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渺然站在外面,回应了陶誉一声,陶誉听到声音后心安下来。佛珞和霄雨二人商量了一下,该如何将这门打开,几人决定先让厨子将这厚厚的铁皮凿个窝,看看这厚实的门到底是如何构造的。
那厨子听后转身去杂物间找出斧头和大椎子,哼哧哼哧在那门上砸了好一会儿,这门倒也奇怪,纹丝不动,连个窝印都不生起。
霄雨在旁边看了个透,随即说道:“硬的不是这门,而是这云符咒,丹参一定对这铁门下了咒。”
霄雨说话时朝前一步,摸了摸那铁门,随即她闭上眼睛深吸了口气,开始蓄力,站在旁边的几人突然感到一股热力,只见那铁门在油灯的闪烁下,开始冒出青烟,方晋在一旁瞪大了眼睛,觉得霄雨未免太过于神通,不但识别了这咒法,还知道怎么解开。
未过多时,那灯苗似乎快要熄灭,闪闪微颤又恢复了火苗,霄雨这才睁开眼睛说道:“好了,你再劈它。”
那胖大厨听后朝里头吼了一声:“誉王爷,你后退些。”
陶誉听到外头这么一说,立马后退几步,那胖厨子一斧头下去,那铁皮门立马裂开一个大口子,陶誉在这黑暗的仓库中待了好几日,突然见到外头透进来的光亮,那郁结的心情瞬间得到缓解。
那厨子见铁皮门破了个洞,心中开心极了,接着几个斧头下去,这门便开了个大窟窿,而站在一旁的几人,见状也放心了许多。
果然姜还是老的辣,佛珞未看出来的咒法,霄雨一眼就看出来了。
陶誉从那窟窿中走出来,心情十分激动,早在被丹参困在里头时,他就有了绝望的想法,出来一看,竟然是几个长相绝美的姑娘将他救了出来。
因着这份感激,陶誉留下几人一同吃午饭,大家各自面面相觑一番,决定留下来。
午时,饭宴开始,陶誉盛情邀请几位,大厨施出浑身的劲儿,搞了一大桌菜。陶誉亲自给大家斟酒,几人开始闲谈起来。交谈中五皇子将事情原委说出个究竟,说是本来官府的船到了榜葛刺,被当地土著居民带去山上好不容易得到了那血甯子。
据说这血甯子可与神丹妙药相匹敌,陶誉也是本着那片孝心,想着陶良近期身体欠佳,将这血甯子带回去定能让他身体好转,怎知半途遇到丹参,他装作途中遇害的模样,先是上了陶誉的船,随即开始劫持要挟,最重要的是他将自己关在铁皮门中,掌控了船上所有的侍从。
几人听过来龙去脉,才算是对这事的缘由。
随即陶誉问起几人此行的目的,知晓是来寻找血甯子时,他忍不住叹了口气,说道:“血甯子在那泄峡中,十分罕见,我也是费了一番周折才得到的,也不知道你们此行还能否采到那血甯子。”
佛珞一听,心中有些焦急,早就听说血甯子一年一生,这秋末冬初的时节,不知那血甯子是否已经凋谢。陶誉将佛珞的神情收入眼中,随即他又道:“姑娘,不打紧,这回多亏你们出手相救,我陶誉常年在海,如若姑娘们不介意,可让这官船将你们送到榜葛刺,可节约大概十日的时间。”
佛珞一听,觉得陶誉的提议未尝不可,挞伯虽是条好船,但不管怎样,还是比不上这官船,这官船行驶速度估摸着怕是挞伯的一倍之多。
见佛珞没应下来,陶誉穷追不舍,随即又道:“那血甯子生长在何处,我心中有个谱,带你们去也节省了不少时日,如若姑娘们着急的话,可以考虑一下陶某的意见。”
见陶誉都说到这个份上了,佛珞似乎也不好拒绝,只是她还是放不下挞伯这艘船,几人商议了一番,决定还是让挞伯跟随,一同前往。陶誉说是大船可以推助小船,这倒不是什么问题。
时间就这样一刻一刻的过去了,自昨日以后,海上一直风平浪静,未见异常,陶誉习惯了船上的生活,即使是在这广阔的海上,他也不忘欢歌载舞。他邀请方渺然佛珞一行人参加,船上原来被劫持的人因着重获自由,兴致颇高,佛珞不好拂了对方的意,便答应了下来。
方渺然却在这时刻说自己兴许是吹了海风,有些头疼,想要回挞伯上歇息一会儿。佛珞见状便对她说道:“我同你一起回去。”
她见方渺然这一整天的j-i,ng神都有些不好,佛珞不知道为什么,仿佛从昨日开始,方渺然便沉默寡言,不发一语。
听到佛珞如此一说,方渺然不若往常一般应下来,而是拒绝了她。说是想自己独自待些时间,佛珞听着她这话奇奇怪怪的,整个人今日也非同寻常,顿时语结,不知道说什么好。只好将她送到挞伯上歇息,自己转身回到官船去找曲凝她们。
待到佛珞走后,方渺然坐在舱房内,心脏砰砰砰得直跳,因为这是她第一次,欺骗佛珞。
柜子里还放着那把轻陀,她将那黄绸裹上的轻陀拿了出来,这长长的细剑,因着对自己的种种疑惑,兴许只有挞伯才能解开它。
她还记得前天夜里,丹参想要杀害佛珞,自己用手握住丹参那把剑,手掌瞬间渗出血液,那时轻陀刚好在她手中,不知为何,她仍然记得,轻陀似乎在嗜血,将她的血吸附进去,而后瞬间焕然新生,上头的锈迹也不见了。
虽说这事过后,所有人都像没事一般,但方渺然却将这事放在心中。她手中握着那轻陀,一个想法在她心中萌芽,她又惊又怕,可又忍不住去想它。
最终她还是那样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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