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砚之还就真的闭了嘴。
第二天一早,俞衡回家把两只猫接过来,还在家里发现了某人没带上的拐以及轮椅的备用电池。
他心说也不知道是故意丢三落四还是纯属粗心大意,就砚总这样的,身边一个助理估计都不够用。
他回公寓以后无意中跟对方提了一嘴,何砚之还挺意外:“我确实不止一个助理啊,最多的时候同时有四五个吧,不过都干不长,受不了我脾气,杨新楠是跟我最久的。”
俞衡正在寻找新的猫窝安置地点,顺口问:“你到底都干了点什么让人受不了你?”
何砚之面色坦然:“也没啥,就是有事没事把人叫过来骂两句——呃……不过我现在改了。”
俞衡简直不知道该说他什么:“女助理你也骂?”
何砚之:“一视同仁,你别看小杨表面挺文静一女孩,实际上脾气也不小,我骂她她敢跟我犟嘴,惹急了还骂回来。”
俞衡:“那为什么她干得最久?”
何砚之:“因为她不怕我骂啊,不仅不怕还要骂我,我觉得她挺有趣,跟其他那些唯唯诺诺的不一样,就一直也没辞她。”
俞衡:“?”
这什么毛病?
抖m吗?
小保镖深觉此人脑回路异于常人,回想一下他们相处的这些日子……自己好像怼他怼得也不少。
当然,服软的同样不少。
明白了,砚总这种人,最适合先给个巴掌再给个枣,只要把握好节奏,就能把他玩弄于股掌之间。
何砚之不知道对方在心里进行了什么危险发言,他拄着拐在屋子里溜达,小幸运东跑西跑,对新环境充满了好奇。
他走到阳台,顺着窗户往外指:“你看,从这里刚好能看到你们学校。”
俞衡:“所以?”
何砚之:“回头我买个望远镜,没准能从人群里找到你。”
俞衡:“……您没病吧?”
小保镖自觉快要驾驭不住某人那“有趣的灵魂”了,赶紧跟他短暂告辞,第二天直奔学校。
刚开学事情繁多,不管是学习上还是生活上,好像总有处理不完的琐事。
何砚之暂时是被“冷落”了,只能跟他互发消息解闷,一人携二猫待在公寓里,变成了一块可怜巴巴的“望夫石”。
当然,这是粉丝眼里的他,他自己并没这么觉得。
由于俞衡不在,砚总开始肆意妄为起来,未经允许私自开始脱拐训练,还不戴护膝,不出意外摔得很惨。
然而他这人估计是受伤受惯了,在哪里摔倒,就在哪里爬起来,继续我行我素。
为了防止被俞衡发现,他还特意赶在对方回来之前洗好澡,关灯才肯脱衣服睡觉,俞衡开学忙也没时间跟他doi,居然就被他这么躲了几天。
直到周末休息在家,他这才没留神露馅了。
平常俞衡走得早,为了不打扰他休息,一般不会去掀他被子,结果这天赶上周六,何砚之一觉睡到快中午,正准备和往常一样摸起手机叫外卖,忽然觉得气氛不同寻常。
他赶紧醒醒盹,抬头一看,就见俞衡一脸凝重地坐在床边,用审视的目光看他。
何砚之本来就心虚,被他这么一盯,不由心里“咯噔”一声,颤颤巍巍地问:“怎……怎么了?”
“你还问我怎么了?”俞衡拧起眉毛,“说吧,这几天我没怎么管你,你都干什么坏事了?”
“……干坏事?”何砚之心里打了个突,也不知道对方究竟指的是什么,立刻开始自我检讨,“没……没及时给猫铲屎?”
“这不算。”
何砚之:“那……吃外卖用了个碗,结果洗的时候不小心把碗打了?”
俞衡:“……”
他就说刚买的那套碗怎么少了一个,问某人还不交代,垃圾桶里也没碎片。
处理现场处理得干净啊。
何砚之挠了挠脸,眼神不由自主往旁边偏:“还是……用微波炉热j-i蛋结果j-i蛋炸了?”
俞衡:“……”
怪不得那天他回来发现微波炉里一片狼藉,看着就像发生过什么,处理了但是没处理干净,问他说是端盘子的时候太烫不小心洒出来的。
他就不明白了,都三十来岁的人了,怎么连微波炉不能直接加热j-i蛋这种常识还不知道?
何砚之见他脸色越来越y-in沉,没忍住往后缩了缩,小小声说:“那就真的……没什么了。”
“行啊,还套出几个意外收获。”俞衡冷淡地一扯嘴角,突然起身,隔着被子抓住他的腿,用力在对方膝盖上按了一把。
何砚之没料到他突然袭击,正好被他按到伤处,实在没忍住叫出了声。
然后他心里一凉,瞬间反应过来大概是被发现了。
“疼吗?”俞衡问。
何砚之没敢撒谎:“……疼。”
“那你摔的时候怎么不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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