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正要收回三下的时候,牵着的那只手突然挣脱了:"宝……"别怕他。
纪无欢却用"哐"一声回答了他!
青年手中的黑色匕首直接c-h-a进了太师椅的扶手上,居高临下地俯视着他,唇线紧绷,语气更是冰冷:"大爷,不管是基于游戏限制还是个人的道德底线,我都不会、也没想过要杀人,特别是女人跟老人,但是您现在不是人,是一具尸体。所以您要是再敢动我男朋友一根汗毛的话,别怪我试试什么叫做……分尸碎r_ou_。"
"……"
"我知道这是您的地盘,但您也知道我没有在开玩笑对吧?"
纪无欢自进入娱乐圈以后什么样恶心的贱人没见过?时间久了都免疫了,别说生气,通常情况下一个眼神都懒得给,就算是后来经常被聂渊这个黑粉头子气得嗷嗷叫,那也仅仅只是生气而已。
可现在,他明显是动怒了,平日里一双明亮还有些勾人的眼眸里冒着噌噌寒芒。
"……"
沉默中,老式挂钟上的秒针仍在有节奏地滴答行走着,静了足有两分钟后,那些包围他们的、堵门的恶灵们让开了一条路,直通外面。
看他识相,纪无欢满意了,稍微松了松紧绷的嘴唇,拔出黑色匕首牵起聂渊的手:"我们走。"
待走了两步,纪无欢忽然发现男人的嘴角含笑,神色间就像是看到了什么很有趣的事情,眼里有按耐不住的雀跃。
"圆圆,你笑什么?"
聂渊拉起他的手指,轻轻捏了捏,垂下眼帘低笑道:"这感觉挺新奇的。"
"哈?"
"有人保护我。"
特别是那句"您要是再敢动我男朋友一根汗毛的话,别怪我试试什么叫做……分尸碎r_ou_。"
纪无欢在荧屏上也演过那种类似于怒发冲冠的暴君角色,但从来没有哪一个让人如此清楚又深刻的感觉到"盛怒"这两个字的含义。
气势凌人。
不是他演技不j-i,ng湛,而是演归演,但再怎么样也同发自内心的真实感情是有所不同的。
所以聂渊觉得很新奇,当了这么久的独行客"猛男",头一次被别人挡在前面保护。
也是头一次看到纪无欢这么生气的模样,刚才身上的气场y-in冷紧绷好像随时可能会爆破。
着实骇人。
男人内心最柔软的地方被触动了,忍不住又捏了捏他的手指:"宝宝,你挺凶的啊。"
"那是。"纪无欢得意地昂头:"怒发冲冠为红颜嘛!"说着用手去揽聂红颜的肩。
"你刚才就不怕?"
被一大群恶灵围着气势汹汹地威胁它们的老大,换作聂渊也不见得会做得比他更从容……而且重点是竟然真就威胁成功了。
"因为我厉害啊!"纪水仙照惯例以夸,曲着手指摸了摸自己的耳垂,心里回味起刚才那暴戾又猖狂的劲儿。
有一个声音从心底冒了出来。
--你本来就是这个样子的。
本来?这个样子?纪无欢还没去细想,两人已经走到了客厅里。
张三虽然躲在餐桌下面,但也一直留意着外面的情况,此时看到他们安然无恙地走出来又惊讶又惊喜:"大哥、大哥夫人!"
看到张三,纪无欢这才想起还有个人,他拉着聂渊退回去,问老头要路甲。
或许是已经达成了协议,老头这次倒很爽快,黑暗中挂在墙角的人面蜘蛛一跃而下,肚皮突然裂开了一个大洞,紧接着就从里面掉出来了一个人。
正是路甲,她还活着,但是很虚弱了,双眼紧闭,浑身布满了细密的割伤。
张三自觉背起她,等四人再次从木门离开凶宅出去的时候,这次果然回到了四角走廊。
看来那个老头也算是说话算话。
他们来到一个角落打开圆顶灯后帮路甲处理了一下伤口,毕竟男女有别,三个大爷们也不能扒人家衣服,所以仅仅只是包扎了一下她脸上、腿上、胳膊上的伤口。
张三突然有几分好奇:"那只大蜘蛛是啥玩意?"
纪无欢正坐在地上喝水,想了想回答道:"那种老式金属怀表,可以放照片的。"
其实刚才仔细观察的话就会发现,它身上那张五官扭曲恐怖的人脸其实是一个中年妇女,就是全家福上老头太太年轻时候的模样。
所以聂渊用三下刺中它的时候才会掉出金属零件,但因为年代久远,所以里面的钟表早就没有再走动了。
至于为什么是蜘蛛的模样,纪无欢猜测可能是怀表上面的图案是蜘蛛,也可能是它原本在某个蜘蛛相关的物件旁边。
正说着,路甲忽然醒了,她虚弱地睁开双眼,忍受着浑身巨疼,皱眉茫然地看着四周,过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她还活着。
"我……你们……"
张三好心地扶她起来,给她喂水吃药,帮她近一步处理伤口,然后讲述了刚才发生的事情。
路甲很是惊讶,她完全没想到,竟然可以和死者合作!
她赶紧用对讲机把这个消息传给了第二层的路乙,张三则传给了第三层的李四跟王五。
一时间所有玩家都得知了过关的方法,喜悦地同时又想到了另外一个问题:"滋滋……滋滋滋……可是,我们上哪去找凶手啊?"
纪无欢正靠在聂渊怀里,一边玩男人的手指一边吃着巧克力补充能量,你一口我一口,粉色的小心心都快溢出大气层了。
等他吃完了才悠哉悠哉地反问道:"找呗。不然你们觉得为什么这次游戏会是24小时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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