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督府厅堂之中,安坐著几位江城内仅存的古潍大夫,和两位年纪偏长接生经验丰富的稳婆。衣著铠甲身材高大的程宇扬则提著剑坐在一旁,静默不语,神情严肃心事深重。
这些都是薛承远昨日吩咐他要做的,但却令程宇扬的确有些不解。
要说派兵保卫江城督府,自然是理当如此,只是防卫如此严密的要求却是前所未有的指令。查找江城内的古潍大夫,他倒也能理解,毕竟王爷最近身子常有不适,至於这稳婆……,他则如何都想不明白。
这督府之内,要稳婆做什麽?
但薛承远一直是王爷身边极受信任的人,因此薛承远的命令,程宇扬自然也不敢怠慢,於是即便心有疑惑还是依照吩咐按时完成了任务。
在督府厅堂後慕容定祯的卧房内,此时空气中弥漫著淡淡的麝香气味,门前挂著厚厚的靛青锦帐。刚入门两步之内,则又挂著一帘新加上的,更长更厚且相同质地的锦帐,以至於掀开这帘锦帐才能看到卧房内的紫檀桌椅与不远处的床榻。
此刻,薛承远正站在桌案前专注的调剂著手中的汤药,桌上整齐的摆放了各种样式的药剂瓶子和几叠厚厚的洁净棉帕。
身披白色蝉丝xiè_yī的慕容定祯,闭著眉目侧卧於床榻,修长白皙的手轻轻搭在圆隆的腹部上。
「王爷,药剂已经调配妥当,您是否想现在服用?」,不久,薛承远手里拿著一个小巧的青瓷药碗,走了过来,轻声问道。
床榻上的慕容定祯睁开了眼睛。
薛承远走到床榻边坐下,道:「王爷,这药剂并不会立即见效,而会在两个时辰内逐渐起到催产的功效,服下药剂之後,承远会为王爷同时针灸背後、腿以及脚掌上的催产x,ue位,以配合此药」,又将手中的药递了过去。
慕容定祯怔怔的望著面前的青瓷碗,抚摸著圆隆的腹部。
在过去的几个月里,每日他都按时服下了不少汤药,但看著今天面前的这一碗汤药,却让他感到锥心的疼痛。
薛承远看慕容定祯并没有接过药碗,知道他心中还在犹豫,毕竟慕容定祯已经怀胎八月了,问道:「王爷是否确定真要催产,现在停止一切都还来得及。」
话还没说完,慕容定祯突然伸手拿过药碗,张口一饮而尽,又将药碗递还给了薛承远。
薛承远轻叹了口气,知道慕容定祯催产心意已决,道:「王爷,因为您是初产,产程之中定会异常疼痛,若是有引发哮症的先兆,千万不可忍耐,一定要告知承远。」
「为本王施针」,慕容定祯开口道,俊秀的眉目显得各外冷冽坚毅。
薛承远走回桌前,放下药碗,将手洗净,拿起了装著银针的盒子,在榻前跪下开始为慕容定祯针灸。
慕容定祯现在怀胎八月的身子已经十分敏感,即使连翻身都不是易事,薛承远小心的将慕容定祯的蚕丝袍衣撩起,那侧搭在床榻锦褥上高耸圆挺的肚子便裸露了出来,肌肤柔滑而紧致,淡淡的脐线与暗青的皮下血管已经从下身攀沿了上来,脐眼也看似鼓胀。
虽然没有到足月,但或许因为胎儿很好的在腹中吸收了养分,所以慕容定祯肚子的形状和大小,已经较为接近有些人怀胎足月的样子。
薛承远明白自己此次肩上责任重大,如果催产失手完全可能让怀胎八月身体虚弱,又是初产的慕容定祯一尸两命。
而自己在此前又的确从未给男子接生过,根本无法预计产程之中慕容定祯会出现什麽状况,如若因产痛而引发了哮症,那更是会将怀有身孕的慕容定祯推向更加莫测险境。
因此在知道慕容定祯决意催产之後,立即命令程宇扬将城内所剩的大夫与经验丰富的稳婆都请至督府,以备万一。
屏吸凝神了片刻,薛承远终於拿出了银针,仔细而准确的在慕容定祯後腰的x,ue位上一针一针扎了下去,慕容定祯虽然觉得非常不适,却未动也未言语,只是十分信任的由薛承远为自己扎针催产。
「王爷,针扎好了,稍後可能就会开始有逐渐加剧的阵痛」,薛承远将最後一根针在慕容定祯侧放著的小腿中部扎稳,才起身向榻上的慕容定祯禀报道。
慕容定祯没有抬眼的微微颔首,手依旧轻轻斜搭在腹部上,努力保持著侧卧的姿势。
薛承远则在榻前坐了下来,有些焦虑而不安的等待慕容定祯的身体逐渐进入产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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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鲜币)第四十三章 虐生
大约一个时辰之後,慕容定祯的额头开始冒出隐隐薄汗,喘息开始变得有些急促,修长的手也不得不伸进了丝衣下抚摸著开始有些阵痛的肚子。
薛承远见状忙跪在榻前,轻轻把住慕容定祯的脉搏,问道:「王爷可是感觉到了腹中阵痛?」
慕容定祯剑眉紧锁,有些痛苦的喘了一声,低声道:「腰腹上的针可否取下?」
慕容定祯的确觉得现在的阵痛而以往胎儿剧烈的胎动有所不同,以往的疼痛总是非常猛烈尖锐,而这一次虽是隐隐袭来,却缓缓蔓延至他的整个肚腹中,只觉得腹内开始有了收缩痛感,而渐渐下坠的胎儿更是让他的下身感到了难以忍受的坠涨酸痛。
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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