缪湘闻不愿意追寻自己的完整,即使永远遗忘也无所谓。
他只想嵌入初淮的身体,唤醒他沉睡的爱意,把自己融入这个人的血脉中。
“我喜欢你。”缪湘闻坚定的说,“我很爱你。”
初淮垂下眼,避开他炙热的目光。
被缪湘闻调戏、硬撩时,初淮可以立场坚定的拒绝,甚至嘲讽。
这会儿听到表白,却什么都说不出来。
意识疯狂想要逃离,身体却无法挪动。
初淮觉得自己被传染了病毒,脑子也变得不好使了。
他居然有点相信缪湘闻口中的爱情,开始回想自己是否忘了什么。
“咱们读高中的时候,住在一个寝室。每天你起得早,就会扒住上铺栏杆叫我起床。”缪湘闻回忆里,整个世界被迷雾覆盖。
唯独初淮很清晰,每次翻开回忆,缪湘闻总会无数次陷入初恋的悸动。
那时候,初淮仰起脸,微笑着叫自己起床。
朝阳把他头发染成柔软金色,看起来很温柔。
初淮朝着自己眨了下右眼,伸手轻轻扯动棉被边角。
“快起床吧。”初淮捏起食指和拇指,比了个小心心,笑的特别好看,“今天轮到你买早饭了,我先去教室帮你打水。”
缪湘闻沉浸在美好中,表情逐渐浪荡,说话又懒得过脑子。
“那时候我就在想,要让你叫一辈子床。”缪湘闻愉快的说。
“……”
叫个屁呀!
空气顿时变得污浊起来,初淮强忍住翻白眼的冲动。
我就算孤独终老,也不可能叫这个老流氓一辈子!
“哦,是吗。”初淮冷漠的抽出手,把车钥匙递给缪湘闻,“你等着收性s_ao扰的律师函吧。”
“别啊!”缪湘闻后悔,非常后悔。
他俩交往以后,私底下总是没羞没臊的。初淮浪起来比他厉害多了,分分钟能掏空自己身体。
缪湘闻一度怀疑,初淮是吃春|药拌饭长大的。
放得开,身子骨软,能轻易解锁各种体位。而且他腰窝还印了个月牙胎记,月牙弯里刚好能躺一个吻痕…
缪湘闻满脑子黄色废料,眼里的火焰汹涌,几乎要把初淮吞没。
明明他什么都没做,初淮却有种要被侵犯的感觉,体内似乎有了陌生的热度。
“你回去吧,我要走了。”初淮不敢再呆下去,把钥匙塞进他手里,急匆匆准备离开。
“哎,等等。”缪湘闻叫住他,把车钥匙重新塞给初淮,“你搭车不方便,这辆车给你用。”
缪湘闻没有说‘我的车’,因为它算是夫夫共同财产。
初淮反问,“那你怎么办?”
缪湘闻掀开过长的前发,指了指额角缝合的伤口,“喏,我用不了。”
那条伤口比想象中更长,目测有十几厘米,末端蔓延到发际线深处。缝合时,他头发剃掉了好几撮。
没有刘海遮挡,缪湘闻的脸更英俊,致使伤痕看起来尤为狰狞。
初淮的心脏,没由来揪紧了下。他伸出手,动作很轻的碰了下那道伤痕。
初淮问,“疼吗?”
缪湘闻摇摇头,“已经不疼了。可是会留下疤,想彻底消除痕迹,必须做整容手术。”
真可惜,初淮闷闷的皱起眉,难过的看着他。
“你别皱眉啊。伤得不深,只是看起来恐怖,过两天结了痂,慢慢就痊愈了。”缪湘闻因为初淮的关心狂喜,又不舍得他难过,连忙安慰道,“医生说留疤很浅,基本看不出来,我不会整容的。”
“那就好。”初淮挪开手,稍微放心了一些。
就听缪湘闻接着说,“你最喜欢看着我的脸做,要是整歪了怎么办。”
又来了!
这男人,真会破坏气氛。
“你快回去吧,否则我都想打你了。”初淮凉飕飕的说。
缪湘闻戏j-i,ng附体,捂住心脏楚楚可怜的说,“如果打我是表达爱意的方式,我愿意承受…”
“缪湘闻。”初淮连名带姓叫住他,“别那么。”
缪湘闻怔愣片刻,笑着说,“好吧。那我回去了,你路上小心。”
刚才初淮那副表情,已经很接近两个人互怼的状态了。
缪湘闻遭到吐槽,反而很愉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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