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详细说明一下当时的情景吗?”
苏乔顿了一下,回答:“我大概在那天早上练习前,因为听见练歌房里于斐和乐时正在练歌,所以萌生了修改编曲的想法,我希望将曲子的前半部分修改得更为简洁,而后半部分注重情感的爆发和技巧、和声的叠加。而在当天的声乐考核中,楚湘东在导师面前说了与我别无二致的话,并且声明,这是他自己产生的灵感。”
“苏乔,我们也许只是想到了一块去,只是思维产生了碰撞。”楚湘东为难地叹了一口气,仿佛被开了一个无伤大雅的玩笑,他看看江河,又看看于斐,轻轻摇了摇头,“毕竟在讨论编曲的时候,想法是很容易重合的。”
苏乔的脸色微变,又说:“但在考核之前讨论时,你却极力要求我们按照原曲的风格来做,等到了考核的时候,你才表示‘有新的想法’,但新的想法,却和我的不谋而合。如果你真的觉得想法重合,为什么不一开始就和我说明清楚?甚至当着老师的面,认为这是自己的想法呢?”
监督面向《雪国》组员,问道:“是苏乔先想到编曲修改的吗?”
于斐点点头,回答:“当天早上我和乐时练习生在练歌房练歌,苏乔来向我们传递了有关的讯息,后来商讨demo变更的时候,江河练习生也在场,”他看向江河,江河僵硬地点了点头,“但后来因为意见不统一,就不了了之了。”
工作人员向旁侧一点头,那名技工调出了那天的拍摄原件,只见楚湘东站在镜头之前,面对贝锦的提问:“demo的设计理念是你一个人想到的吗?”
楚湘东朗声回答:“队友帮了我很多忙,正因为他们的鼎力相助,我才想出了这么好的办法。”
没等苏乔对此发表议论,楚湘东便一摊手,强调:“我在节目中也提到了,‘队友帮了我很多忙’,这想法是我博采众长的总结,我并没有要据为己有的意思。如果我有说得不妥当的地方让苏乔误会了,那我在这儿先道个歉。”
苏乔紧紧皱起眉头:“既然你说是误会,为什么没有在第一时间澄清?如果你说这是和我共同商讨的结果,那我完全可以理解。”
影片跳至苏乔愤怒而失措的片段:“我为什么要和强盗打商量?”
楚湘东长叹一口气,面露委屈之色,示弱道:“你看,我当时也想好好与你商量,可你咄咄逼人,根本不听劝,我也没有办法。”
苏乔被他的话噎得一顿,求助地看向于斐,于斐也面露难色,他看向江河,江河神色复杂,亦不说话。楚湘东见他们无话可说,乘胜追击道:“所以只是练习生之间的一个误会罢了,连我们公司也都出面澄清了,我希望这件事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大家都宽宽心。”
苏乔急得眼圈发红,身边即便坐满了人,可他却仍孤立无援。
乐时显然看见了他的脸色,他挺直背脊,刚要开口,江河却猛然攥住了他的手,向他投去一个警告的表情。他仍然不说话,可脸面上却暗暗隐忍、挣扎,直到监督再三确认,下定结论道:“那么,这件事情只是一个……误会?”
楚湘东点点头,监督说道:“那这件事情就了——”
“监督女士。”于斐忽然出声,打断了监督的话,严肃的女人转向了他,于斐说:“楚湘东练习生过度借鉴这件事情,早在等级评价的时候就已见端倪,楚湘东练习生,在等级初评价时唱的那一首歌,我才是原曲的作者。”
此言一出,如同在后厢内投入一颗深水炸弹,江河与苏乔显然不知这件事情的来龙去脉,纷纷面露震悚之色,苏乔错愕地张大嘴,江河瞪大眼睛,瞳孔微缩。楚湘东被突如其来的话语刺得一惊,但那失色的惊讶很快就消失,他露出了迷茫的表情:“这首歌是我自己写的没有错啊……”
技工熟稔地调出第一期视频,楚湘东在歌唱时失误了,高音发出了裂帛般的刺耳声音,几位导师纷纷带着惋惜之色出言劝慰,李想温温和和问了一句:“从没听过的歌,是自己写自己编的吗?”
楚湘东汗流浃背,一边喘气一边答复:“是的。从作词到作曲,都是我一个人完成的。”
楚湘东又蹙着眉尖,显露出十分委屈的表情,“是我写的没有错。”
“于斐练习生,我知道你和我在hp一向关系不好,不太对付,但你也不能因此怀恨在心。”楚湘东振振有词,但后背却滚过一阵不详的热流,他的额际发出一层涔涔的冷汗,但想起经纪人对他说的“咬定没做,绝不改口”,他也只能硬着头皮,出声反击:“既然你说曲子是你写的,那么有什么东西能够证明吗?你有证据吗?”
于斐不以为然,字字如凿:“在hp的曲库里,有我从刚入门开始,所创作的所有曲子,如果监督怀疑的话,大可联系hp的工作人员,请他们在曲库里调出原曲。音源的固定署名是无法更改的,调取文件只需要两三秒的时间。”
那女监督与技工对视一眼,技工递给她一部拨号中的手机,nbs的办事效率极高,监督当着所有人的面,开始通话:“请您配合我们的工作,是的。那一首歌曲名叫《s》,请您确认作曲人署名。”
为确保通讯的透明度,她打开了扬声器。
“好的,正在为您查询。”鼠标咔哒点击,键盘霹雳作响,于斐注视着楚湘东,却见他气定神闲,甚至长长地舒了口气,他将十指相扣,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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