝多了,出去吐了一回,又歇了一会儿,才回屋里,但是被夜风吹了头之后,他感到更晕了。
他只记得自己好像醉瘫在椅子上,罗馨远推了他好几下,叫他的名字,但是他全身无力,虽然神志清楚,却一丝一毫也动弹不得,双眼微微睁着,却眨也不眨,好像已经醉死过去了。
然后,他分明看着罗馨远对那祝窑工说了一句什么,祝窑工站起身来,将厚厚的棉袍脱下,露出胸口的火神符。
罗馨远摇了摇头,脸上的表情好像十分轻蔑和不屑,接着,他对祝窑工说了些什么,祝窑工想要逃开,却被罗馨远一手抓住,一手按在他的心脏处,接着,便是一声好像惊雷劈过天空的声音,接着祝窑工的身子便软软倒在地上。
罗馨远蹲在他的身前,不知道在做些什么。
“然后,罗馨远走过来,手里拿着一张奇怪的符贴在我的身上,我根本不想站起来,却自己站起来了,我的手,我的脚,都不听我的使唤了,我拿起了刀,将那个祝窑工一刀一刀的给……我想叫却叫不出来,我想松手,手却始终紧紧的握着刀。”
回想起那一夜发生的恐怖场景,赵承祺不由全身发抖,再也吐不出一个字。
再后来的事情,也不需要他再回忆了。
“后来抛尸的事是谁做的?”苏彦青问道。
赵承祺低着头,双手紧紧捂着脸,手肘撑在腿上,整个人都好像缩成了一团:“是我,我看着自己将尸块一块一块的放上板车,还用油布盖起来,将车推到到**湖边,再运到船上,本来想要将船划开,却总在原地打转。”
这一系列的事情,终于有了眉目,只是赵承祺所说被罗馨远c,ao纵的事情太过离奇,很难做为证据去说理。
赵承平又想起那个被叶老伯发现的第一个尸块,问道:“大哥,那你还记得你在搬动尸块的时候,罗馨远在干什么吗?”
赵承祺摇摇头:“不知道,我只知道自己一趟趟的进来,出去,他可能在,也可能不在,不记得了。”
那个,会不会是罗馨远故意扔在那里,好让人发现,最后追踪到赵承祺的头上,以便打击赵家的生意。
看着现在的昌钰号冷清的样子,就知道罗馨远的策划还是相当成功的。
第四十九章
这几天出的这么多谜题,总算有一件弄明白了。苏彦青看了一眼赵思远:“赵承祺现在是凶杀案的重要嫌疑人,我要把他带回保安大队暂押。”
赵承祺听见“暂押”才好像回过神来,他用力摆着双手:“不是我,真的不是我想杀人的啊。我好冤啊!”
但是国法就是国法,无论是谁也不能凌驾于法律之上,赵思远想了想,开口道:“冯队长,我赵家在镇上也是有头有脸的人家,能不能给我几分薄面,先不要将我这孽子收押,我保证他不会离开镇子,就在赵家呆着,如果需要受审,或是需要去省城,我一定将他交出来,在没有确定他有主观杀人的前提下,可不可以让他在家里先住着?”
天下父母心,就算儿子有可能是个十恶不赦的杀人犯,也希望可以在尽量可能的范围内,让他过的好些,苏彦青看着赵思远企盼的眼神,缓缓但坚定的摇了摇头:“赵老爷,有些事情是不能通融的,如果赵家通融了,那罗家要不要通融?如果这件事通融了,另一件事是不是也可以通融?有一就有二,有二就有三,口一旦开了,就收不住了,对不起,我这是依法办事。”
说着,他对冯大勇说:“冯队长,请你把嫌疑犯带走,我还有几句话要对他们说。”
冯大勇点点头,客气的对赵承祺做了一个“请”的手势,赵承祺哪里走得动,冯大勇身后的两个保安队员一左一右将他架了出去。
店门打开,一阵寒风夹着雪花,打着旋儿吹进来,方才一直关着门,竟不知道外面已经开始下雪了。
漫天的飞雪不知道下了多久,只见檐上枝头已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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