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我知道。请等我一下,马上就走。”稹朵云想要换下这身衣服,卸下妆容。
“好。”男子点头应允。
稹朵云回到屋子里时,打开灯。站了一会儿才换下了鞋子。边走边摘下耳环,最后在卧室里脱下那身礼服,将衣服挂在了衣柜里。她换上了平时的那身长裙,这身衣服是第一次去游乐场时穿的。
最后,稹朵云走到浴室里用卸妆棉擦着眉毛,擦去眼线,让嘴唇褪去了红色。洗去一切的修饰。在镜子前,她看了看自己的脸,面无表情的陌生感。她想自己以前是不是也这种表情?
稹朵云离开了这个房子。或许是以前留恋过了,她走的时候连个头也回,只是鞋子依然摆的整齐,两双拖鞋的鞋口依然冲着紧闭的门。
黑色轿车飞速的奔驰着,他们没有绑住她的手,没有蒙住她的眼。都像得知这个人不会逃一样的放心着,当轿车在一栋大大的别墅面前停下来时,还有礼貌的请她下了车子。
“稹小姐,大哥已经在等你了。”黑子男子说着边领了路进了别墅。进去之前,她身上所有的东西都被搜了去,包括那部手机。
稹朵云看见了那个那日在墓园里相遇的男人了,上身缠着白色绷带只是罩着一件黑色的西服坐在沙发上而已。
“你来了。坐吧。”朱念恩指了指对面。他受伤了有些虚弱。。
稹朵云走进才发现他面前的茶几上摆好了象棋。她不由得心里一紧,她被看透了。
“你不是想赌吗?”
稹朵云不语的看着那盘棋。
“你无论输赢都会死,你为什么还要来?”朱念恩觉得自己的话有点多,可是他看见这个女孩就想起了自己的姐姐。
“不来的话,你也会逼我死。”稹朵云很平静,没有怨恨也没有害怕。她知道这个人就是想通过折磨郑怀柔来折磨自己而已,自己早就是在劫难逃。
“恩,有几分胆识。我知道你下棋很厉害。不过,知道吗?人外有人,天外有天。一局!”朱念恩对着稹朵云做个请的姿势。
稹朵云皱眉不语,她心跳的从来有没这么快过。她被对方知根知底,可她除了这个男人是那女人的弟弟以外一无所知。
棋子乒乓的击打出声响,清脆的让人心颤,稹朵云耳边充斥着的还有那个男人魔音一般的话语。
“有时候我觉得你特别像我姐姐,连圈禁别人的方式都一样。”
“知道吗?我姐姐说你父亲虽然腰缠万贯可他活的一点儿也不好。那你呢?”
“你和你父亲一样的自私贪婪又残忍。”
“郑怀柔在你身边她快乐吗?”
“得到她,你快乐吗?”
稹朵云揉着脑袋,她头疼。这个男人的话语不停地在脑子里循环,全部是关于她亲生父亲,他的姐姐,还有她的郑怀柔。
“闭嘴!”稹朵云双手撑在茶几上,怒视眼前神色自若的人。
“你这种恶狗一样的眼神和你的父亲很像。”朱念恩无视被她震得弹起的棋子,反而抬手便吃掉了稹朵云的一颗棋子。
冷静,一定要无视他,不要听他说的话。稹朵云深呼吸放轻松自己,太阳x,ue那里乱跳,心脏更是跳好快,这些她都刻意忽略着。
这次,无论朱念恩说什么都无法再激起稹朵云的情绪。面对一脸冷峻的稹朵云,他突然觉得这个人就这么死了,还真有点可惜。
最后一子落下。
稹朵云的身体向沙发后倒去,她的脸颊流过汗水。她好累还头痛欲裂。不过…
郑怀柔,我赢了!
“咳咳咳!”朱念恩止不住的咳嗽起来。
“你赢了。我猜的不错的话,你压根没在墓碑那里动手脚。你的确是个好苗子,可偏偏你是那人情妇的孩子。”朱念恩说的有点惋惜的样子,如果这个孩子要是姐姐生的该有多好?
稹朵云靠在沙发上闭着眼,头发也披散着。她的嘴角勾起胜利的微笑。她对朱念恩后几句话充耳不闻,她知道自己赢了。可在朱念恩的眼里,她的笑起来的时候竟然感觉有一点点讽刺。
朱念恩站起来,旁边的等候已久的黑子男子立刻上前扶去。
“那你好好享受今夜吧,明日就带你去你父亲那里。”朱念恩面无表情的说出口,其实他不是想带她去父亲那里,是带她去姐姐那里,然后了结她,了结自己这么多年的怨恨。
朱念恩走了,他吩咐着将稹朵云扔进了地下室里。
当稹朵云站在地下室的门口,她一点儿也没有对黑暗的恐惧,当她的右脚迈入房间时,当她的身影逐渐让黑暗侵蚀时,她的心竟然逐渐的平静下来了。身后的门慢慢的关上了,她回头看着光亮逐渐被铁门夹的很细很长最后哐当一声挣扎着被关在了门外。
稹朵云摸到了墙壁,背靠着墙壁滑下蜷缩起身体。她不冷,只是想休息。许是时间长了习惯了地下室的黑暗,她再次睁眼时,发现一切不似那般黑了,好像离自己很远的角落有一个小小的洞的原因。小洞透过几缕月光,斜s,he在地上。
起身,摸索着向那微凉的月光而去。不知道被什么绊倒了两次,她最后手脚并用的到了那里。洞很小,巴掌那么大。
她在地上跪直身体,眼睛使劲儿的张望那片小的可怜的夜空却只能看到月亮的一半,她想一定是个圆月吧,那人的生日就是会月圆的,不会错的。
她背着小窗户的墙壁坐了下来,将手向上伸入银色的光中。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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