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你不想说,也无妨。”苏思宁耸耸肩。
……钱荣叹了口气:“您也知道,我今天失态了……”
“你指的是,”苏思宁歪歪头,“‘醉酒斩青丝’?”
“……”让他捶桌吧……“我其实不是故意的,我本来并没有想……”
“争风吃醋?”苏思宁继续一针见血。
钱荣郁闷地倒了一杯酒,一饮而尽,突然有些忧伤。良久,才淡淡地开口:“我只是,不知那人几分真几分假……”
苏思宁想了想,亦认真地说:“我觉得,有五分吧。现在看来,有六分。”
钱荣惊骇,差点被呛到:“……我怎麽不知道?!”
“当局者迷。”苏思宁淡淡笑说。
“那你几时得知的?”钱荣明显不信的样子。
“一开始便做的如此猜测。”苏思宁答。
钱荣先是愣了一下,然後又郁闷地倒了杯酒喝掉。早就知道,早就知道这个主子是多麽地“深藏不露”……可是,让他相信庄九的真心,他确实一时转不过弯来。
然而苏思宁没给他确认的时间,便径自开口问了:“那你呢?你又是几分真心?”
这次换钱荣哑口了,他眨眨眼,然後看起来很无辜地看著苏思宁,後者很是淡定地看著他。最终,钱荣咬了咬牙:“他是几分,我便是几分。”
“若是如此,你让我给你十分都可以。”身後响起那个熟悉的低沈而认真的声音。
钱荣一惊,先不说庄九就只有轻功稍微比他好一点──何时他的警觉x_i,ng变得如此之低?他再看看面前的少年,仍旧是一脸淡定的样子。装,真能装……小钱有点欲哭无泪。
苏思宁起身,朝庄九轻轻点头:“看来九爷是和苍墨谈完事情了,那我就先去找苍墨了。”
“苏公子慢走,苍兄已经先行回房了。”庄九笑著对他说。
苏思宁含笑退场,剩下心思纠结了千百个弯的两个人在场。
见钱荣一直强著不回身,庄九只得走上前去,转到他面前,也不说话,只是看著他。
钱荣终於暴走,怒起一拍石桌:“什麽几分几分?!你个戏子果然会演!”
庄九并不反驳,只是皱著眉上前,一把揽过钱荣的肩,抢了先机锁住他全身关节,抬起他的下巴便吻了上去。
这次与上次的截然不同,庄九非常强势的,趁著钱荣还没有来得及反应,便撬开他的唇,直探入他的口腔。庄九的舌滚烫,压著钱荣的摩挲舔舐。等钱荣终於反应过来时,庄九已经把他的牙齿都数了一遍了。钱荣待要挣扎反抗,但庄九一手抓著他两手固定在他背後,一手捏著他下巴强迫他张开嘴。来不及咽下的唾液滑下他下巴,沾s-hi了庄九的手。钱荣抬腿想要踢,庄九趁势挤进他双腿间,把他卡在身体与石桌之间。待到似乎终於尽了兴,庄九才缓缓离开钱荣的唇,但双手和身体的禁锢并没有放松,脸色也是非常的冷然。
钱荣瞪著他,他也毫不示弱地瞪回去,明显也是动了怒气:“能入戏这麽深,也不叫什麽好戏子了。”
钱荣闻言,先是愣愣的,好一会儿才缓缓垂下眼睑,低哑著声音说:“我困了,放开我,我要回去睡觉。”
庄九突然有种一拳砸在棉花上的感觉,非常无奈地叹口气,缓缓放开对钱荣的桎梏。
钱荣似乎是落荒而逃。庄九并没有动,只靠著石桌,看著钱荣的背影,摸摸下巴,缓缓咧了嘴。
九王爷腰缠万贯(暂名)15
凡是有点知觉的人──甚至连庄恐都知道,钱荣在躲著庄九。至於为何原因,庄恐和庄怡肯定是不知的,苍墨那二人自然是知道一二的,钱荣当那是不会说的。至於庄九,却是非常肯定的知道他心已乱,於是满面笑容,甚是开心,更紧一步粘人。一般来说,是焦不离孟,孟不理焦。
“小钱啊,小钱……”某人又在试探x_i,ng地呼唤。
钱荣紧闭双目,做睡死状。
“睡著了啊……”庄九的声音颇为失望,但马上又转喜了,“那不是可以借机偷得香吻一──”
“你敢?!”钱荣睁眼,瞪著那个嬉笑的男人。
庄九耸耸肩,自然是不敢,不过还是一脸软笑著央求:“我睡不著啊……”
“……”钱荣冷冷看著他,“习惯x_i,ng失眠,建议回皇城後你去找黄大夫给你看看。”
“其实,”庄九可怜兮兮的样子,“是看得到吃不到……”
钱荣送他眼刀一记。
庄九叹口气:“你说说布当家的,是什麽打算呢?”
“无非是在试探。”……钱荣非常痛恨自己“恪守尽忠”的x_i,ng格,只要庄九一用这种严肃认真的语气跟他说正事,他就无法拒绝,也无法继续保持冷然的态度……
庄九垂下眼睑,或是在思考。钱荣索x_i,ng起身,背靠著床头:“当时银松堡帮了他大忙,现在布当家爱护有加的妻子也与主子交好。此事并无大碍,布当家反而可能只是在查探你的态度,好拿捏得当他的态度。”
庄九何许人也,钱荣这麽一点,自然是通了:“是说,我既要谦虚尊重,又不能失了自己的身份。”
“自然是如此,我们现在寻求的不是帮助,是合作。”钱荣说。
庄九摸摸下巴,点点头。
两人沈默了片刻,钱荣终是忍不住开口:“没事了?”
庄九便一脸为难的样子:“我说了你又要打我。”
钱荣便脸抽抽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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