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被所有人唯恐避之不及的流淌着肮脏血液的小孩,从牙缝里挤出了两个字:“快逃。”
对面的奴隶眼里流露出了惊恐,他急切地解释着:“我得懂他们说的话!他们要把整个奴隶区都销毁!所有人都活不下来!”
一只手搭在了他的肩上。
“这不是能听懂吗?”让人毛骨悚然的声音从他身后传来。“怎么平时都装傻呢?害得我打赌都输了。”
尖锐的爪子洞穿了他的肩膀,蛇囚痛到整个人都发颤,难以言喻的恐惧扼住了他的喉咙,他一点声音都发不出来。
“真不想承认这家伙身上流着我的血。”对方抬手一抛,蛇囚幼小的身躯便带着血花被甩了出去,摔倒在那些奴隶面前。
虫族嫌弃地擦拭了下手上的血液,而后,对因为害怕而退得更远的奴隶们露出了一个残酷的笑容。
“既然你们已经知道了,那现在就开始吧。”
鲜血ji-an到了蛇囚的脸上,他却仿如不觉,只是失了魂一般地看着自己名义上的父亲收割着那些奴隶的生命。
那些奴隶凄厉地尖叫着,挣扎着,互相践踏着,就连倒下去的时候,朝着他看来的眼里满是仇恨。
都是你这个怪物,你这个流着肮脏血液的家伙,你这个叛徒!
不,不是的,我是想救你们的啊!
——我本是想救你们的。
做个坏人是件比做个好人容易得多的事情。
滴答,血水从尸体身上滴落,而叛经离道的oa置若罔闻。
逃亡星就是这样的地方,哪怕你进来的时候心里头还抱着那么一点儿可悲的善良,但也迟早会被这里的残酷给同化。
越早认识到这个规则的人,越有活下来的可能。
腾空而起的金刚鹦鹉发出沙哑变调的叫声,扇动着翅膀朝着林中飞去,伴随着响起的是执行官故作无奈的叹息声:“附加规则——10分钟内到达指定场地,未能完成要求者,实施惩罚。”
赛圈开始缩小了。
关于白莲花的舆论像是沸水一般热烈地沸腾了起来,那个星际新闻速递的记者科尔一战成名,他的直系主编几乎是第一时间把他给叫到了办公室里,拍着他的肩膀对他大加赞赏。
“不错,真是不错,我果然没有看错你。接下来的事不用我多说了吧,赶紧趁热打铁,多多跟踪报道,务必拿到第一手的资料。”
柯尔一个小小的实习生什么时候受到过这么大的重视,一时间有些飘飘然,满口答应了下来。
“当然了主编,打从那些消息放出去的那一刻,我就准备好了。”他的眉毛高高挑起,看着资料上那个白发蓝眸的oa。
可惜了,就算你幸运地能在这场比赛里头活下来,你也再也不能回到联邦了。因为所有人都将视你为有罪,而远在逃亡星苦苦挣扎的你,将百口莫辩。
“你们把白连他怎么样了!?”克洛伊的怒火汹涌地燃烧着,勉强找回的理智也在信息素的作用下显得摇摇欲坠。
一旁的阿尔法却脸色更为难看,“你们把救生舱抢走了?!”
面对两名震怒的alpha,慕容平静地近乎怜悯的语气道:“你们不需要担心他,他只是与我合作了。”
“毕竟你们把他逼得这样的紧,为了重要的人,他也只能用这个办法。”
“你胡说!白连他怎么可能会——”克洛伊突然想到白连举起加农炮的那一刻,剩下的话卡在喉咙里,没能说出来。
在他不知道的一个月里,白连已经不是那个娇弱的需要他时刻保护的oa了,他究竟经历了多少痛苦和折磨,那个不起眼的beta在他心里分量又占据多少,他竟全然无知。
“他在哪”阿尔法声音沉得像是能滴出水来,“他该不会……把救生舱给用了吧?”
“居然被你猜到了。”乍然听到一个熟悉的声音,阿尔法猛地转头,就看见那个名为白连的oa正站在他的身后,嘴角微挑地看着他。
“你!”阿尔法怒极攻心,挥拳就要向他打去,可就在此刻刷啦一声,一道沙虫墙挡在了他的面前。
“你真的和他们合作了。”克洛伊的声音里满是笃定,又带着他自己都未察觉出来的痛心。
“比起这个,两位是否也考虑和我们合作呢?我对两位的实力还是颇为看好的。”慕容却在此刻开口了。
直播间一阵哗然。
“这人未免也太自大了吧?!”
“他杀了对方一个alega又因此失去了存活的机会——他怎能还会以为对方会这么轻而易举地放过他?”
就连主播们也被他这突如其来的c,ao作惊了一跳。
“杀妻之恨不共戴天,这alpha要是给答应下来,啧啧啧……”毒舌主播柯帝幸灾乐祸地说道。“怕是要给人骂个狗血淋头!”
这慕容是什么来历?技术主播山j-i哥暗暗思忖着,这个性十分稀少,但总觉得自己好像在哪儿听过……
“是了!他是那个宁将慕容世家的后代!”山j-i哥终于想了起来。
帝国旧贵族众多,大多也是世袭下来为帝国立下功勋的将领。慕容家作为其中一支,更是名声在外,饱受爱戴。尤其以其降者不杀的感化作风和强劲剽悍的武力值,获得了“宁将”的称号。
但那也是在二十多年前的事了,虫族之战后,慕容家迅速衰落,千年世家早已人丁凋亡,消失在人们的视线中。
“那他会做出这样的决定也是意料之中。”
仇恨皆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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