危险的气息越发近了,离‘醉意居’还差百米时,密集人群中鞭炮声猛然响起…
‘噼里啪啦’浓郁的迷烟炮星,四处巨大的炮声让人们始料未及辨不清方向,
“啊!”
“救命啊!”……
霄图立即将秦尧埋在怀里,冷眸似剑,大步往前走,人群混乱最易下手,真是好手段!
眼中亮光一闪,霄图眯起眸子转头看去,立即后退一步,泛着青光的飞刀划过眼前,
有毒!
秦尧绷紧着身子不敢乱动,感受着从霄图身上散出的寒气和刚刚划过飞刀的轻微响声,有人要杀他!
趁着烟雾,霄图搂紧秦尧猛力一跃,“别怕。”
‘醉意居’里的酒客闻声皆向窗外望去,
正坐二楼的秦闫手晃酒瓶靠在窗前,俯着不远处的烟雾炮鸣声笑道,“这是哪家的小孩这般不懂事,瞧把百姓们吓得。”仰头闷了一口酒,侧头瞧这一旁伺候的苏蒙。
秦尧出宫后直接把苏蒙送到了他府上,这些日子他与苏蒙玩得很是开心。
对面的栾翼正襟危坐,见秦闫不拘小节的样子,淡笑道,“少时一般都很顽劣,但要有分寸才可。”
透过烟雾的长剑直接阻碍了霄图的去路,霄图转身落在一旁的小摊车上,看着从烟雾中缓缓走来的十几个乔装的百姓,冷笑道,“何不一起出来。”
身旁忽现八名影卫立在霄图身旁,“小王爷,您先走。”
刀身一转,冷光清晰的照向几人,死士率先出手向几人袭去,霄图抱着秦尧无法出手,只能一直躲闪,向‘醉意居’跃去。
栾太子低头抿了口酒,耳旁忽然传来一丝刀剑相触之声,转头又向窗外望去,“三王爷可听到什么声音?”
秦闫一直看着苏蒙娇羞的脸,笑道,“这里除了楼下的丝竹声和街外的吵闹声,那还有什么声。”
栾翼起身站在窗前仔细观望着烟雾里模糊的人影,“本殿刚刚听到刀剑之声,这烟雾里有鬼。”
秦闫侧躺在靠椅上重新望了望,烟雾有些薄散,里面的身影时有时无,“有人在打架,在炎都搞事…”冷笑道,“漠。”
一道黑影悄声站在苏蒙身旁,“主子。”
一出声直接将苏蒙吓了一跳…
“去看看。”
“是。”
在两人的注视中,霄图抱着秦尧破雾而出,身后还有几人持剑追逐。
秦闫‘腾’一下起身,急喊道,“尧尧!”丢下酒瓶,抬脚从窗口处跃下,抽出自己腰间短刀向霄图身后的死士杀去。
“尧尧。”栾翼眸子一缩,不甘落后立即加入了进去,刀起一落,抬起长剑的死士垂直向地上倒去。
霄图脚踩木柱蹬上二楼,刚松开秦尧几把飞刀从窗外再次袭来。
“霄图!”
霄图当机立断猛力推开秦尧,几把飞刀深深c-h-a入木柱中,“小心!”
秦尧见飞刀划断霄图的几缕墨发,心中震颤,上前走去时忽然眼前一黑,耳边只传来一声惊呼…
霄图脸色一变,“尧尧!”立即环住他仔细查看着。
那些死士见越来越多的影卫从暗处冒出,纷纷后退,“撤。”
霄图抬头狠眸戾凝,“想跑,尘奉,”这处的影卫上百之数,安c-h-a十几人绰绰有余,即不露马脚,也可护秦尧,“不留!”
不到半刻,死士溃散慌逃,四周皆是霄图几人的影卫,得了令,一律不留!
街上的红灯笼越发鲜艳夺目,原本乌泱的道上只留下了多数尸体…
“如何?”霄图紧锁眉头望着昏迷的秦尧,对大夫道。
大夫收回手,起身缓道,“小皇郎受了惊,体内并未毒素,但…刚刚把脉时,好像有一丝滑脉之相。”
“滑脉…”霄图大震,这些天他明明在秦尧的饭菜中放了些避子药,难道是初次时…恢复神色,漠道,“可查清楚了?”
大夫见小王爷肃穆之色,心中大骇,皇家之事岂是他一个小小的大夫能知,颤道,“老老夫或许诊诊断有误,待老夫重新…把脉。”
“仔细点儿,如实告诉本王,本王不会怪罪你。”
“是。”大夫打开医箱拿出脉枕,坐到床边的椅子上,重新把脉。
半刻后,大夫低头颤道,“隐约如盘走珠,月份极小,等一月后便可清楚查到。”
霄图摆手,“下去吧。”
“是。”大夫利落提箱,飞快的步子丝毫不像花甲之年。
香炉上薄雾缓缓升腾,霄图转身走上前打开炉盖倒入一杯水,烟散四方留下丝丝雅味。
这香…味有些重了。
霄图抚着桌案闭起眸子,叹息一声,这孩子来得不是时候…
“伤了多少人?”
“四人,皆是轻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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