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擦拭着他的长剑,这把剑是他的父亲传给他的,他们王国世世代代流传下来的王者佩剑。
这把剑,就应当只有他能用。
他打算杀了帕蓝之后再找借口安c-h-a罪名,叛国,或是其他什么,总会有理由的,反正只要帕蓝死了,死人是无法开口为自己辩解的,那他说什么就是什么了,一切都会变得简单。
现在帕蓝已经被灌醉,酒里还下了药,所以帕蓝才会变回野兽形态。
帕蓝的下属们也都醉得差不多了,有反抗能力的大概只有那个人类宠物欧洛斯了吧,不足为惧,就算他使用了邪门的方法获取了部分神力,但是他有成百上千的士兵,难道还制不了那么区区几个人吗?
兽人泰德跪在他的面前。
伊雷说:“这次比赛原本你可以大放异彩,却被帕蓝遮蔽了你的光彩。泰德,去杀了帕蓝,将军之位就是你的,战胜了帕蓝的战士,你就是凯特王国在我之下最强的战士,你可以留名于史。”
泰德俯首,恭敬地沉声回应:“是。”
翡亲自呈上一个托盘,其上放着一壶酒和两个碗,伊雷将酒倒在碗里,赐了泰德一碗,他也端起酒,看着泰德先喝光了一碗酒,然后仰头将他的那碗酒一口饮尽,然后猛然一掷,把碗摔在地上,“砰”地一声响。
伊雷满意地看着泰德走出门,他心里思量着杀死帕蓝需要多久,应当花不了太多时间吧,到时就说是泰德嫉妒帕蓝,他带人为帕蓝报仇,还可以收服一波民心。
泰德走出门,他的脚步很轻,这事夜已经深了,宴会之后,在美酒的催使下,战士们都睡着了,现在还醒着的只有几个柔弱的人类或是还未成年不被允许喝酒的小兽人。
泰德走到帕蓝休息的屋子外面,欧洛斯走了出来,静默地望着他。
泰德拔出剑,仿佛与欧洛斯对峙着,剑拔弩张,然后他把剑cha在了地上,跪地下来:“国王有意要杀帕蓝将军,派遣我前来。我为将军折服,愿投入将军麾下,为将军所用。”
他抬起头,目光狂热:“帕蓝大人才是王国最强的战士,他才应该当这个国家的皇帝。我愿助国王一臂之力,现在正是推翻暴君的好时机。请帕蓝大人回来?”
欧洛斯从房檐下的y-in影里不疾不徐地缓步而出,从他身旁,许多效忠于帕蓝的战士都走了出来,犹如星星之火,汇集在欧洛斯的身边。
泰德望着欧洛斯,这个弱小的人类,欧洛斯披着一身黑色的袍子,不知是用什么做成的,上面有金色的暗纹,在晦暗的月光下流淌着妖异的光泽,正如他深黑的眼眸。这明明是一个弱小的人类,换作以往,他正眼都不会看一下,但在此时此刻,他的直觉却让他莫名地畏惧起来,甚至觉得假如真的打起来,说不定他会败给这个人类,这个人类可以轻而易举地杀了他。
欧洛斯说:“我没听懂你在说什么。”
营地的西边燃起大火,正是伊雷所在的地方。
有兽人在呼喊:“敌人!有敌人偷袭!是塞恩人!塞恩人来了!”
欧洛斯振臂一呼,剑指前方:“保护国王!”
帕蓝是被惊醒了,他在边塞时比现在更加警惕,一听到异样的声音就会立即起来,如今还是因为安逸了好一阵子,而且喝得烂醉,所以过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来不及穿铠甲,他套了件便服就提着剑冲出去了,门外守卫着他的士兵。
“帕蓝大人。”士兵冷静地说。
帕蓝问:“发生了什么?”
欧洛斯说:“塞恩人夜里偷袭,要去救国王吗?”
帕蓝一惊:“肯定得去啊!”
于是帕蓝浩浩荡荡地带着士兵去救驾,与趁夜潜入的塞恩人打了起来,他瞧见了被围攻的伊雷,带人上前,正在战斗着,忽地听见伊雷指着他说:“帕蓝!连帕蓝一起杀了!他是内j,i,an!必定是他通敌所以才让塞恩人打到了这里,杀了他!杀了帕蓝!”
帕蓝愣了愣,他高声道:“陛下,您在说什么?我何时有叛国!我何时伤害过任何一个族人!”
帕蓝向来是个耿直到一眼就能看透的人,他理直气壮地说这话时,叫旁人都为之信服,再说了,说一个刚刚才赢得了六国比赛的英雄实在是强力夺理,加上伊雷国王在国内的名声实在是不算好,非但是跟随帕蓝的士兵不信服,连跟在伊雷身边的卫兵也没有立即坚决地服从国王的命令,况且,谁能打得过帕蓝啊?
伊雷说:“假如你没有叛国,那你就放下你手上的武器,以示清白。”
帕蓝睁大眼睛,当然没有放下武器,而是抬手击退了一个塞恩人,他向来不喜欢躲在士兵中间,他一向都身先士卒。放下武器?这不是傻吗?
伊雷冷声说:“你心里没鬼,为什么不敢放下武器?你连国王的命令也不听吗?放下你手中的武器,不然你就是叛国!”
帕蓝张了张嘴,不知道该如何反驳。
泰德冲了过来,他非常神勇,砍瓜切菜般把塞恩士兵掀翻在地,伊雷见到他,眼睛微微一亮,还未来得及高兴,就听见泰德带头高呼:“伊雷国王命令我偷袭杀害帕蓝大人!我打从心底尊重敬仰帕蓝大人,帕蓝大人是我们国家的希望!帕蓝!帕蓝!!帕蓝!!!”
近处的士兵已经因为这突如其来的事故而不知所措。
但稍远一些的,并未听见这边的谈话,只是听见在呼喊帕蓝将军的名字,便盲目地跟着呼喊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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