潋滟出了缀景园,人还未上轿,谢聿桢就从旁边带来几个手下赶来了。他已经知晓发生了何事,正要赶来与王子商量一番,潋滟无暇招呼他,谢聿桢却突然说了一句奇怪的话:“今日,葛自炘也是要来赴宴的,不知为何中途突然腹中不适,向陛下告罪歇息去了。本王拙见,此事与殿下侍从失踪之事有些巧合。据本王所知,那凤莱公子未失亿之前可是与葛自炘有着某些过节。。。。。。”
潋滟在谢聿桢说出葛自炘名字之时就猜测此事与他有关,又听谢聿桢丝毫不避讳的推论,更加确定唯有葛自炘能做出这种事,只是葛自炘抓凤莱有理,抓孔燕却是为何?难道,他竟认出孔燕的身份不成?
虎惧一听谢聿桢的推断,也断定了凤莱是被葛自炘给捉去了,他即刻招来手下令其沿着这条线索前去追查,自己心内虽然担心凤莱,却不愿离开王子身边半步。
谢聿桢说完那番言论之后,就带了手下先行离去。潋滟站于轿前目送谢聿桢的背影,他总觉得谢聿桢有些奇怪,只是具体到哪里奇怪他又说不上来。只好打迭起j-i,ng神专注在眼前发生的事上。他脑中一片混乱,忽而是那关于笼中的夭红,忽而是那不知去向的孔燕。凤莱、虎惧、葛自炘、谢聿桢、鹤声。。。。。。这些人的脸在他脑中走马灯似的乱转着,太多的复杂情景,却又不知道从何理起,乱糟糟犹如一团丝麻。
回到府中刚坐下,就有领命追查之人前来复命,称葛自炘赶着戌时正的关城之际,带了一对人马并一辆小车出城去了,具体去向何处无人知晓。
虎惧一听,更是急的火烧火燎,他料定凤莱落入葛自炘之手,若在平时他片刻也不担心,只是如今凤莱情况特殊,落入那个狠毒男人手中不知道会遭遇怎样的待遇。他再也待不住,稍稍安排了手下守住王子四周,自己带了j-i,ng英连夜追出城去,希望能找到葛自炘马队的下落。
潋滟也是焦急万分,孔燕被掳到底是无意还是蓄谋?若是蓄谋,葛自炘是知晓了什么事情才会对孔燕下手?潋滟越想心中越是不安,一夜都未合上眼,心内期盼虎惧能及时赶上葛自炘,救了那两个人回来。哪知,虎惧这一去,也是一夜都没消息传回,到了第二天天大亮之时,虎惧等人没等回来,倒是宫里来了传旨的太监,召见凛冽王子进宫面圣。
潋滟在丫鬟的服侍下换了衣袍,梳洗整齐,就又坐了昨夜的轿子往宫里去。
入了宫门,领路的太监并不往朝堂上去,而是带着潋滟往东面走去。潋滟心内惊奇,见领路太监一脸的认真,只好随着他而去。
穿过迂回的抄手游廊,一片片的亭台水榭,太监领着潋滟来到了一处九层高的塔楼前,太监躬身让路,示意潋滟入那楼中去。潋滟立于塔楼前,仰头看了看那楼前的宽大匾额,上书“集仙阁”三个朱漆大字。
集仙阁?不正是前日宫人口中议论的那座老是走水的妖楼吗?潋滟心中有些胆寒,虽说只是道听途说,这集仙阁还是给他一丝透彻入骨的寒意。潋滟正犹豫着是否进去,突然,那楼的大门大开,燕崇北出现在了大门旁边,身后跟着一堆躬腰弯背的医官、宫女,还有一个一身道家法袍,梳着朝天髻留着山羊胡的道士,道士一见潋滟,眼底j-i,ng光一闪,目光炯炯地盯着潋滟的脸一刻都不移动视线。
“你来了!。。。。。。”燕崇北一见潋滟,如同抓住最后一根救命稻草一般激动地说了这样一句话“快进来,唱那曲子与他听!快些!”燕崇北不顾身份地探出手来擒住还在发愣的潋滟就往塔楼里去。
潋滟顾不得多想,在燕崇北的拖拽下跌跌撞撞地入了塔楼,那塔楼外面看上去虽然楼高九层,内里却是中空的,只隐隐看得到最高一层楼四周走廊上站满了丫鬟侍从,其余八楼均是无任何摆设与人烟,就连上楼去的梯子之类的东西都没有,潋滟打量了原先应是安置楼梯的地方均被人拆了下来,整座塔楼只有右斜角靠窗的地方安置了一座厢房大小的吊篮,吊篮四周共有上百条晶莹透亮的丝线牵引,那些丝线看似纤细,吊住那么大的吊篮却是四平八稳,篮中的榻几之物均无分毫动摇。
燕崇北拉了潋滟上了那吊篮,篮下负责的太监示意士兵启动绞盘,将那巨大的吊篮吊了起来,缓缓上升,直至第九层塔顶。潋滟心中已然知晓这是要去见谁了,他心内也在暗暗盘算,若能单独与夭红相见,那对他今后的计划也更加有利一些。
到了第九层塔顶,早有把守在上面的太监过来搀扶燕崇北,燕崇北推开了太监,只抓住潋滟的袖口就将他往房间里面拉。潋滟暼了一眼四周的环境,整层楼共把守了二十多名太监与宫女,他们都是背朝着房间,面无表情。那房间四周的窗户均被铁索缠绕,外面还罩了一层银红色软轻纱,整间房进出只有一扇双开的大门,门口两边各立了四个大内侍卫装束的士兵。燕崇北一到,就有太监前去开了那大门外套住的锁头。潋滟眉头轻蹙,这处地方可真算是‘上天无路,入地无门’啊!想到可怜的夭红被锁在这样一处地方,潋滟心内一阵难受。
太监推开了紧锁的大门,燕崇北就将潋滟带了进去。一入屋内,潋滟先是闻到一阵异香,突然被眼内的一片昏暗给幌了眼睛,待到眼睛适应了昏暗之后,就见那屋子正中央挂着一袭银红的圆形薄秋帐,帐子从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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