岁积云一笑,说:“难得你的心胸。”说着,岁积云站起来,拍了拍裤子,说:“你真维护你那个小男友。是他的福气。他可要好好珍惜,否则,我饶不了他。”
这句话听着像是岁积云感念白惟明的好处,以后容君羨要是辜负了白惟明,他要替白惟明出气。
但实际上的意思是,岁积云今天原本就像教训容君羨,但因为白惟明拼命维护,岁积云不想撕破脸,便放着不管。要是容君羨不好好和白惟明过日子,偏偏去招惹某人,岁积云便“饶不了他”。
想来,岁积云说饶不了,那就是饶不了。
杜漫淮下药迷昏了宣不凡,被岁积云撞见了,便断了腿。要不是陈礼秉出手够快,将杜漫淮送出国,恐怕还有更惨的在后头。
可见岁积云是个狠人,起码对不想干的人是够狠的。
白惟明便自然更要护着容君羨了,正要再与岁积云说点什么,却见容君羨已然跑了过来,气喘吁吁的。
白惟明忙说:“怎么来了?”
容君羨便说:“我听说有两台挖掘机打架,就来看看。”
白惟明笑道:“没有打架,我们是在比拼挖掘机技术。”
容君羨大惊:“你俩还会这个?”
岁积云看了容君羨一眼,却道:“你倒很好。不凡却还在休养。”
“他没事吧?”容君羨关怀问道。
岁积云又说:“你很是关系他,又私下与他那样约会,白惟明倒是心胸宽广,从不吃醋。”
容君羨一怔,听到“吃醋”两字,才发现自己从没想到这方面来。
白惟明却道:“我很相信君羨,他的心里只有我。”
容君羨听了这句,又甜蜜了,笑道:“就是这样。”
岁积云一嗮,道:“那我就不打扰了,先告辞。”
说完,岁积云便走了。
容君羨拉着白惟明,说:“那两台挖掘机就放这儿?”
白惟明道:“这两台都是从附近工地借的,我待会儿打个电话,会有人来取回的,我们不必管。一般也不会有人来偷挖掘机的。”
容君羨点头,握着白惟明的手,却说:“可我看岁爷好像是来势汹汹。是不是我们得罪他了?”
白惟明却说:“你多心了。他啊……只是说我们这儿花园搭的棚子违章了。”
“原来是这样啊。”容君羨信服了,“那就拆了吧。”
于是,这两天休假,容君羨便张罗着拆棚子的事情。可另一方面,容君羨静下心来,又越想越觉得奇怪:岁爷开着挖掘机来要铲掉我的房子,却被白先生三言两语给拦回去了……
又加上之前杜漫淮讲过的话,让容君羨觉得白惟明并不是那么简单的,起码不是一个员工二十人的公关公司老板那么简单。
傍晚时分,容君羨处理完了花园,便回了屋里,一边装作无事地说:“你公司的事情不用回去管吗?”
白惟明并没有听出是试探,便回答:“公司的事情有公司的人管,一般案子我也不直接处理。最近没有大事,唯一的就是你。我便先顾着你了。”
容君羨闻言,心里暖暖的,又坐在白惟明身旁,问道:“那你只有一家公司吗?”
白惟明仿佛好奇,说:“怎么这么问?”
容君羨便说:“我听杜漫淮说,你好像比陈礼秉还有钱呢。”
白惟明笑了,说:“我的公司虽然不是上市企业,但盈利情况很好。而有些上市企业,看着市值很高,却不怎么盈利,这是我们的区别。”
容君羨听不太懂,却只半知半解的:“所以说,你公司不大,但很能挣钱,所以比陈礼秉要强?”
“也可以这么说。”白惟明道。
容君羨得到了白惟明的答案,却仍觉得很困扰,只道:“我总感觉我不是特别了解你。”
白惟明问:“那你想怎么了解我?”
容君羨想了想,说:“我带你见过我的家人了,可你都没带我看过你的。”
白惟明似乎有些讶异:“这个啊……”
容君羨问:“不方便吗?”
“不会。”白惟明摇摇头,“我可以安排。”
白惟明说了安排,就马上安排了。
翌日中午,白惟明就开车送容君羨去酒店吃饭见父母了。却正巧到了半途,汽车抛锚了,白惟明还得在路边等保险公司的人来处理。容君羨却有些着急:“我们要迟到了,那可怎么办?”
“没关系。”白惟明很自在,“他们等没所谓的,不过饭后还有一个会议,确实不能迟到。”因此,白惟明拨通了电话,只对电话那头说:“我和君羨要晚到一些……你们先点菜吧……好,待会儿见。”说完,白惟明便把电话挂了,又对忧心忡忡的容君羨说:“不必担心,他们叫我们慢慢来,不用急。”
容君羨到了包厢,却见包厢里坐着一男一女两个中年人,看起来还有些局促。看到容君羨和白惟明进来之后,二人站起来,对他们扬起僵硬的笑容:“来啦,那个……儿子。”
白惟明点头,说:“这是我父母,你叫他们伯父、伯母就好了。父亲、母亲,这是我的男朋友,容君羨。”
“知道的,知道的。”伯父母点头,“这是大明星,谁能不认识呢?”
白惟明淡淡说:“坐吧。”
四人围坐起来。白伯父又说:“我看你们还没来,就先点了菜,你们不介意吧?”
容君羨便说:“没关系,是我们来迟了。”
也是时间凑巧,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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