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o……”情急之下,人们还是倾向于说母语,上海老外脸色涨得通红,一边流眼泪一边不断骂着脏话,他的双腿矮了一截,脚踝处突起了一块,看起来十分骇人。
“这是怎么回事?!”重庆老外妹突然飚出一口标准的普通话,令路桃侧目,“那些手是什么?鬼吗?”
“就算这里有鬼,也是真实的鬼。”路桃说了句,“觉醒仪式内一切都受主试官的控制,那些手是有目的的。”
“什么目的?”上海老外恢复了外语能力,痛哭流涕的尖叫着,“杀了我们吗?”
“阻止参加者翻墙过关。”小杨补充了路桃没说完的话,“所以我上去时只要不往另一边跳,那些手就不会出现。”
人们沉默了下来,这话合情合理,几乎找不到反驳的余地。
“我认识你。”东北老外突然道,“你是主试官的保镖,切尔诺贝利那次觉醒仪式你还有出镜呢。”
“我也认识你。”重庆老外妹看向路桃,“‘高考’那次有你,你是个表子!”
路桃咧了咧嘴,没回话。
“你们是主试官身边的人!”有人叫嚷了起来,“为什么来参加觉醒仪式?”
“还是说你们是担任n?”有人如此猜测道。
“你们肯定知道些什么吧?”东北老外意味深长地道,“你们都认识主试官。”
一时间,所有人都看向路桃和小杨,带着不怀好意的神色。
第二百一十二章
“你们要在这里和我们吵架吗?”路桃开口了,很是平静,完全没有平时的绿茶气质,“在我的直播里?当着全世界人的面给我们安上莫须有的罪名?无论从哪里方面来说都不是合适的做法吧?如果我们真的有什么内幕,难道不是应该拍我们马屁吗?不如说,第一个质问我们的人是怀着什么样的想法呢?第一个喊破我们身份的人又有什么目的呢?”她看向东北老外,“你一直在煽动别人,爬上墙是你提议的,但是你为什么一点儿也没有想过跳下去呢?在这里没有路的情况下,翻墙跳到另一边是自然而然的想法吧?你上了墙,做出一付看出什么秘密的样子,又跳了下来,这是为什么呢?”
这番话成功转移了注意力,不少人露出深思的表情,看向东北老外的眼神也不一样了。
“我没想到而已。”东北老外一摊手,满脸无辜,“这有什么奇怪的?”
“当然奇怪,因为你的做法与常人不符。”小杨加入了进来,“你就像在故意引别人上墙一样。”
上海老外这会儿不知是疼麻木了还是习惯了,哀嚎转为了怒火:“我就知道你不怀好意!你是故意的!”
东北老外微微退了一步,离上海老外远一点,这个举动落在别人眼里自然有了心虚的味道。
疑邻盗斧并不仅仅是一个成语,还是现实的缩影,一旦有了怀疑,人的认知会不由自主地为大脑所下的结论找出一个理由来。
“她说的对,一开始引发行动的也是他吧,他说过,上墙是唯一的办法了。”
“不不不,一开始是另一个人提的……人呢?是个本地人长相,黑黑的我记得。”
“但是他跟着说了,而且也是他跳上墙的!”
“我还是觉得这俩个中国人更可疑……”
“在这里和中国人作对有什么好处?尤其这两个人还认识主试官。”
议论纷纷之中,小杨和路桃对视一眼,不约而同地沉默下来,有时候人与人之间就是如此奇怪,有些人是天生的知己,不需要语言也可以产生默契。
“你们有没有听见声音?”一个突兀的、带着奇怪口音的中文响起,人们看向来处,是一位吨位惊人的中年白人男性,他戴着牛仔帽、牛仔靴,看起来就如同一个美国西部牛仔,满脸风霜令他比实际年纪更显老,长年抽烟的嗓子嘶哑低沉,配上说出来的话更加令人不安,“很闷的声音。”
“这里到处是声音!”重庆外妹儿嘲讽道,“每个人都在说话!”
“不,不是……有点像隔着什么讲话。”中年牛仔露出注目的神色,歪着脑袋倾听起来,“好像是……救命。没错,救命,help!”
中年牛仔讲话的声音并不高,只有周围的人听见了,人们安静下来,试图分辨这番话的真假,这点儿安静如同传染般扩散了开来,慢慢的,这个正方形空间里变得死寂一片。
重庆外妹儿眉头紧皱地听了半天,道:“没有啊。”
话音未落,一声沉闷的“help”就传入了所有人的耳中,无声的环境下,这句救命极其成功地激起了所有人的j-i皮疙瘩。
“救命……阿拉……help……救……”
忍着惊悚的感觉仔细倾听片刻后,有人首先提出了一个疑问:“我好像听到一个‘阿拉’?穆斯林吗?”
“不。”东北老外一直满不在乎的表情变了,他皱着眉头看向靠墙躺着的上海老外,“那是上海话的‘我’吧?”
两只脚踝呈现出扭曲反折模样的上海老外此刻不再哀嚎,垂着脑袋,仿佛死了般一声不吭。
“他死了?”一个声音问。
“不。”小杨也觉得哪里不对,“看胸口,他在呼吸呢。”
“那是他在说话?”
似乎是在反驳这句话,一声沉闷的“help”再度响起,人们确定这绝对不是躺着的上海老外所说。
事实有点奇怪了,躺着的人没有发声,声音却是躺着的人?
东北老外哼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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