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起来,岛泽莲应该收拾不出什么能带走的行李了。
家中没有什么埋伏,让他有点意外。
轻手轻脚走到门口,隔着猫眼往外看,公寓走廊上蹲着几个正在吸烟的年轻人,神情倦懒,时不时打量一下横七竖八摆满了电动自行车的电梯口。
呃……难道真是过分紧张了?
保险起见,韩玉梁决定观察一下。
结果没有让他失望。
十几分钟后,一个紫毛青年掏出手机往边上走了几步,一边拨号一边把嘴里的口香糖狠狠吐到地上。
“喂,大龅牙,你们的人呢?肏你大爷迟到多久了?那他妈是林强的女儿你不知道吗?出趟门不得十个八个保镖跟着啊,你让我们几个搁这儿白送人头呢?”韩玉梁浓眉一皱,心想按这口气,来的援兵好像也不是什么了不起的角色,是这帮小崽子太过轻敌,还是不愿意分一杯羹出去过于贪心?
亦或是,他们手上还拿着什么秘密武器不成?
“好好好,哥儿几个再等你们十分钟,十分钟还不到楼下,我就拿三万块交了借据走人。肏!”骂最后一个字的时候,那紫毛狠狠往墙上揣了一脚,气鼓鼓挂了电话,扭头问旁边一个满耳朵花样钉的女人,“你他妈到底行不行?看你要胸没胸要屁股没屁股的,干得过林家给请的保镖?”那女人摸出一个小纸卷,熟练地抖成三角,凑到鼻子边,野狗一样抽动着嗅了几下,双眼迷茫地吐出一口长气,带着一丝诡异的笑意说:“放心啦,我会拼命去干的,干不成,我就买不起药了。”“肏你妈的死毒虫。”旁边一个男人骂了一句,站起来焦躁地来回走了两步,“哥,咱们这么搞,将来林强那边怎么交代?”“交代个jī_bā啊,没听老大说林梓萌值多少吗?拿了那笔钱,咱们搬走,搬去别的地方过好日子,不比整天在这儿追他妈的债强吗?傻屄。”这时,那女的似乎是药劲儿上来了,目光涣散双腿伸直,靠着墙浑身抖了几下,跟着四肢瘫软,唇边流下黏乎乎的口水,嘴角勾起一丝看了令人心里发毛的笑意。
紫毛蹲下盯着那女的打量了几眼,骂道:“真他妈的……瞧这屄德性,我他妈这会儿扒了她裤子肏进去她都动不了,一会儿能帮个蛋忙啊。傻逼龅牙,就给老子找这么个废物帮手。”“不过听说最近黑星的人派出来,好使的都是娘们。不知咋的就阴盛阳衰了。”这样韩玉梁要还是不明白,那就真成了傻子。
那个已经有了毒瘾的女人,显然已经是黑天使的傀儡。
用高成瘾性毒品控制住身体相性合适的女人,再用新型号黑天使将其改造成好用的临时战士,尽管这离“冥王”制造怪物部队的目标还差着不小的距离,但已经算是有价值的生化兵器。
只不过,对于已经非常了解黑天使情况的韩玉梁来说,这么个姿色差劲的初级黑天使,毫无威胁可言。
他转身进厨房找了找,翻出一把菜刀,顺手在旁边磨了两下,吹吹刃,大步走回门前,一拧门把,走了出去。
大概是完全没想到岛泽家里会突然出来一个人,那紫毛愣头愣脑问了一句:“你……你谁啊?”韩玉梁才懒得回答,他蹲下看了看那女人瞳孔都有点放大的眼睛,抓住她山鸡一样五颜六色的头发,一菜刀砍断了那细细的脖子。
既然黑天使和丧尸一样最怕没有脑袋,那么,狂暴前直接摘了头就是。
他拎着那女人的头往后退开两步,免得喷泉一样的猩红染脏了他今天才新换的衣服——这可是春樱特地为他买的夏装。
紫毛整个人都傻了,抬手摸了摸脸上温热的液体,看着指头上的殷红,才意识到,他们的最大帮手,已经挂了。
“你、你……”一般来说,很多个对手需要同时应付的时候,留一个活口也就够了。
韩玉梁生平百余战,倒有一大半是要以一敌多,经验丰富,当即将手中菜刀一丢,割断了另一个家伙的脖子,同时飞起一脚,将紫毛身边另一个男人狠狠踹到墙上,肋骨反折刺入肺中,一口血咳出来,眼见没了活路。
他这才伸手拍了拍已经筛糠一样抖起来的紫毛,微笑道:“小兄弟,我是来帮岛泽莲要借据的。听说,岛泽大介的借据在你手上,对么?”。
“你、你是……你是什么人?”裤裆都已经闻到了骚味,紫毛强撑着没跪下去,哆嗦着问。
“岛泽莲的男人。”韩玉梁干脆地搬出了最好用的身份,“今天我才好好品尝过她的luǒ_tǐ,美味极了。”“不是……不是说好……有三万块的吗?”紫毛的手伸进裤兜里,看上去想悄悄摸枪。
吓成这样还有心思反击,也算是条尿裤子的好汉。
韩玉梁懒得废话,一招春风化雨手拂过他双肩,先将关节卸脱去掉反抗之力,“我不知道什么三万块,我的女人求我帮忙,我就来了。借据呢?”那紫毛哭丧着脸说:“哥,我……我正要给你掏呢,你给我肩膀废了……”韩玉梁一皱眉,伸手从他那边兜里掏了一下,还真不是枪,是张皱巴巴的借据。他展开一看,签名歪歪扭扭,但能认出是岛泽大介,欠款数额一万,条上写的很简单,大致就是九出十三归的驴打滚,这种印子钱,放出去就是奔着讨债讨到家破人亡去的。
在叶春樱眼里,这也该是罪有应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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