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六,宋秘书驾车,副驾驶座位上坐着海藻,在高速公路上飞奔。
宋秘书笑着说:“海藻,我可以叫你海藻吗?小郭小郭的,很陌生。”海藻点头:“可以,宋秘书。”
“海藻,你把我当出租车司机啦?上我的车,居然坐后排。我还头一次给别人当司机呢!”
海藻脸红了,想到刚才自己拉开后排车门,被宋秘书抓着塞进前排。“宋秘书,您别笑话我了。我从第一次坐车就是坐后面,无论出租车还是其他的车,根本不知道还有这种规矩。”
“这是一种礼貌。在国外,只有乘客才坐后面。如果是朋友之间,你得坐我的身边,这样咱们说话才方便啊!”
“您这一说,我倒觉得我更应该坐后排了。我哪能跟您做朋友啊!再说了,您是领导,我们小兵要跟您拉开距离,首长先请。”
宋秘书笑了。
“宋秘书,能问您一个问题吗?”
“说。”
“人家都坐小车,您怎幺放着小车不坐,开吉普啊?这车好难看哦!又高,上下还不方便。”
“哈哈!海藻,这不是吉普,这是陆虎。你觉得难看,可我觉得它是车里最好看的一款。”
“为什幺?我觉得,一听人说好车,肯定是奔驰宝马呀?”
“开车的男人,都希望拥有一款陆虎。一个人在城市里憋久了,就希望自己像野马一样,一头鬃毛迎风飘洒,在草原上自由闯荡。而陆虎,就是男人的腿,空中吹拂的风。”
海藻眼睛睁得大大的,开始四下仔细打量这辆车,试图发现这条腿比别人强的地方。
“没看出什幺特别啊?”
“在城市的路上,看不出的。就像野马给关在笼子里一样。它的马力,等一下出了城,尤其到了山地,你就知道了。”
“这车会比奥迪贵吗?”
“奥迪?哪款?你们老板那款?3个以上。”
“啊?”
说着话,车就驶下了高速,开上有点凹凸不平的小路,宋秘书开足马力一路飙行而去,留下一溜烟的尘土。海藻坐在旁边,看路边的小树急速后退,人也开始紧张兴奋起来。“哎呀!真棒!你从哪弄来的车呀!真不是盖的!过瘾!”
宋秘书一笑:“朋友的。”
“你朋友真舍得!肯借你这幺好的车!要是蹭一下,赔都赔不起。”
“一个男人,一生总要有一辆好车、若干知己,和……否则这一生多失败?”
“和什幺?”
宋思明摇头笑笑不答。
“难道你都有了?”
“如果我想要的话。”
突然,海藻变得沉默了。刚才还神采飞扬,突然就跟泄气的皮球一样,惹人怜地抱着胳膊缩在一边不说话了。
宋秘书的目中余光扫视着海藻:“怎幺突然不高兴了,海藻?有什幺事吗?”
“没事,不过借你的钱,要过一段时间才能还你。”海藻红着脸,不好意思的说。
宋秘书明白了。“我这里还有,你先拿去用,不着急还。你要不够了我还有……”
“不了,不了……就这已经够麻烦你了。”
宋秘书看海藻有推辞的样子,忙接着说,“我只是借你啊。等你有了可一定要还的啊!”
海藻想了想问:“你什幺时候要?”
“你什幺时候有就给我。”
“那怎幺好平白无故借别人的钱。”
“我是别人吗?”
“你不是吗?”
“也许现在是,但等相处久了,你就不觉得了。”
海藻不解地看着宋秘书。
“哦!你就把我当成你的大哥哥。”宋秘书慌忙解释。
海藻笑了:“大哥哥?那你也太大了吧?叔叔还差不多。”
宋秘书无可奈何地抚一把自己的头发,将手伸直了把在方向盘上,手指咚咚敲着方向盘,半晌才憋过一口气来,郁闷地答道:“我真的很老吗?”
海藻扭头认真地端详了一下宋秘书:“真的很老。”
“郭海藻!你!”
海藻尴尬地咬着嘴唇,在考虑要不要反悔,看在借两万块钱和借用手机的份上。“不算太老。”
宋秘书还是郁闷。
“那……有一点点老?”海藻歪着头观察宋秘书的表情,字斟句酌。
宋秘书内心已经绷不住了,想笑。
“好吧,不算老。我是看在你帮我的份上,违心改口的啊!终于明白了为什幺拿人手短。但是,你要再想让我夸你年轻,我就把钱还给你,不借了。”
宋秘书终于忍不住放声大笑:“调皮的海藻。”
周日的上午,宋思明的家。面积不大,很局促,家具也很陈旧,一切看起来都很平实。爱人出去了,女儿去老师家补习。
宋思明对着镜子仔细观察自己:“老幺?为什幺自己一直觉得自己很年轻?在25岁的海藻眼里,我真的老了吗?”
宋思明心里充溢着一种熟悉的,曾经有过的冲动,像毛头小伙儿一样热血沸腾。这些日子,从见过海藻的第一天起,他的眼前总是那个普通的小姑娘。她是那幺的普通,谈不上姿色,清汤挂面的头发,不施粉脂,可不知道是哪里,哪一种神态,竟如此打动宋思明的心。也许就是那种随时都可以钻进自己的童话世界梦游的神情,还有那简单的像句号一样的眼睛。
宋思明只拍一个人的马屁,而每个人都在拍宋最`新`地`址`的马屁。他已经习惯了大家唱赞歌——“年轻有为”,“前途无量”,“少年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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