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谢常修怒火中烧。不是说只是拆了个旧祠堂吗?所以做个法事,给人家顺顺气。说好的,这些祠堂里,不都是些慈眉善目的民国老先生吗?
这红衣鬼是怎么回事?
红衣女鬼是三大怨鬼之一。是在世的时候,心里含着怨气,报着复仇的目的自杀的。这种鬼不达目的,不入轮回。
还有,赵一鸣是谁?
现在,整个大厅y-in气笼罩,年轻师侄们关键时刻都掉了链子。谢常修在心里骂了一句掌门师兄。
谢常修是见过大世面的,也不是浪得虚名之辈。捉鬼除妖,本来就也是他们茅山一派长项,红衣厉鬼虽然厉害,但也并不是少见。谢常修沉着应付。
只是他一个与红衣女鬼做殊死搏斗,背后全是“啊啊啊”的背景音乐。年轻师侄与酒店两经理,八个保安,都抱着头发,蹲在地上,发出“啊啊”的声音。
敢情这帮人都是在看热闹的。谢常修心里恼怒。
女鬼怨气重,脾气大。“赵一鸣让请的臭道士?他好狠……”女鬼的声音此起彼伏,带着尖锐的啸声。忽隐忽现中把整个祭坛都推到了,整个屋里一片狼藉。
谢
常修用桃木剑挑起一道符纸,再次迎了上去。同时默念茅山杀鬼咒:“太上老君教我杀鬼,与我神方。上呼玉女,收摄不祥。登山石裂,佩带印章。头戴华盖,足蹑魁罡,左扶六甲,右卫六丁。前有黄神,后有越章。神师杀伐,不避豪强,先杀恶鬼,后斩夜光。何神不伏,何鬼敢当
急急如律令。”
就在谢常修要对女鬼进行最后一击时,女鬼却忽然不见了。
……
单北手里拿着户外用手电筒。这还是他两年前直播野外探险时的装备,他觉得挺好使,便一直放在自己的背包里。这里不愧是五星级酒店,在外面看还不觉得,一进来,又深又大,如同进入一个迷宫。
到了二楼,一阵急促的脚步声踏踏踏地从单北身边走过。单北的手电筒的光源追了过去。光源的尽头,站着个小孩儿,正是白天遇到的那个叫“康康”的。
“康康!”单北尽量显得若无其事,“我们白天见过的。”
康康回过头来,却一脸张慌。
“这么晚了,你怎么一个人在这儿?”单北向康康那边走过去。
康康躲在走廊拐角的背后。
“刚才我看到一个小孩儿,三、四岁的样子。你认识吗?”单北问。
“我弟弟同同。”康康小声地说。
单北怔了怔,有些意外。这两个孩子是,同时发生了意外?火灾而亡?
“你家在哪儿?”单北轻声问。
“没了。”康康低着头。
果然是火灾了。
“你父母叫什么?”单北放柔了声音。他可以给他们父母代话,请法师超度这两个孩子。
康康想了想,“我爸爸叫赵一鸣。”
赵一鸣?单北对这名字觉得有些熟悉,但一时半会儿也想不起来。
康康忽然扭过头,眼睛茫然地看向大厅中的某个地方,“我要走了。”
“等等。”单北向康康追了过去。
康康已哗地一声,在一串脚步声中,消失了。
与此同时,一片纸人悄无声息地跟在了康康后面,像是条尾巴一样,紧紧地缀着他。
康康的气息消失往下行,应该是到了地下室。单北拿着手电筒,左右想了想,决定还是坐电梯。虽然在恐怖片中,电梯是喜闻乐见的制造恐怖气氛最高的场景之一,但单北不怕啊。
他摁亮负一层。
电梯徐徐下沉,等待的时候,单北还刷了一分钟手机。刷了一会儿,果然发现电梯依然在下降的过程中,没有停下来的迹象。
“你们是不是都跟恐怖片学的?”单北喃喃自语。
电梯外面响起几声惊叫与追逐的声音。
单北摸出张符。在符篆方面,单北并不算强项,这与他能力的方向有关。但应付这点状况却绰绰有余了。
符篆贴了上去的同时,电梯卡的一声停了下来。门无声地打开。
单北迈步走了出去。外面空茫茫的,一脚下去,软软的,像是没有踩在实物上。
手电筒打出一道光。光线的尽头,屋角的地方,一个不到一岁的婴孩立在那里。
脸色发紫,一双眼睛像青蛙眼一样,突了出来,鲜血直流。
不同于之前看到的那两个气息薄弱的小鬼,这个小孩儿全身被浓黑的戾气所包围,一看就是三大怨鬼之一鬼婴。
“小朋友,你怎么一个人在这里?”单北的头皮发麻。
这几天看到的鬼比他几年看到的都多。而且他也是第一次看到鬼婴。
“我带你回家好不好?”单北尽量和颜悦色。慢慢地靠近小孩。
“a。”鬼婴发出简单的字符,往后退几步。
寒气袭人,滴水成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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