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还有女霙,有立禅,把那些都忘了,我们重新开始,重新生活。”
“你要我忘记闵池,这怎么可能。”
岑屿温柔地将任恩拥入怀中,用动人的声音说:“我错的地方太多,负的最多的是你,让我来弥补你,好吗?任恩,闵池其实还有一线希望,只是你不敢去想。没什么可担心了,任恩,我既然可以穿越九天,就拥有了扭转乾坤的能力。”
任恩含泪凝眸望着他,既是期盼又是不敢相信地问:“你真会救闵池?那会使你法力受损,要用几百年的时间才能恢复,这期间你也无法穿越九天。”
岑屿动作亲柔地抚着他的脸,满是深情地说:“为什么不,尽管我不是很重视闵池,但血缘关系也让我不能忽视他,毕竟他是我的曾外孙。重要的是,我对你的情义之深不逊于常豫末,只是以前我不敢面对。任恩给我最后一次机会吧。”
任恩心里一乱,他对岑屿的感情十分复杂。他一直在等,给他机会,可岑屿不珍惜。感情上,不是不可以无情,但无情过了头,原本的罗愁绮恨就变成了深仇大恨,罗愁绮恨还有化解的机会,但深仇大恨就机会渺茫了。纵然他的心是坚如磐石韧如蒲苇也经不起岑屿严酷的摧残,而千疮百孔的心被常豫末良药般的爱情治疗,想置之不理太难。
“我知道你现在偏向他,但你我情分不浅,不如暂且看我的表现,也是为了闵池。”
任恩流着泪答应他:“只要你愿意救闵池,我可以如你所愿。”
岑屿所说的方式就是将自己的一部分极纯的能量输入闵池的残魂之中,为他重塑r_ou_身,在以后的岁月里,只要不断用法力照顾他,耐心等待,他就会苏醒,只是这等待的时间,也许是百年,也许是千年。
而那极纯的能量,是神在出生时就封印在自身体内,不会受到任何污染,日日j-i,ng修,知道经历九天的洗尘,才能释放出来,但如果将能量转移到他人身上,就会使自身的法力受损,而且最重要的是,能量只能转移到有血亲关系的人身上。岑屿能做出这么大的牺牲,善良如任恩,是无法忽视无回报的。这也是岑屿想要的。
再次亲吻咬上已经鲜红的双唇,赤裸的身体贴着任恩凝脂般的肌肤,根本不可能无动于衷,就连长长的头发,一丝一缕都散发着惑人的清香,更别说清媚的面容和雪白的身体。
任恩任命似的闭上双眼,无所谓了,这具身体一开始就是给了他,又早就脏了……他是没有追求幸福的命,但闵池那么年轻,不能让他像自己一样为一个男人沉沦,才有今日的遭遇——再次对不起常豫末,又要让他失望……来世吧……
岑屿,常豫末,不断在任恩脑中旋转。曾经岑屿自控冷静,常豫末迷恋美色,他们都爱上任恩。岑屿曾经希望只在心里爱恋他,永远记得他;常豫末希望能和他共陷欢娱。孽缘,都是孽缘,任恩成了岑屿的心头刺,常豫末则守望了他一生。他知道自己和岑屿的关系不能再前进,停留在肌肤之亲上,而他和常豫末,耽于相思,情日渐长,在心里将对方塑造得更美。
袅袅春香,月白纱账,,葱绿锦缎的床上,掩不住萎靡和悲怆。
常豫末彻夜未眠,为任恩担心,为闵池惋惜,却舍不得惩罚不落烟,自己的儿子是被自己教导坏的,放纵了他的情欲,现在不落烟又用同样的方式教导自己的儿子。可恨自己为什么不将日后的悔过反思教授给他。或许这真要亲身体会才能知晓,“悔”这个字,一旦出现在心里,就生根一辈子,除非消除那段记忆,彻底忘却那个人。
任恩现在怎么样。那时和众人一起探望他,亲眼看见他被唤醒就又陷入昏迷。想想又有些对不起苏蝉影,立禅耽于孝,全心关注闵池,护住闵池的残魂,所有人都围着任恩转,却忘了苏蝉影才去除残魂不到一日,忽视对他的照顾。
但那孩子不怨不恨,反为他人担忧,心绞力竭。也正有了他,神域才有了几分温度,任恩和闵池也有了知心的朋友。
天蒙蒙亮,朝雾弥漫,常豫末匆匆去看望任恩,却不想看见岑屿正陪着他向自己走来。悠闲漫步,仿佛嵌在这朝雾中,都是一袭白衣,缥缈虚幻,成双成对,令人仰慕。岑屿握着任恩的手,一目了然。岑屿放开任恩的手,任凭他走向常豫末。
常豫末内心一阵绞痛,隐约明白什么。
“很抱歉,我不能不顾闵池,不能离开我的孩子。”含愁的眼神,微颤的红唇,已让常豫末窒息。
常豫末深吸一口气,稳定心情,含笑说道:“很好,这样不会跟孩子分开,而且不落烟也够让人烦的。”
“对不起。”呜咽难忍,泪流成河。
“哪里‘对不起’,你允许我爱你,心里有了我,我这一生足够了。以后,我还能在心里爱你。”
“对不起,对不起……”
“我才该说对不起,不该过分要求,不然,你的幸福就要来临了,我知道你等待他等了很久。”
可我已经不等了。任恩在心里说,脸上的泪水几乎就要变色。
岑屿低下头,掩饰欲泣的眼睛。任恩的心已经不在他这里,他自然清楚,但根本放不开手,幻想他能再次爱上自己,所以再次毁了他的爱情。
这一生,还有多大的机会可以遇到任恩这样的恋人去爱,自己不可能放开手,神和凡人不同,他和任恩还可以有孩子,一起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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