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齐想了想,似是而非道:“听我的,我让你做什么就做什么,不过我还是尊重你意愿,你不乐意做的事情我也不逼你做。”
傅明贽脸更烫了,却冷着脸:“把心思放在学习上,不要每天想这种事。”
周齐没听明白:“这种事?你看出来我要干什么了?”他以为傅明贽看出来他说的游戏这事
了,有点无奈,“其实真没什么,就是普通的娱乐活动,我就是喜欢跟人玩这个,但你……”
“但你要是不乐意,我跟你一块天天学习也成”——剩下的半句话周齐还没说出口,傅明贽就像忍耐不住周齐了似的,说:“闭嘴。”
周齐:“?”
傅明贽恼怒道:“这是教室,你能不能少说话?”
周齐:“?”
教室和他少说话之间有关系吗?这不是课间吗?
上课不能说话,课间也不能说了吗?
“我以后会住校,平常不会去你家找你了。”年级第一的手悄悄地收紧了,“别胡闹去找别人,”要说的话对年级第一来说越来越难以说出口,“我周末去找你。”
“你要我做什么事我都可以答应”——
这种可耻的话模模糊糊地死在了年级第一心里,绝不可能在清醒的时候说出来。
周齐被“住校”吸引了注意力:“你要住校了吗?”
傅明贽点点头。
周齐:“要不我跟你一起住校?”周齐开始跃跃欲试,他上学那几年没住过寝室,虽然后来青训队也是几个人住宿舍,但学校和基地不一样,住起来感觉也不一样,“学校都是两人寝室,学校要是没有给你安排舍友,我跟你住一间寝室也行。”
傅明贽一僵:“你要和我住一间寝室?”
周齐清楚傅明贽一直在刻意避免和他谈及任何有关于傅家的事。傅明贽不说,不肯让他帮忙,周齐也没辙,就懒得再坚持下去了。
“我想,你答应吗?”周齐瞧他。
好学生喉结动了动,不露声色:“你还需要我一个小时的时间吗?”
“你不肯和我做y交易,我就不要了。”周齐散散漫漫地开始转笔,“咱俩同寝,一起好好学习,好好准备月考了。”
好学生蹙紧眉:“y到底是什么的缩写?”
周齐笑了:“你自己去查,我不能教坏你。”
好学生:“我没带手机。”
周齐手里,但下节课上数学,张班主任不知道提前几分钟进教室,不能把手机拿出来。
想了想,周齐从桌洞里抽出了语文用的红本厚词典,沿着书侧页纸直接翻到拼音词条,又翻到了汉字“屁”词条,然后给傅明贽一指:“就是这个词条,词不多,你找找哪个缩写是y。”
词真不多,还挺明显的。
周齐瞧见傅明贽合上了词典,递回来了,但一个字不吭——周齐也没明白这到底是看着了,还是没看着。
关于周四开始的十月月考,周齐目前主要担心两门学科。
一门是语文一卷,一门是语文二卷。
目前周齐已经放弃自我抢救了,就跟着班里正常进度学学,等放了寒假再找地方补习。
另外还有英语的作文书写。
周齐不明白为什么英语写作文会要求印刷体书写,他就明白他的自由体书写让班里的英文老师把作文分扣了将近一半去。
下了两节数学课,周齐翘了大课间在教室里练习印刷体书写,年级第一不跟他同流合污去c,ao场跳中小学生广播体c,ao了。
严祎从数学组办公室回来,正好在教室看见张峰要他找的周齐。
他瞥了两眼周齐的字,辣眼睛似的立刻把视线撇开了:“周齐,张老师让你去办公室找他一趟。”
“张峰?”周齐从艺术创作的沉浸氛围中脱离,“他找我?现在?”
严祎点点头:“张老师让你上完c,ao去找他,你等楼下音乐停
了再去吧。”
“行,”周齐又低头练书写去了,但写了两个单词他又抬起头来,瞧着停在他桌子旁边的严祎问,“你还有事?”
严祎扶了扶眼镜:“杨青青让我帮忙,问你件事。”
杨青青平常话比较少——可能在女生堆里不少,反正在周齐面前挺少的。
周齐有点惊讶:“杨青青找我有什么事?”
“不是她找你,”严祎顿了下,有点难以启齿,“我跟她打赌打输了,她要我来问问你,你和傅明贽谁攻谁受。”
严祎打赌打输了完全在意料之外。
更准确地说,是周齐跟傅明贽的错。
周一一大早来上学,杨青青闲得没事找严祎打赌,说今天上午周齐会不会跟傅明贽拉手,严祎跟傅明贽高一一年同学,心想傅明贽这样正经的同学,不至于半天时间就跟周齐拉次手。
严祎赌了不会,杨青青赌了会。
结果是下了早自习,严祎就赌输了,前桌一个没皮没脸的带坏了一个有皮有脸的,两个人大清早搭着手不知道在那窃窃私语什么。
“?”周齐一愣,“谁攻谁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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