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动,待在我身边,这里太黑了,我不一定能完全顾得上你。”
曼曼动了动,可到底脚步没有迈出,乖乖地不做声。不到两米远就有一具血淋淋的尸首,地窖里的紧急照明灯大概是常年不用,光芒几近没有。
大伙儿进来的时候,靠的都是手机照明。
此刻周遭就如alisa在电话里所说那般,又冷又黑。
黑暗中正在疯狂滋生一种恐惧的情绪,像是藤蔓一般缠住了大多数人的脚,除了秦薄。他如同光明神使般的存在,驱走了曼曼内心对血淋淋的害怕。
藤蔓渐渐松开,令她得以自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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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连木比曼曼还要早脱离藤蔓的束缚,不管杨先生有多么死不瞑目,面容多么狰狞,甚至静心下来还能听到玻璃瓶上的血滴啪嗒一声掉落在地上,亲情的驱使令他战胜恐惧。
“alisa!”
这一声呼唤,让周围僵住的人也缓过神来。
何志星也跟着喊:“alisa!”
就在此时,一道极其微弱的声音从酒柜后面传来,如同风中的颤音,轻飘飘的,又极是虚弱。
“哥……”
连木找到了alisa。
那个踏进雅兰酒店时风情万种的美人现在被吓得花容失色,浑身强烈地发抖,在见到连木的那一刹那,宛如抓住最后的浮木,哇的一声大哭了出来。
连木轻抚她的背脊。
“好了,没事了,有哥哥在。”
“哥,我们离开这里吧。”
“好,雪一停我们就离开。”
……
这边大美女哭得唏哩哗啦的,那边的袁媛抱着未婚夫尸首也哭得撕心裂肺。
闻声而来的张远见到此情此景,克制地压抑住了兴奋的表情,然后问了个问题:“方管家和他助理去哪儿了?”
此话一出,沉浸在悲伤中的两人组没听到,何志星率先回神,说:“就在地窖里,刚刚我推着他们……”手机的照明灯往周围一探,何志星面色微微一白。
“人……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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曼曼低声问秦薄:“你知道他们在哪里吗?”
秦薄闭目。
曼曼也不出声了,静静地等着。
半晌,秦薄说:“人还在地窖里。”
曼曼往前迈了步,腰间的手臂紧了紧,他说:“跟着我走。”曼曼很不适应这种强势,微微拧了眉,然而目光触及酒窖里的漆黑时还是服了软。
这地窖……特么大。
能藏的人很多。
秦薄几乎是闭着眼走路,秦烨很不放心,一直小声地嘀咕。大约两分钟的样子,秦薄才停下脚步。他缓缓睁开眼,曼曼打着灯,果然发现了方管家和小伟。
他们俩倒在地上,没死,只是昏了过去。
曼曼喊:“何大哥,张远,人在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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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志星过来确认两人是真的昏过去后,小声地和曼曼说:“我们得结个同盟。”
曼曼问:“哦?为什么?”
何志星说:“这不明摆着吗?无论是杨先生还是alisa小姐不见的时候,这两个躺着的货都在我们的视线里。而alisa打电话的时候,他们也在,可以排除掉他们是杀人凶手的可能。”
“但是不能排除他们是帮凶。”
“他们应该是知情者,但凶手过桥拆板,想杀了他们,可时间短暂下不了手,暂时打晕,想等我们离开后再处置,没想到这么快就被我们找到了。”一顿,何志星又说:“你先别打岔,和这两个货同理,你们一样有不在场证明,也能排除,张远是我带过来的,人品如何我最清楚不过,也可以排除掉他。杀人凶手一定在我们之中,排除掉以上几个人,剩下的alisa小姐也可以排除,她是受害人之一。”
曼曼说:“你这一次怎么不推理alisa是幕后推手了?也有可能自导自演呢。”
“不可能,alisa小姐连瓶盖都拧不开,那红酒瓶多大力气才能c-h-a到人的脑袋上?曼曼你听我说,现在外面暴风雪,我们出不去,又迟迟不来电,现在别墅里就是个密室的状态,而杀人凶手就混在我们当中。”他比出三根手指:“嫌疑人,肖总编,袁媛,还有连木。”
曼曼说:“杨先生是袁媛的未婚夫。”
何志星说:“让你平时多留意点公司的八卦,杨先生和袁媛感情没表面那么好,我还听过他们因为婚房的事情吵架。”
“连木先生又怎么有嫌疑了?”
“你看出来了吧?连木先生喜欢袁媛,为了得到美人杀掉未婚夫然后自己上位,这样动机就有了。”
……果然有八卦的地方,必有何志星。
他说:“保命要紧,总之我们现在结成同盟,今晚务必睁大眼睛别糊里糊涂就被见不到第二天的太阳了。小远,你也记住了。”
张远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样。
“星哥,我怎么不知道你这么有当侦探的天赋!”
“以后多跟着哥混。”
……两个逗比!
何志星要能当侦探,绝对是狗血侦探,不讲证据,只凭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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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个小时后,大部分人都坐在客厅里。
连木本想扶alisa去休息,但这一次alisa死活不愿落单,紧紧地跟在连木身边,白着一张巴掌大的脸,可谓我见犹怜。曼曼见着了都想上去替她擦眼泪。
杨先生的尸体留在了地窖。
肖总编和袁媛在沙发上坐着,袁媛依然在低声哭泣,肖总编轻声安慰她。
张远直白地问alisa:“你有见到真凶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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