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就连连忙忙地收拾手提包, 准备回家。反正她为了批改学生作业而经常晚归家的事, 全校人都知道,丈夫也理解。所以今天她一如既往, 在这个点回家。
行走在路灯黯淡、脚底幽黑的巷子,她一点也不害怕, 她当老师有多少年,这条路她就走了多少年, 闭着眼都不会走错, 从未出过事。
可没想到今天, 她走着走着, 后面却突然多出了一道沉闷的脚步声。她本以为是附近的居民,可是她在十字路口左拐时,那人竟然也跟着左拐, 不管她怎么拐弯, 那人居然都有模有样地紧随其后。
她停, 那人停。她走,那人走。她心下当即浮起了警惕,开始揪紧自己的手提包,拔快了脚步。可她一加快,那人也瞬间加快了,两人追逐了起来!
“啊!”她害怕地尖叫了一声,因为发现自己被逼近巷子死角,而黑暗中那人也显出了原型,是一个体型强壮的男人,正握着一把刀,对她粗哑地道:“女人识相点,把包交出来,不准按‘一键报警’,不然我马上就杀了你。你也别想拿什么防狼喷雾了,对付你们这群爱耍y-in招的狡猾女人,我们早有准备,能在你掏东西之前就干掉你。”
原来她遇到了抢劫!王东宁双腿发软,反正包包里除了身份证信用卡等也没多少钱,一些钱财损失比不得生命重要,当即就道:“好好好,给你给你。”说着,很顺从地把提包交了出去。
拿了就赶紧走吧,她吓坏了。然后等这人走了,她一定马上回家报警!
她的想法挺好,可是抢劫犯并不这样想,他拿到包后第一反应搜索了一圈值钱财物,然后啧道:“真穷啊你们这些文化人,提包里的钱还没乞丐多,浪费我的时间,你还是死吧!”
似乎对里面的钱财数额很不满意,男人冷笑着举起了刀,逼近了女人,黢黑的巷口里,寒光闪到了王东宁脸上,她白着脸尖叫了一声,嗓音颤抖:“我、我不是都把钱给你了吗?”果然是匪徒,说话不算话!
就在刀即将刺向女人的时候,一个身穿校服的少年出现,在两人毫无预料中,一把抓住了男人的衣服往外拖,再一个干脆利落的后旋踢,直接把人踢飞出去。
“我c,ao,是谁?”男人吃痛地狼狈摔在地上,还没来得及爬起来,迎接他的就是密密麻麻的拳脚,那狠辣的力道,打得他毫无还手之力,只能趴在地上哭爹喊娘,“我错了我错了,放过我吧!”他觉得自己要被打死了!
殷明麓擒住对方,果断报了警,然后才姿势帅气地转过身,回到惊魂未定的王老师身边,安抚道:“老师,您没事吧?”
这熟悉的声音令王东宁惊讶地抬起了头,“明、明麓同学?居然是你?”她这时候才看清了少年的五官,确实是殷明麓。
没想到自己竟这么巧被自己的学生给救了,王东宁表示哭笑不得,道了谢。看着少年搀扶自己时高瘦的手臂,她心里涌起了说不出的感激。
尤其少年担忧她再遇危险,一路护送着她回到居民楼下。这个举动,让她感觉心里暖暖的,再三道谢,不过该问的还是问了,她期待地问:“你今天和傅同学一起补课了吗?傅同学是个热心肠的人,明麓你可不要辜负人家的期待哦。”
殷明麓:“……”他能说自己刚放了人家鸽子吗?
“还有,你身手那么好,是不是打架打出来的?老师我就说为什么经常见你脸上一些伤口。”王东宁口气充满了不赞同,“虽然你救了老师,但老师还是建议你以后不要参与搏斗了。你是人不是神,刀剑无眼,你身手再好也迟早会受伤的。而且今天这个歹徒明显很穷,都买不起那些高科技凶器,才会好对付。要是武器不一样了,你贸贸然出手的话,肯定会出事,知道了吗?”
轮到殷明麓哭笑不得了,只好用嗯嗯来应对。
等到他回到家时,殷柏泉早下班回来了,正系着围裙做饭。
看着居然比他还晚回家的儿子,殷柏泉眼神有些无奈,又有些失望,他抬头看了看客厅的钟表,下意识就教训道:“你怎么又晚归了,我记得你们五点半就放学了,这两三小时你不回家又跑去哪里了?是去电子网吧上网了,还是街上游手好闲了?你这样哪有一点高中生的样子!”
对比身边同事的孩子,他就没见过那个高中生放学不急着回家,在街上游手好闲的,也不怕晃悠着出事,现在世道那么乱。
闻言,正在玄关脱鞋的少年动作顿了一下,却没有马上回答,只是把鞋子放进鞋柜里,才温顺地道:“好,我知道错了爸爸。”
其实早在质问的话刚出口,殷柏泉就后悔了,因为他的语气太重了,他怕激起孩子的叛逆心,让本来就不怎么亲近的父子关系,隔阂进一步加深。
孩子放学了不回家,本来就不对,可是十六七岁的孩子,正处在不服管教的年龄,你越管,他可能会越叛逆,进而性情走向极端。可他又实在担心儿子的安危,希望对方能不能别老是在外面溜达,所以总是左右为难,打也不对,骂也不对。
尤其是他每次围绕晚归和学业话题,借机训斥关心儿子,对方都闷不吭声,要不然就抬着眼睛望他,嘴微微开合,好似欲言又止。
让殷柏泉看着十分憋闷,好几次绷不住自己斯文的皮相,想扣着儿子的肩膀,急切地质问对方道,儿子,你有什么想说的,不要憋在心里,告诉爸爸行不行?你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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