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什么?
没什么?!
余渊是这种随和的性格吗?这可能吗?
祁云晟蹙眉,看着现在仿佛褪去鲛人皇光环的余渊,心中满是疑虑,但不知道该怎么描述自己的心情。
“那么……”
过度的震惊让祁云晟浑身僵硬,道,“我先离开了。”
不管怎么样,还是溜之大吉吧!
余渊见祁云晟满心满眼都想着跑,内心的不爽便又翻涌起来。“跑什么跑,我又不会吃了你。”
“我就想问问,是我对你做了什么,才让你见我就想跑?”
余渊终于问出了这句话。原本他是打算等着祁云晟自己来给他解释的。
但是现在,他忍不住了。
祁云晟怔住了。
余渊对自己做了什么吗?
现在是没有的,但是他上辈子确实死于这个人。
他毫不怀疑余渊是会下那种命令的存在。因为他的性格从来都是y-in晴不定,没有谁敢说自己完全清楚鲛人皇的想法。
喜怒无常,行事随意,余渊是“伴君如伴虎”这句俗语的最大具象化,让每个服侍他,接近他的人,都活得战战兢兢的。
但正因为这份战战兢兢,余渊鲛人皇的地位是无比稳固的。因为鲛人一族,是崇拜强者的,弱者连活在这个世上都是错误的。而无法修炼的他,在海宫里自然是食物链最低端,连寻常的宫女什么的,都能戏弄他两把。
在海宫活动的,不仅仅是余渊和余渊的部下,无垠海的那些鲛人家族也会来海宫观览游玩。
祁云晟能感觉到他们对自己的敌意和奚落。
但所有的恶意情绪,都抵不上余渊那无法捉摸的性格。
所以在死前听到这句话的时候,祁云晟其实是有了一种“果然发展成这样了啊”的解脱感。
这是不是一种必然结局,他不知道,但祁云晟知道,他见到了很多类似的结局。
鲛人皇不是什么仁慈的存在,涉及到杀伐血腥的事宜,他总是显得利落果断。祁云晟曾亲眼见到一名眼熟的侍卫被押出来,当场处死。
看客的冷漠和叫好让他不明所以,他询问那侍卫是不是犯了什么错,周围的人对他说。
因为那人惹尊上不高兴了。
迟早有一天你也会这样。
从那以后,那一幕成了悬在祁云晟心上的石头。祁云晟甚至连去跟余渊要一个“不杀”的承诺的都不敢。
因为他不知道结果。而且要来了承诺也没用,只要那人心情不好,这些“承诺”,又算什么?
他逃回了金阳城,没逃掉一个死。
看着眼前似乎和上辈子所见有些不一样的余渊,祁云晟心里的那块石头还是放不下来。他想了想,道,“不是想跑,只是觉得鲛人皇殿下与我身份有别,不敢冒犯,所以提前退去。”
“我没说你冒犯,你紧张个什么劲?”余渊道,“身份有别?这很重要吗?与我身份有别,地位比我低的人多了去了。”
“话虽如此,在下与鲛人皇殿下并不相熟,就此别过吧。”
“你怎么又想跑?”
余渊本来想反驳的是“不熟”。但是转念一想那人已经抛去了原来的身份,自己便也顺着他。
但真的要否定那段过去,余渊还是有些不爽的——这家伙,未免显得忘恩负义了些!
没事,他离家出走,被吓坏了,所以成了这副模样。
既然是自己的心上人,自然要包容,要理解……好吧还是很不爽。
“……”
祁云晟已经不知道该怎么回应这个仿佛在无理取闹的鲛人皇了。
席婆婆倒是干脆,以眼神暗示祁云晟她想动手。但是祁云晟怎么可能放任席婆婆对他动手。
这个场面就很让人难受!
“你敢吼我,证明你也是有点勇气的。”余渊道,“为什么缩成这个样子。”
余渊不断在脑子里重复江何湖的建议——事实证明那家伙的建议还是有点用的,可以考虑下次送点海宫的好货给饕餮馆。
“……”
祁云晟闻言,心有所感,便微叹口气,道,“实力不足,自然要谨小慎微,处处小心。鲛人皇殿下这般地位尊贵的存在,是不会理解的吧。”
“那你何必在我面前小心?”余渊闻言,满脸的不解。
……
请你有点自知之明,像是玲珑阁阁主对他的天煞命有自知之明一样!
绝对要小心的就是你这种人物!
不过内心虽然是这么想的,但祁云晟也确实感觉到了哪里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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