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遥怀疑的眼神落在宁子思身上,然后又转到风落身上,似乎在问这人的话是否可信。
风落点点头:“我跟他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就把所有事都告诉了他。”
“对,”宁子思接过话,解释地更贴近人心,“他把他的身世告诉了我,包括他父亲对他的抛弃,以及他亲手将他母亲埋了。”
风遥吃惊地看向风落,最后这一点,他并没有说。她有些无法想象,一个孩子是如何在母亲刚死的情况下,徒手挖坑,将母亲给葬了。
“well,抱歉,我只是想让你明白,他很信任我,即便是第一次见面。事实证明,他的选择是对的。”宁子思耸耸肩,他还没说这个小变态整天躺在埋了母亲的那地上呢!
风落没有说话,但是这个时候,沉默就是认同。
风遥深深叹了一口气,目光落到那参差不齐的院墙上,目光中流转的是往昔的岁月。
她是在初为少女的那一日,才知道自己并不是外表所展现的那样的男儿身。
她所处的环境里,都是彬彬有礼之辈,即便年幼无知,也没有谁会脱了裤子到处跑着撒野。再加上家里人将她保护得很好,所以她根本就没有机会认识到什么是男女之间的差异。直到那一天……
也许是上天也要帮着风家,所以把出状况的那天,安排在了骑猎课上。
后来回想起来,其实那天早上,她就有些状态不对。肚子胀胀的,好像里面被塞了很多棉絮似的。她以为是自己吃了什么相冲的东西,导致胀气,还时不时地揉一下。
而当她跨上马匹,才颠了一小段路,腹部就传来一阵绞痛。她疼得背都躬了起来,紧拽一把缰绳,喊了一声吁。
密切关注着她的家仆立刻跑了过来,见她不适,就立即请了假把她带回了风府。
儿子身体不适,第一个奔来的,就是风母。然而,在见到她屁股后的那一摊血印,风母挥退了仆佣,让他们把已经到了风府门口的大夫请了回去,关上房门,转身从柜子里拿出了一样东西……
风遥震惊地看着母亲手中的女性用品,怎么都不能接受,自己当了十二年的男子,竟然在今天才知道,这只是个谎言,一个为了家主之位的传承,而编织的谎言。
但是风母哭了,在她面前哭得不能自已,说自己永远不能有孩子了,当初这样做,也是没办法的办法。
接着,她父亲进来了,与母亲的眼泪攻击不同,父亲只问她,她认识的人中,有比她更适合做下任家主的人选么?她沉默了。她知道自己天赋高,也很努力,同龄人自然是不及她的。再加上作为家主的父亲,提供的上好资源,可以说,整个临江城都找不出第二个这么出色的她来。自然,没有比她更合适带领风家走向辉煌的了。只可惜,她是个女的……
不过没关系,只要她不成婚,没有人会发现她是个女的。反正,她也做了十二年的男子了,不在乎继续做下去。要让她突然变女子,她还会不知所措呢!
而且,那几个好友会怎么看她?她想都不敢想。还是就这样继续下去吧,只要她小心些,一个月中的那几天注意点,就没问题了。
于是第二天,她去上学。背,挺得比往日都要直。
她以为这样的日子一直会持续到她老死,哪里知道,有些事情在不经意间,悄悄地就发生了。
她的好友之一,月家的少主月庭,在一次野外求生课中,帮她挡了一只小妖的攻击,而受了伤。
这种伤其实很常见,也很好医,只要服下丹药,伤处就会以r_ou_眼可见的速度复原。当然,痛楚是免不了的,只是愈合较快而已。而攻击她的那只小妖,还有一个特殊技能,那就是致幻。
月庭产生了幻觉。恍惚间,他觉得眼前正喂他吃药的这个人,是个女的。一个让他没来由产生亲近感的女人。
少年本是血气方刚的年纪,再加上那一丝丝的悸动,于是就发生了不该发生的事。
风遥也说不上自己最后为什么不反抗了。也许,她对月庭有些意思,又或者她隐隐知道,这是她唯一一次,可以体验什么叫做女人的机会。于是,她也放纵了自己。
事后,月庭只隐隐记得梦里有个女孩,却始终记不清女孩的模样。而问那跟他在一个山洞里的风遥,风遥只是冷着脸说,他中了幻毒。
事情,就这样不了了之了。
从那后,月庭多了个梦中情人,而风遥发现自己开始关注起这个好友来。
“风遥,你说那个女孩要是真实存在的,那该有多好啊!”叼着一根草的月庭,拉着风遥,又开始诉说他那梦中的女神,“你不知道,那……”
风遥冷然无波的目光把他下面的话都打断了。
“算了,你不会懂那感觉的。”月庭瞄了一眼身后不远处的风府家仆,“哎,你后面这些跟屁虫,不会在你洞房花烛夜还跟着吧?”
“满嘴胡言!”风遥瞪了他一眼,心里却有丝黯然,不会有那一天了。但是与此同时,又有隐隐的自得,跟那么紧,还不是让她找到机会……
她甚至有种冲动,想把那件事告诉父母,看他们会有什么样震惊的表情。但冲动一闪即过,理智回笼,她还是那个要负责风家兴旺的风遥。
就这样,一年又一年过去,她以为就这样过一辈子了,一天,月庭突然面带愁容地找上了她。
“风遥,怎么办?我要背叛我的神仙妹妹了。”他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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