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基妹子弱弱地问:“老大,你这个朋友是男的还是女的?”看她刚才的表现,肯定和木枕溪关系匪浅!
木枕溪:“女的。”
柯基妹子心里哇了一声,对于木枕溪直弯的天平往弯倾斜了一大半,试探的语气又问:“年纪?”
木枕溪:“啧。”
柯基妹子连忙一本正经道:“我妈是医生,我问得清楚一点,回家帮你问问。”
木枕溪已经改变了主意,说:“……算了。”
先前都去过两次医院了,连医生对着拍的片子都看不出来什么,这样口述能有什么用?
事情无非两种可能,第一,肖瑾说的是真的,她杞人忧天、胡思乱想;第二,肖瑾在说谎骗她,但那又如何呢?别说她现在没有立场去问,就算有,以肖瑾的性格,她说谎有她的理由,是她的决定,谁都没办法左右。
可是木枕溪没办法把这件事彻底抛在脑后。
吃完午餐上楼,离下午上班还有一段时间,木枕溪脖子上套了个u型枕,靠在办公椅上闭目养神,脑子里翻来覆去都是肖瑾云淡风轻笑着对她说话的样子。
-没生病,就是普通的偏头痛啊,之前是骗你的。
上班时间到了,柯基妹子看看似乎在睡梦里眉头紧皱的木枕溪,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在她耳边提醒道:“老大?老大?上班啦。”
木枕溪猛地惊醒。
柯基妹子被她惊惧不定的眼神吓了一跳。
头顶是办公室刺目的白炽灯,木枕溪意识回到现实,捏了捏酸疼的眉心,歉声说:“做了个噩梦,不好意思。”
下午五点,木枕溪接了个电话,彭永超奶奶的,问她有没有空去家里吃个饭,老家有个亲戚给她送了点家乡的土特产,让她尝尝。木枕溪想来无事就答应了,但提前和彭永超奶奶打了招呼:“我估计要加会儿班,八点左右下班,会不会太晚了?”
彭永超奶奶道:“不会不会,小超正好下晚自习,可以跟我们一起吃。”
木枕溪便说:“好的彭奶奶,我晚点过去。”
彭永超奶奶是木枕溪两年前帮过的那个心脏病患者,做了心脏搭桥手术,现在身子骨还算硬朗,彭永超上回让小混混堵了,翻墙不小心把腿给摔骨折住了院,在木枕溪的帮忙下成功瞒过了他奶奶,现在生龙活虎。
木枕溪这天下班后便开车去了彭永超奶奶家,路过超市,进去买了点礼品。这两年她已经来过不少次了,每回彭奶奶都跟她说:“条件简陋,招待不周。”
木枕溪边往里走边笑:“彭奶奶你再这么说我下回不来了啊。”
说着将手里提着的一箱酸奶和燕窝放在墙角。
彭奶奶又是一番“破费”之类的推脱,木枕溪完全没放在心上,她闻见了饭菜香气,打断了老人家的絮叨,笑着催促道:“待会儿小超回来,饭菜还没熟。”
老人家忘性大,被木枕溪这么一打岔,连忙进厨房忙活去了。
木枕溪自己不把自己当外人,坐在沙发上,打开电视机慢慢看,电视机是十几年前的旧款,不能点播,机顶盒上的指示灯一闪一闪,电视画面也有点模糊。
木枕溪就这么看着电视,没表露出一丝不耐或者焦躁,反而津津有味,中途彭奶奶从厨房出来了一趟,往她手里递了个苹果,说:“先垫垫肚子。”
木枕溪仰头,甜笑:“谢谢奶奶。”
这句话把姓氏都去掉了,彭奶奶笑得见眉不见眼。
九点一刻,楼道里乒铃乓啷地一阵响,木枕溪掏了掏耳朵,就知道是彭永超回来了。他倒不是还调皮,而是彭奶奶上了年岁,耳朵不太好使,叮叮咣咣的,彭奶奶都能听到他回来了。
钥匙转动锁钥,门被推开,彭永超背着跳着进来了,扯开嗓子就喊:“奶奶,我回——”
剩下半截掐在了喉咙里。
沙发上坐着的木枕溪侧过身子看他,似笑非笑。
十七八岁的大小伙子也是知道爱美的,尤其是在异性面前,即便那个异性是姐姐。彭永超咻的一下规正了乱抻的手脚,站直了,点点头,沉稳道:“木姐姐。”
木枕溪一挑眉。
彭永超关好门,,再走到厨房跟奶奶知会一声。
还差最后一个汤。
彭永超坐在沙发的另一端,拘谨地看木枕溪,说:“奶奶喊你来吃的饭?”
木枕溪嗯了声。
彭永超和木枕溪毕竟男女有别,还不是亲姐弟,相处起来多少没有寻常人家那么自然,有事的时候还好说,没事的时候干坐着就剩下一件事了——
彭永超如梦初醒,连忙起身拿过自,在里面翻来找去,把所有能找到的试卷都翻了出来,铺开叠整齐,交到木枕溪手上:“这是我最近的考试成绩。”
木枕溪暂时放到一边,说:“你不用这么紧张。”
彭永超搓着手,说:“我我、我紧张了吗?”
木枕溪好笑道:“你说呢?”
彭永超干笑道:“好像是有点紧张哈。”他突然错开眼,说,“木姐你今天好像穿得特别好看?是有男朋友了吗?”
木枕溪一愣,说:“没有。”
怎么连十几岁的毛孩子都能看出来她这颗再次开始躁动的心了吗?
彭永超瞟一眼厨房的方向,彭奶奶背对着他,少年老成道:“不用不好意思,我懂的,我们学校好多谈恋爱的女生,都你这样,穿得花枝招展的。”
木枕溪捞起桌上的杂志往他脑门上不轻不重地敲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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