甄柔弱继续把头趴在桌子上,混不介意道:“可是, 郝师姐早就走了呀, 你前脚刚出门,我看她也有些累了,就让她走了。”
“你一定是困了出现幻觉才会这样的, 要不你也睡会儿吧。”
说完,她还特意指了指旁边的凳子让沈如初坐过来,然后闭上眼睛继续睡。
沈如初:“……”
人是幻觉,声音也是幻觉么?
她突然拔出自己腰间的御灵剑,对着空气一阵乱砍, 以求个心安。
只是,当她脸上蓦然被ji-an出一道血迹的时候,沈如初便瞬间愣住了。
甄柔弱和肖跟班都在睡觉,她也没砍着自己,那么那道血迹到底是哪儿来的?
这简直比遇见鬼还恐怖。
她身为一个修真者,见鬼和见人其实没什么区别,毕竟她也算是开了y-in阳眼的,唯一的区别可能就是收与不收的问题,但她现在遇见的东西,是完全看不到,摸不着,却是真实存在的。
沈如初这么一瞬间,拔腿便想离开这里,去找叶从一要个抱抱安抚一下害怕的心灵,可外面下着暴雨,又一片漆黑,她站在门口,还是没打开这扇门。
这时候还挺羡慕甄柔弱的,睡得香甜,什么都不知道。
沈如初只能继续在房间里挥着御灵剑,但也没再挥出什么异常。
雨渐渐停了,东边也泛起了鱼肚白,沈如初j-i,ng神不太好,不过好歹也因为天色渐亮而安了些心。
她推开房门,打算回屋去补个觉,正巧遇上了起了个大早前来关心肖跟班状况的郝浮夸。
郝浮夸捂着脸,显然心情不是很好。
沈如初问她:“大清早的,谁又招惹你了?”
郝浮夸把手从右边脸上拿开:“还说呢,是我自己点儿背,刚才瞌睡没醒迷迷糊糊走着,谁知道昨夜风太大把树枝给吹下来了,有一截树枝垂在树上,我也没注意,走过去就给我脸上划一道。”
“你瞧瞧,我这张貌美如花的脸,就这么给破相了。”
她要是不说自己貌美如花,沈如初可能还会安慰安慰她,一听她后面的话,确定了她肯定没事儿,便干脆就不搭理她了。
“我回去补个觉,肖师妹那儿你去看着吧。”
“去吧去吧!”郝浮夸说着便往病房走。
沈如初没回自己房间,反而是去了叶从一房间,吵吵着一定要睡在她床上才心安,但也没对叶从一说昨天晚上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叶从一拿她无可奈何,本来被褥已经都叠好了,又只能为沈如初铺开。
不过沈如初并未着急躺上去,反而问她:“师妹,你一会儿有事儿么?”
“无事!”
“既然无事,你要不要再睡个回笼觉?”沈如初睡到床的里侧,指了指外面给叶从一留出来的空白位置。
“两个人睡,又温暖又安全。”
叶从一犹豫了两秒。她没有睡回笼觉的习惯。
不过后来又想了想,沈如初已经有了新床,今后两人同床共枕的机会必然越来越少,这似乎,也算是两人能亲近的机会?于是干脆就不再推辞。
沈如初确实是困了,叶从一刚躺上去没一会儿,她便完全睡死了过去。
叶从一偏头看了她一眼,然后翻了个身,把她搂进怀里。
忽然觉得,其实沈如初静下来,还挺乖的。
***
郝浮夸进屋的时候,肖跟班也已经醒了,半靠在床上,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郝浮夸寻思她已经两顿没吃过饭了,便问她:“肖肖你饿么?”
肖跟班摇了摇头,脸上勉强扯出一抹笑意,看在郝浮夸眼里分外心疼。
要是可以的话,她倒是宁愿肖跟班哭出来,也不愿意她就在心里这么憋着。肖跟班虽然家境贫寒,但她和她的娘亲与弟弟关系却是极好的,一时出了这种事,郝浮夸估计她肯定能在心里难受很久,现在她唯一能做的,也就只有找别的事情转移她的注意力。
郝浮夸正想说些什么,肖跟班却难得开口了。“师姐,我想下山!”
郝浮夸连忙拍着大腿。“下山好啊,你想去哪儿玩都行,我会一直陪着你的。”
肖跟班又摇了摇头,小声回答:“我不想出去玩,我想去接任务,为民除害,以前我娘在世的时候,一直教我说,一定要做个好人。”
“那咱们就去接任务。”郝浮夸连忙顺着她。“接最难的任务,杀最厉害的妖怪,叫上大师姐一起,现在大师姐也有金丹期的实力了,咱们师姐妹同心,一定要做修真界最美的修士。”
肖跟班知道她在逗自己开心,却并没心情笑,只是点了点头。
这时候甄柔弱也差不多被郝浮夸慷慨激昂的措辞给吼醒了,迷迷糊糊把头从桌上抬起来,坐直了身子,用袖子抹了抹嘴角边的口水,然后伸了个懒腰。
“师姐们早啊,一起去吃个早饭么?”
肖跟班从床上起身,揉了揉甄柔弱的头,有些愧疚。“劳烦师姐师妹们为我c,ao心了,走吧,去吃饭!”
郝浮夸紧随其后,走的时候顺手薅走了药柜上的一瓶膏药,专门擦于外伤,防止留疤破相。
自从叶从一为沈如初证明清白的那一刻,蔡寅便连夜走了,听说走的时候极度不甘心,不过也亏得他走了,现在的食堂倒是没有这么压抑了。
几人用完了早膳,便一起去三清殿找掌门接任务。
掌门自然也知道肖跟班家里发生的事情,有些感慨地摸着胡子问:“确定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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