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颜泠不急不缓地说:“不过也是,婉儿始终和你们有血缘关系,既然如此,我便尽一回地主之谊,请诸位在魏山村待到我与婉儿大婚当日,也好喝我们俩的喜酒。”
白莲心想还不错啊,但蒋氏一下脸就变了,她吞吞吐吐地说:“姑爷,这不大合适吧,不如你让小婉先和我们回白家村,然后大婚当r,i你来迎亲,这才叫习俗嘛。”
陈颜泠冷冷地看着蒋氏,将匕首往空中一抛,匕首在空中翻飞,落下时从蒋氏鼻尖擦过,c-h-a进地下的土里。
“我说的话,容得你们置喙?”
蒋氏吓得一动不敢动,唯有小腿抑制不住地抽动。
“来,把我的‘岳父岳母’请回住处,好生看管。”
陈颜泠说完,那几个徒弟笑得十分猖狂,用武器驱赶白家人离开。
接下来的日子,白家人被陈颜泠吩咐人每日看管,住在村上的空房里,每日吃的也只有些看不见几颗米的白粥,菜也只几碟泡菜,只要他们有要离开的迹象,便有人拿棍作势要打,马上又给吓回去了。
那日刘二爷派来找事的十几个人互相搀扶着回去之后,又被刘二爷训了一顿。
“没用的东西!叫你们逮个娘们都逮不到,养你们不如养条狗!”
刘二爷身高不高,但胜在肚子大,体形宽,一脚踹到那个跪着的属下身上,那也是极痛的。
“老爷,小的该死,但是那家人实在是太凶狠了,我们本以为就只有那个猎户和小寡妇在,结果没想到那个猎户还有好几个徒弟也在。”
刘二爷更气,拿起茶杯冲着地上的人眼睛上砸:“好几个!你们十五个人,好几个人就把你们打成这样,啊?你吃屎长大的嘛!”
手下忍着痛,不敢顶嘴,等刘二爷撒完气后,才跪着爬到刘二爷脚下:“老爷,那个猎户不是一般人,是个练家子,他扔几个枣子打得我们的膝盖都要碎了,现在还疼着呢。”
刘二爷泛着油光的面庞狠戾尽显:“白家人呢?”
“他们被那猎户软禁在魏山村了,怕是不能和我们一起闹到县衙里去了。”
“什么?他们被软禁了!”
刘二爷眉毛如同毛毛虫一样拧成一团。
这下就有些棘手了,那白婉本是哑巴,他有白家人和他一起闹到县衙里去,到时候就告陈颜泠拐卖良家妇女,白婉又不能开口说话,当然是白婉的家人说的话可信了,他再上下打点一下,少说也要把陈颜泠判个好几年,在牢里更好收拾了。
结果现在白家人被陈颜泠软禁起来,谁陪他闹上县衙,他总不能一个以一个不相干的外人身份跑去县衙说别人女儿被拐卖了吧。
当晚刘府里时不时传来打砸器具的声音,隔壁人家还听得见里面传来的惨叫声。
这些陈颜泠不知道,但白家人被软禁起来之后老实了很多,她托人去镇上打听的消息也有了着落。
谢过帮忙的人之后,陈颜泠估算着时间也差不多了,便把她打算的事先推后了,专心准备与白婉的大婚。
他们俩的大婚办得十分热闹,陈颜泠拿出了自己一半的积蓄在这上面,力求给白婉最好的婚礼。
大婚前半月,陈颜泠已经不怎么能看到白婉了,还好魏家有周氏靠得住,c,ao办这事她忙里忙外的,陈颜泠也没少给他们家送礼。
白婉看着这些上好的绸缎,一脸如同在梦中没睡醒的样子。
“哎呀,婉丫头,你快看看,这料子多好,做嫁衣实在是太合适了,我听说啊,镇上有钱人家的小姐都穿的这种缎子,陈哥儿也是够费心的了,你快选选。”
白婉接一些绣活,也会接触一些上好的料子,她自然知道这布料是那种死贵死贵的,但她却觉得一切都不够真切。
她配得上这样好的事物吗?
她尚在怀疑当中,却听见一阵敲门声。
“扣扣,婉儿在吗?”
陈颜泠熟悉的声音传来。
周氏应了一声,走去开门:“哎,陈哥儿你怎的来了,这离大婚近了,你就是再急也不能这么鲁莽行事啊。”
陈颜泠点头应是,探进一个头说:“我是想来问问婉儿有没有看中的绸缎,我好与她选一样的。”
白婉看着她,忍不住轻咬下唇,完全忘了刚才她还在自我怀疑,拿起一块不错的布料,冲着陈颜泠挥手。
陈颜泠记住了那布料的款式,微笑着点头,然后就走了。
白婉将手里的布料抱在怀里,望着门口笑。
周氏一拍脑袋,无奈摇头:“年轻真好。”
迎亲当日,白家人被带来了魏家,不过他们的行动依旧有人专门盯着,想要趁乱逃走是不太可能的。
白婉的上轿饭还得蒋氏来喂,本来白婉应该佯装不愿嫁,哭一会儿,可她偏偏是哭不出来,喜娘一说上轿,她傻乎乎地就要上去。
旁人一阵笑话,陈颜泠在陈家等着,不在此处,白婉听得旁人笑自己,顿觉不安。
等到被花轿迎进陈家门,陈颜泠一直等在门口,看见白婉下来就去牵她的手,喜娘还没来得及拦,陈颜泠就已经牵住了白婉的手。
这也不能怪喜娘,陈颜泠那速度,能追上她的人屈指可数。
感受到熟悉的温度,鼻尖嗅到令自己安心的香味,白婉的不安顿消,刚才旁人的笑声已经入不了她的耳。
陈颜泠这边也没什么长辈,高堂拜的是魏山村族里的族长,魏林的大伯,也是村长的舅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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