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玉梁接过话茬,笑道:“好走。不送。”
叶春樱心思较慢,但却不蠢,关上房门锁好,就抬手抚摸着脸上被他亲过的地方,轻声道:“韩大哥,我知道你是为了让他对我死心,别再找我的麻烦。但……请你以后还是不要这么唐突得好。传言闹大,会耽误你找真喜欢的女孩。那也未免太对不起你了。”
韩玉梁听出一股微酸,心下了然,柔声道:“春樱,你难道觉得,我是为了报答你的收留之恩,才牺牲自己给你当挡箭牌的么?”
“不然呢,”
叶春樱单手环在胸前,微微低头,颇为沮丧地说,“我……身材又没许姐她们那么好。”
“可我喜欢。”
他轻柔勾起她的下巴,用令人迷醉的黑眸紧紧盯着她,“秾纤得衷,修短合度。肩若削成,腰如约素。”
虽是医科毕业,但叶春樱对《洛神赋》这种名篇还是知道的,听他将自己比成了洛水宓妃,顿时芳心大乱,面红耳赤,怔怔不知说什么才好。
就见他那张英挺面庞在视线中越来越大,越来越近,隐约觉得不妙,可双臂软软抬不起来,就是舍得不把他推开。
终于,那双唇,还是紧紧吻上了她。
她双目圆睁,身子顿时僵硬成了一块木板,脑中一片空白,紧接着,只觉通体骤然酥软,三万六千个毛孔齐齐张开,若不是一只手臂适时揽在腰后,她甚至连立足都已不稳。
“春樱,你的面霜……”
许娇拉开门探头出来,一句话问到一半,就看到了门口那两人正情意绵绵的场面,撇了撇嘴,自讨一个没趣,咕哝两句,就转身又回洗手间了,“今晚可别让我睡钢丝床才好。”
按韩玉梁的想法,嘴都亲了,那还不是手到擒来。
可没想到,叶春樱竟比他探过的闺房里那些大户千金还要矜持保守,他正要趁她不知所措大举进攻,她就勐醒过神一样用力把他推开,恳求似的摇了摇头。
只当她是顾忌家里还有个许娇,韩玉梁暂且鸣金收兵,他对这时代姑娘的习惯想法还不太了解,也不敢过于冒失。
晚上躺在钢丝床上,腰下软绵绵的他还颇不习惯,最后干脆起身盘腿,以调息姿态入定。
不久,夜入中宵,隔壁两个嘀嘀咕咕说了一堆私房话的姑娘想必都已入睡。
韩玉梁孤枕难眠,轻叹一声,准备推窗出去,反正今晚没有那可以学习知识的电脑可用,干脆趁夜将周遭转转,熟悉一下地形。
不探方圆八里,岂能安享闺趣。
说不定运气好见到谁家夫妻正在颠鸾倒凤,让他在旁屏息凝神窥听一二,也算隔靴搔痒。
不料刚一从拉开的窗子中探身出去,凝神运功暗暗摸索周围情形,就听到附近竟然有人在窃窃私语。
他略一思忖,看看自己身上睡衣睡裤都是灰黑,夜色下并不扎眼,索性在窗台一点纵身而出,提气轻飘飘上到了屋外雨檐。
夜风拂过,这昏暗的场景,果然才是他最喜欢的环境。
很快,他就找到了那些声音的来源。
就在诊所侧门外的小巷尽头拐角处,往另一栋楼楼前走的路边,靠围栏站着两个正在抽烟的男人。
韩玉梁端详一下周遭,并无多少遮蔽可用,将心一横,索性飞身下地,装作半夜出来瞎晃的附近住客,一边打着呵欠一边信步走过巷口。
旋即身形一闪,贴着这边楼墙,仗着几辆汽车屁股挡住视线,猫腰窜近数丈,总算不需运功也能清清楚楚听到他们正在说的话。
那俩男人没说正事,正拿着手机在看里面露的一段视频,细细听过去,淫声浪语说的还不是中原汉话,韩玉梁半个字也听不明白。
他俩闲扯了几分钟a片女优的演技,总算说起了能让韩玉梁精神一振的事儿。
“还他妈得等多久啊?老子都快困得睁不开眼了。”
“再等会儿,那小子邪门得很,从他蹦出石头缝来,三少已经实打实亏进去五条人命了。还有个倒霉蛋在医院里躺着,下半辈子都要当独脚怪。咱们还是小心点的好。”连载中……“就一个大活人,还能日天日地啊?”
先说话那小子啐一口吐掉烟头,从怀里摸出半截枪柄,狞笑道,“咱们都用上这玩意儿了,他有几条命够死的?”
“傻逼,”
旁边那个看视频的收起手机,抬胳膊给了他后脑勺一巴掌,“今晚栽了的仨都他妈带着家伙呢,人他妈都烧成炭了。把神儿提紧点,要是惊动大少之前这事儿没个交代,三少吃不了好果子,咱们谁能不跟着倒霉?”
韩玉梁皱眉思忖片刻,往前又暗暗摸了丈余,贴墙躲在与车门之间的缝隙中,这种距离,他已经能把那两个一击放倒。
但他觉得,那张三少吃了这么大的闷亏,恐怕不会只派这么两个废物过来才对。
那俩人扯了几句闲篇,道上传来一阵引擎轰鸣,几辆摩托拖着尾烟招摇而来,车头大灯几乎能闪瞎人的眼。
车上呼啦啦下来八个精壮汉子,都光着膀子一身刺青,一边腰上别着锋利砍刀,一边腰上露出黑沉沉的枪把。
其中有个,正是几天前打过照面的松哥。
松哥看起来腰子还是不太舒服,走路一脚高一脚低,歪七扭八走到先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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