闫然那对待事情抓不住重点的问题,极大可能就是继承自他妈,李梅也有这个问题。
她对着二哥说了一大堆话,李纲才闹明白了,原来是曹家的儿子伤了他的奶奶和外甥女,然后还伤了闫然,到底是怎么伤了闫然,为什么会伤到闫然,李梅一概没讲清楚。
要是是下属这么对李纲汇报事情,李纲能把人劈头盖脸骂一顿,但是是小妹,他又知道李梅就是个这样的人,那他就只好忍了,说他马上派人和李梅联系,他的会一开完,也会赶过来查看情况。
因为他的会很重要,不听妹妹继续唠叨些抓不住重点的话语,他就挂了电话,然后给一名非常看重的下属去了电话,让对方联系李梅。
遇到这样的大事,李梅倒没像以前一样抱怨二哥对然然的事不上心,不肯马上亲自过来,她马上又给闫然的父亲闫天华去了电话。
闫天华也在忙,接到媳妇的电话,听她说“然然被曹俊捅伤了”,他当即被吓到面无人色,飞快往楼下跑,要开车回家,边跑边给下属说他家出事要回家一趟。
随即才听媳妇说:“不严重,我已经给二哥打了电话,他会派人过来帮我们处理。我也带然然去医院处理伤口。”
闫天华松了口气,脚步慢了,很着急地问:“到底是怎么回事?”
李梅道:“你朝我吼什么吼?现在是我一个人在家里处理这事。”
闫天华:“我哪里是吼你,我是着急。”
李梅朝四处看了看,周围没有其他人,她才小声说:“你赶紧找个没人的地方,我要和你说一件事。”
“这什么时候了……”闫天华其实很想朝媳妇儿发火,但他不敢。
李梅道:“曹俊不是有好几年的吸毒史吗,他之前没在市里,不知道是跑去哪里了,今天回来伤了他家里的人拿了钱,又伤了然然,然然说伤他的剪刀上有血,然然又有伤口,我现在担心那剪刀上的血是不是曹俊的,要是是的,曹俊是不是hiv阳性?要是是阳性,然然可就危险了,我要赶紧带他去你们那里,让他吃阻断药啊!这事,你要不要赶紧联系一下吴岚,请她帮忙。这事我还没敢让别人知道,然然也在我旁边,我也不敢让然然知道,以免他小孩子什么也不懂,胡思乱想。”
老天!
闫天华眼前一黑,想去杀了曹俊的心都有了。
他小声说:“曹俊之前一直在外面,我不知道他在我们市里做过艾滋病检查没有。我现在就去找吴岚。”
吴岚,是萧子翀的妈。她现在是重大传染病科的科长,主要就负责艾滋病和结核病。
但艾滋病人的信息是保密的,即使去找了吴岚,吴岚也不一定会告诉闫天华曹俊的艾滋病血检情况。
吴岚正在办公室,作为科长,她正好有一间单人办公室。
办公室门开着,闫天华敲了一下门后就进了房,还为她把办公室门关上了。
周围路过的同事看到,不由十分好奇。
这份好奇是非常正常的事,因为吴岚被称为市整个卫生系统里,以及整个省里的疾控系统里,她的美貌都是有名的。
有人就传闲话说她是靠着脸上位。虽然这个位,实在算不得个什么位,只是一个服务性质又忙又累又危险还总是负面情绪一大堆的工作岗位。
因为有人传这种闲话,让本是娴静温和稳重的她,不得不生出尖刺来,要是有人敢乱讲,她就必定要刺对方一下,绝对不会姑息,除此,也只能在生活作风上更加严苛地
要
求自己,在办公室的时候,她几乎从不关门,要是晚上有接待的工作餐,那一定要让她老公去接她回家。
闫天华居然进吴岚的办公室关门,这不是引人闲话的事吗?
要说医疗卫生系统里,工作和人性格之间,是互相选择和成就的。医院里,内外科检验科医政科等等,不同科室,那人的性格往往以群分,很不一样;疾控系统以疾病防治为主,主要部门大多是做社会性质的工作,越是基层,越是面对基层大众人群,和性格各样的人群打交道,那工作人员的性格,必定更加外向和善谈,要不是这种性格,那这份工作也不大可能做得下来。
吴岚鹅蛋脸,桃花眼,乌发如云,雪肤红唇,三十多岁,正是风韵如岚,媚而神秘,浓烈又缥缈的时候,一般人都不敢多看她。每次有大的接待活动,单位大领导也总喜欢让她去做陪客,吴岚因此找领导闹过很多次,这才让她从这出力不讨好极度影响她工作生活的事里稍稍解脱。
她可不是草包美人,不只是面相美,工作能力和办事手腕也没得说,按照别人说她的闲话,是“心比天高……”,后面那句虽然没讲,但大家都会在心里默默念出来“命比纸薄”。
吴岚出身于贫农家庭,从小家境就很不好,她父亲早逝,死于直肠癌,治病花了很多钱,让她家欠一屁股债,她母亲身体也非常差,她上面有一位大哥,没上什么学。因为家里欠债,吴岚十三岁时,就没上学了,来了m市一家有钱的贵人家里做保姆,这家贵人看她十分好学,就收了她做干女儿,让她去上了学,她没有办法让贵人家一直送她上大学,所以就学了中专,学的是卫生检验,她不只是自己上了学,还找关系让大哥去当了兵,她大哥退伍后现在在老家县里的汽车站做董事,她下面还有一个弟弟一个妹妹,都因为当年没钱上学,现在在做生意,好在是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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