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玲将这件事同楚山海一说,楚山海当即“哈哈”笑了起来,“他们小两口亲亲抱抱不是挺正常的吗?至于当着你的面这个问题,是不是因为你恰好撞见他们亲热?”
“怎么你也帮着外人来跟我作对啊楚山海?你胳膊肘往外拐是吧?”陈玲越想越气,一把甩开楚山海搭在她肩上的手,狠狠地哼了一声。
“我什么时候胳膊肘往外拐了?我这不是在安慰你吗!”楚山海觉得自己巨冤,怎么自己也和奕扬一样被扣上“胳膊肘往外拐”的帽子了?
“你那叫安慰啊,你那叫把我往死里逼你知道吗!”陈玲气得一拍桌子,桌上护肤品之类的物品都被她这一下震得晃动起来。
往死里逼,有这么严重吗……楚山海一个头两个大。
“你看看,连桌上这些东西都受不了你的暴脾气。”话从口出,楚山海才意识到这句话听起来根本不像是在安慰陈玲,便赶紧改口道,“我说玲玲你就消消气吧,我觉得吧,你说得那些都不算什么事。”
谁知这话钻入陈玲耳畔后更让她不满了,抬手掩面一副欲哭不哭的模样,“你看吧,你还说不是帮着外人来欺负我这个弱女子!”
她这泫然欲泣的样子,一瞬间唤起了楚山海的回忆。他记得自己和陈玲在结婚前就是如此,陈玲喜欢耍小脾气,总是佯装掩面吓唬自己,结果自己也很有意思,越是想要安慰她,却越是说多错多。
但是自他们结婚后,自己因忙于公司发展而牺牲了许多和陈玲单独在一起的时间,直到奕扬出生,他也没能好好照顾那个可爱的孩子,总是以忙碌为借口,错过了那么多和家人在一起的时间。
谁能意识到时间如流水,一转眼儿子已经长这么大了,继承了自己的部分家业,到现在已经做得这么出色,也很快就要和另一个男孩举行婚礼了。
“喂!楚山海你愣着干嘛呀,快安慰我呀!”陈玲从指缝里瞧见站在她身前一动不动望着她的楚山海,一怒之下直接放下手,转而在楚山海腿上拍了一下,但她也并未使上多大的劲,显然是下不去手。
楚山海回过神来,伸出手去一把将陈玲拉起来拥在怀中,唇角扬起一抹弧度的同时眼尾亦绽开几条岁月留下的刻痕。
“好了玲玲,你别生气了,我回头就让楚奕扬那臭小子到你面前给你赔不是,在你面前秀什么恩爱啊,回头我们也给他俩秀回去。”
陈玲愣愣听他讲着,已是一头雾水,她不知道楚山海这会儿是哪根筋突然抽住了。
和程亦钦道过别后,楚奕扬载着楚山海和陈玲前往楚氏。
楚山海和陈玲好几年没回来,对这里的景色其实早已有所遗忘。
陈玲开了条小小的窗缝,有凉爽的风吹进来,轻扬起她额前的几缕发丝,似是想到什么,她开口喊了声,“扬扬。”
“嗯,怎么了妈?”楚奕扬从后视镜里看了坐于他后排的人一眼。
“阳台上那些多r_ou_,是你种的吗?”陈玲问道。
果然……楚奕扬就料到自己母亲若是上了阳台,一定会问起多r_ou_的事情。
“妈,你觉得你儿子是这种会有耐心照顾植物的人吗?”回想起程亦钦刚住进来时说要种植植物的场景,楚奕扬不由无声一笑。
他在想,大概程亦钦在种下那些植物的时候,未曾想过会有这一天吧?他那么傻的一个傻瓜,绝对只是单纯的喜欢植物,想要为空荡的阳台增添一抹颜色。
“怎么不可能,万一你转性了呢?”虽心中已有了答案,但陈玲还是想再挣扎一下。
转性?楚奕扬微蹙眉头,他总觉得,这个词听着让他有种不太舒服的感觉。
“那我现在认真地告诉您,植物不是我种的,是那个不被您所接纳的名叫程亦钦的人所种。”
楚奕扬特意加重了“不被接纳”这四个字,但凡有点智商的人都能明白他的意思。
“玲玲你看吧,能够有耐心照料植物说明这孩子的人品肯定也不错。”
楚山海也看见了阳台上的植物一角,他不会有陈玲那么多的顾虑,第一眼看到那个被j-i,ng心安装上的架子和那些被养得很好的多r_ou_时,他就相信这一定是程亦钦那孩子所种。
楚奕扬已经把事实直接讲出了,陈玲想再挣扎也没有用处,不过她并没有忘记白楚山海一眼,“就你话多。”
车上霎时又安静下来,陈玲揉了揉太阳x,ue处,静默着望向窗外。
进入商圈,外头开始热闹起来,人头攒动,店铺生意红火,街上一派繁华景象。
自楚奕扬和楚父楚母离开后,家里又安静了下来,程亦钦依旧保持着每天练琴的习惯,此刻正坐于琴凳上投入地弹着琴。
琴声悠扬从客厅飘至厨房,于叔将锅盖重新盖上,闭上眼睛静静享受这动人琴音。
锅里煨着黄芪鲈鱼汤,纪沉告诉楚奕扬孕夫可以喝点这汤,他便特意嘱咐于叔烧一点中午喝,因此于叔一大早就去菜场买了条鲈鱼,又去附近的药店买了黄芪回来。
黄芪鲈鱼汤很有营养,于叔以为这是少爷特意为老爷夫人所准备的,一心夸赞少爷孝顺。如果是专门给夫人喝的,那么于叔亦认为他是一位好老公。
不过……少夫人这琴弹得可真好,有着让人身心舒缓的神奇力量。
睁开双眼,于叔的目光直直望向客厅中还在认真弹着琴的程亦钦。
少夫人的身影很优雅,双手指尖从低音弹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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