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个人躺在病床上,默默等着胃疼过去。不一时护士过来给安了个内置针头开始吊水。护士问他:“你家人呢?”轻声说:“我一人行。”护士让他躺着别乱动,不要起身以免又刺激到胃部。陆安泽说:“好。”护士看看他又说:“你有什么需要就按前面这个铃,我过来帮你,你自己别乱动。”冲护士笑笑算是感谢。胃里一阵一阵绞痛得他暂时丧失了说话能力。
第二天早上还不到七点,赖川就到了这病房。
他把司机和保镖丢在病房外面,自己一个人进来,看到陆安泽一个人斜斜地躺在病床上,闭着眼睛吊水,身上还穿着西裤和衬衣,那衬衣前襟一片斑斑血渍,心里火气便不打一处来。
住院的人都早起,因为早上护士会过来抽血测体温等等,清洁工也早早便来搞卫生,所以赖川来的时候病房里的另外两个病友都已经醒了,家属们正纷纷把陪夜的折叠小床收起来送回仓库,准备去食堂打饭。
他轻轻坐在旁边的椅子上,看着病床上的人,等着他醒。
陆安泽根本没有睡着,听到动静以为老胡来了,睁开眼看见居然是赖川,有点惊讶,这人不是去日本了吗?
赖川看见他醒了,问他:“你是没脑子吗?没脑子的人才像你这么喝。你怎么不直接往肺里灌,死得更快。你这个人!蠢!”他这么说着旁边的病友家属都往这边瞅。觉得这人是什么人?怎么这么跟病人说话。
发完火,问查出来什么问题吗?病人轻声回答说:“没什么,胃出血。”赖川盯着他看了一会,拿出手机打电话给苏梅说:“苏梅阿姨,在北京找个最好的胃病专家,今天下午送到c市省立医院来”。说完就挂了。
赖川看陆安泽一直冒冷汗,头发里、脖子上都是汗,想给他擦,却发现床头的台子上空荡荡的什么都没有,于是从自己的运动裤口袋掏出来一个黄蓝格子手帕,倾着身子伸着胳膊给他擦脖子两边的汗。平时纹丝不乱的头发这时散落下来,搭在眼睛和脸颊上。
他手掌宽厚,手指温热,触到病人的皮肤感觉很凉。
病人这时胃疼好了一些,问他:“你这手帕没擦过鼻涕吧。”
赖川夜里走得匆忙,套在身上的还是昨天打高尔夫时穿过的白色运动服,口袋里的手帕也是昨天擦汗用过的。他说:“还擦过别的呢。”床上这位把头往旁边偏偏,不想让他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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