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蝉影露出的半张脸竟然比他原先恐怖百倍。
“蝉影他怎么承受得起?你要恨我就对我下咒,为什么要一遍一遍伤害他?”
“大人。”冷露哀求道,“求您放过影妃。”她本想称他为“继母”,但怕舞离更加怨恨,又改了口。
舞离叹气道:“我做你的保护人这么多年,还是不如你父亲的几句话。我肯不肯放过他,还要看你的父亲怎么做。”
立禅放下苏蝉影,走到他面前,直视他的眼睛,咬牙问道:“要我怎么做?”
舞离淡淡说:“我累了,你们都出去,不要动苏蝉影,他离了我三步远比死无疑。”
“你……”立禅又气又急,但又无可奈何。
冷露知道舞离的脾气怪异,忙拉着父亲说:“父亲,咱们快出去。”
立禅冷冷说道:“要是蝉影没事我也不会如何,但要是他伤到半点,我决不罢休。”我立禅,一代蛇神定然灭了你们一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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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花凋零地更加厉害,冷露担忧的看着心事重重,焦虑不安的父亲。万一父亲和大人成为敌人,那可叫她为难的。
冷露劝解道:“父亲,大人有时做事虽然过分,但从不滥伤无辜,他也许只是想吓吓父亲您,不会伤害继母x_i,ng命的。”
立禅叹息道:“我早知道‘情’字即可成人,也可误人,但自身就无法克制,才使得蝉影身遭不幸。我和舞离的事情想必你也不清楚,他恨我,是因为我对他无情,恨蝉影,是因为他得尽我的爱。冷露,你年纪尚轻,恐怕不明白要是一时不慎,婚姻错误能让你遭受多大的罪,我正是因为婚姻不美满才希望能找到一个值得爱的人共度一生。当我遇到蝉影时,也是不顾他的意愿,强行成了此事,结果使他婚后郁郁寡欢,在我们失去我们尚未出生的孩子后,我和蝉影的关系才有所缓和,我本以为从此可以安稳度日,谁知他被下了毒,又被用禁术毁了容貌,其中辛苦也只有我和他知道,好容易到了现在,他也决定和我生活,却又是这样,我说我内心能平静岂不是假的。”他连连叹息,哀叹和苏蝉影的情事不顺,心里想着:蝉影其实到现在还不是很愿意和我行房事,我实在想不出这事他到底在怕什么。他自然不会将这话告诉女儿,而且他这么说也是别有用意。
冷露心想:可不是,要是轻易许嫁,再不如意,或是今后遇上真正合适的人,我岂不比父亲难办,父亲尚可纳妃,而我要是离开夫君再嫁比被别人耻笑。或许我正是担忧如此才至今没有答应他的求婚,幸好没有,不然此时也不好和父亲相认。但要她立即与他断了关系也有些难,到底他对自己是一片真心。
立禅见女儿犹豫不决,便直径说道:“舞离说你已经有了心上人,就要出嫁,可是真的,这可让我为难,我本想为你选择佳婿,但要是你已经许给他人,我就不好再说什么,只是怕你会委屈,那我就太对不住你们母女了。”
冷露听父亲这样说,只好说:“我也没有答应他,只是我也不好拒绝。”她踌躇着不知怎么和父亲开口。
立禅关切道:“是不是因为他对你极好,但你心里其实不是很喜欢他,可是见他一片深情就不好拒绝。”他早猜中女儿心事。
冷露羞涩不语,算是默认。
立禅教导道:“这个道理我也是在有了蝉影后才想明白的,对一个人好不好,是你自己的事,对方并不一定因为你对他好就该对你一样的好,想当时我不顾蝉影的想法硬是纳他为妃,对他无不用心,却让他万分痛苦,他只当我是朋友,但见我对他那么好,他又难以拒绝。后来我才想明白我对他如何是我自己的事,我不能要求他回报我同样的感情,我强求他如我对他一般对我,反而使我们都深陷痛苦中,后来我决定只要我对他好就行,他愿意接受也好,不接受也好,我都不要他回报。好在这几年他的心也开始向着我,但是强行结合真是痛苦不堪。”立禅自然隐去自己暗中做下的事情,绝口不提自己骗苏蝉影服下生y-in珠,忘却前妻。
“父亲,女儿明白了。”冷露知道父亲的意思,也知道自己不可勉强自己接受自己不想接受。
立禅问她:“不如你就和我去了,我和舞离交恶,你实在不合适留在这里。”
冷露迟疑道:“父亲,您还是容女儿再想一想。”
立禅道:“也好,毕竟你在这里生活这么久。”他皱起眉头,想着舞离到底想让他干什么,苏蝉影不知是否可以平安。
舞离整理好苏蝉影的长发,俯在他身上,将一根神针c-h-a入他的人中,用嘴含住神针的另一头,口唇微动,念起咒来。他也知道自己是在发疯,可是无法控制自己。立禅,想起他对着苏蝉影柔情似水,旖旎缠绵,他就无法控制内心的失落和妒忌,那是他第一次爱上。
苏蝉影眉头微蹙,轻轻哼了几声。
舞离右手伸出两指,在他额头划过。眼里闪过一丝狠意。
苏蝉影神志清醒过来时,发现自己竟然躺在一个陌生房间里的大床上,而天狐舞离正侧身半卧在自己身边,悠闲地品着香茗。
苏蝉影一惊,猛然想起浮尧试图轻薄自己,挣扎着想起身。可是自己浑身无力。他暗自哀伤,不知命运如何,盼着立禅能快点来。
“他帮不了你,只能求我放过你。”舞离缓缓说道,伸手取过一面镜子,“你看看自己的样子。”
镜子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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