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棠想了想,说了句“稍等”,然后掏出手机编辑了一条消息,发了出去。
如果有这种可能,那就要需要提醒局里的人提前处理一下试试,做好公关预案,看看到时候该怎么忽悠编故事。
就在这时,刚才新闻车上下来的一个记者和摄像已经来到了近前,摆开设备后开始采访刚刚上传视频的大v博主:“您刚才就是在这个地方拍摄到这段视频的对吗?”
“对,我当时是在给大家直播,想试下某品牌昨天才发售的新手机的摄像功能,拍一下月亮来着。”
“那依您当时的目测,视频中这团不明黑影真的比较偏向某种大型鸟类,而不是别的东西吗?”
“当然了,一般人谁没事儿装大鸟,缺德加冒烟儿……”
余棠:“……”
她收回视线装起手机,也不准备装模作样了,对段汀栖说:“把车窗升上来吧。”
段汀栖依言关上窗户,等着听她的解释。
余棠想了下,也没多说什么,直接翻出了自己之前很少示人的证件,坦坦白白地放到了段汀栖面前。
段汀栖低眼去看,证件是很普通的证件,就是比普通的警察证多了一个不明形状的徽标钢印,另外在签署机构那栏,烫着“中控局”三个字。
一般人可能大多都听说过中情局,中统局,乍然看到这个中控局后,可能会有点儿迷茫,但也不会多想,顶多只会想着是某个自己并不熟悉的常规部门的缩写。
但段汀栖知道,并没有那么简单。
这个部门虽然在名字上低调地将自己隐在了一众公共机构中,很像那么回事儿,但它依然属于现代社会中一个非常特殊的存在,知道它并能完全调动的直系领导非常少。
“就是你大概猜的那样。”余棠搭在车窗上的指节轻轻磕了下,从“大鸟”说起:“一些脚下比较灵活——或者说是脚底下有些特殊功夫的人,确实是可以轻盈如鸟地爬到那个位置贴纸,横着爬竖着爬都可以。”
她又抬头看了眼段汀栖办公室临街的玻璃,接着说:“但也不能真在空中飘来飘去,能随便飘来飘去的,那是鬼。”
段汀栖本来在安安静静的听她说,猝不及防听了这么一耳朵后,顿时笑着睨了余棠一眼。
余棠触到她并没有几分诧异的笑眼,有些含糊地唔了声,继续道:“以你的聪明,心里应该有个大概。我们这些——有点儿手脚功夫的人,现在其实跟普通人并没有多大的区别了,顶多就是手脚灵活些。而那些真正的功夫门派,大多都已经失传了,哪怕是从祖上还代代保留下来一点的,也大多只是传了个花架子。”
段汀栖听到这儿眨了眨眼,只是嗯了声。
余棠继续说到中控局:“至于这个地方,其实是有一些原因才建立起来的,但说来话长,以后有机会再提。我现在只简单说一下它现在的三个功能:第一,为‘我们’这部分有些特殊的人提供合理的工作岗位;第二,把我们以这种方式圈起来也是一种限制;”
“这两点是相辅相成的,因为即便只是‘手脚灵活点儿’,也并不是百无一用,有很多非常规的渠道可以做一些……违法乱纪和对寻常人来说不公平的事情。”
段汀栖没有置评,点了点头。
余棠见她并没有疑问的意思,也就没有在这里详细说,继续道:“第三,就是我们可以在一些特殊的场合和事件中,做一些特殊的‘工作’,比如那天在这个车库,我做的事情。”
段汀栖明知故问:“什么事情?”
余棠:“……棣花市局的警务系统最近出现了被渗透的情况,两次针对性的出警取证行动都被隐秘泄露了。而我不属于警察系统的人,是直属调动,可以提前把人截下来。”
她想了想,大概就没什么要额外说的东西了。但段汀栖不知道在想什么,听完后阖眼半天才说:“我只问两个问题。”
余棠考虑了一下:“你问。”
段汀栖第一个问题是:“你武功也很稀松二五眼,是个花架子吗?”
余棠闻言愣了一下,才忽然笑起来,将自己窝在座椅上看了会儿窗外,才转回来说:“你这个问题我没法儿答,能完全不偏不倚介绍自己的人并不多,一般除了自贬就是不要脸,我即便说出来,你也基本还是没有一个准确的判断。”
段汀栖这个问题本来就是故意问个响,没想到她还挺认真,低头笑了一声后,点点头,“好,那我问第二个。”
余棠目光落在她脸上,安静等着。
段汀栖说:“第二个问题是,你选择进中控局的原因是什么?换句话说,你是想要进去做些什么?”
第13章 剖白
余棠没有立即回话,甚至短时间内神色都没有变化,要不是段汀栖本来就看着她的眼睛,几乎就要略过了里面昙花一现似的出神。
段汀栖忽然有些迟疑,她其实本来并不想将一些问题就这么轻巧而堂皇地问出来。
因为关于余棠的师父,也就是叶巍当年去世的缘由,她其实是有所耳闻的。尽管了解的并不多,但身在事外的人提起这件事本身,就是在揭当事人的伤口。再小心翼翼也一样。
但余棠并没说什么,只是眼皮儿掀开望了眼窗外,眉梢浮起点儿安静的笑,“我要是两个问题都不能好好答,会不会显得不太真诚。”
“不会。”段汀栖毫不意外地回她。
余棠叹了口气,收回视线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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