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爷爷很有眼光。”
奉承霍啸云一句,今淼向闫伯展示他挑出来的两瓶,答道:
“感觉这两瓶比较合适,稍后我拍过照片,跟沈医生确认一下。”
“就依你的意思。”
记下j-i,ng油的名称,闫伯又说:
“对了,明晚霍府有一场宴会,希望淼少爷也能出席。”
愣了愣,今淼问:“需要我做些什么吗?”
“届时将会有数位与霍氏合作的商业伙伴到场,”
抬手请今淼坐下,闫伯解释说:
“你是霍家的孙儿婿,老爷会带你向其他叔伯打招呼。至于参加晚宴的衣服,看你今天什么时间有空,我让裁缝给你量好尺寸,晚上让人送几套过来,麻烦您选喜欢的;又或者你有指定的牌子或其他要求,也请告诉我。”
大多富贵人家的少爷在奢侈品上都有个人偏好,譬如霍家两兄弟,闫伯遂理所当然认为今淼也是如此。
虽知晓闫伯的好意,今淼脑海里不由浮现原主一言难尽的身世,忐忑应下:
“我没有什么想法,劳烦你费心。”
午饭过后,趁着裁缝在楼下给今淼量尺寸,“醒来”的霍鑫泓示意骆斌关掉摄像头,并向他仔细吩咐了几句……
因为是霍家下的订单,不到傍晚,闫伯便将三套崭新的西服送到今淼面前:
“淼少爷,你看合不合适,不喜欢就退回去,喜欢的话就全要,以后还会用上。”
“谢谢,我先试试。”
怕第一次代表霍家出场就闹笑话,今淼下午跟闫伯打听了许多宴会相关事宜,结果发现霍啸云只是想让他当个陪衬,他也乐得省事,登时安心不少。
今淼选定的是一套干净利落的三排扣黑色西服,现代简约设计,低调中不失奢华。
换好衣服,今淼看着镜中陌生又熟悉的人,小声嘀咕:
“要是有瓶配搭香水就完美了。”
其实今淼对衣着素来有讲究,但一来他还在研究现代穿衣风格,二来顾忌寄人篱下的身份,不好提太多要求。
当下他换上一身西服,便似放在锦缎上的宝玉,被映衬得贵气非凡:
他身材颀长,天生的衣架子,黑色的西装外套里面配搭纯白的丝质衬衫,领子上别的是一枚英伦风的黑钻石胸针,配上他清秀俊逸的长相,赏心悦目。
晚宴在八点开始,当天入夜,今淼被安排到霍啸云身边,乖乖一一向来宾问好。
而霍家的另一个孙子霍鑫言,却没有在大厅现身,他跑到后花园,和邀请来表演的模特“打成一片”。
等今淼笑得脸快僵掉,宴会才正式开始,他以为总算可以偷偷到一旁歇息片刻,不料席间一个声音响起:
“老霍,还记得之前我在拍卖会上淘的那块云龙九九砚不?墨色光亮如漆,上等货色就是不同。”
说这话的老者名为方祈南,旗下产业与霍氏平分秋色,从商场退下后,便收集古玩文物打发时间。
霍啸云随口打趣道:“我以为你是买作收藏,难不成还要请名家用来题字?”
他暗想这人明明和他一样,旧时在街头巷尾做卖卖吆喝起家,老了倒玩起这种附庸风雅的东西,却听方祈南又说:
“是名家,但不用请,我家乖孙自小师从书法大家崔玉飞,连崔大师也夸赞他,早已青出于蓝而胜于蓝。”
听懂他是在换着花样显摆,霍啸云心里莫名不痛快,干巴巴应了声:
“哦?那可真厉害。”
换着霍鑫泓出事前,炫耀晚辈这事都是由他包揽,哪有人敢当面自取其辱。
山中无老虎,猴子称大王。
心底是这么想,霍啸云毕竟摸爬打滚多年,表面风度还是得维持,顺着话道:
“年轻人能定下心学这些,前途无限啊。”
“可不是么,”
偏偏方祈南是个给点颜色开染坊的,先前霍啸云当他们面吹嘘自己的孙子那个得劲,难得风水轮流转,好机会在前,还不得讨回来:
“不是我说,你们家那俩长得是好看,可到底半洋鬼子,华国的古韵j-i,ng华肯定学不来。”
这话一出,霍啸云满布皱纹的脸就垮了下去,姓方的什么意思?
他俩孙子,霍鑫言不成器就算了,欺负霍鑫泓没法站起来为自己说话么?
要是霍鑫泓在,哪轮到这种货色在这扯牛皮?!
眼看场面渐渐透出火*药味,装透明人的今淼也看不下去,轻咳一声,浅笑开口:
“如果两位长辈不介意,我姑且算是爷爷的半个孙子,恰巧我对书法多少感兴趣,可以容许我献拙一回吗?”
“你?”
毫不掩饰讥讽的表情,方祈南快笑出声,场内也适时爆发出阵阵低语:
大家明里不说,暗里心知肚明,今淼不过是个到霍家骗钱的花瓶;这场晚宴,今家甚至没资格受邀,谁也没把他当回事。
既然有人送上门受辱,方祈南顺势招手让人喊孙子过来,居高临下问今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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