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时候也会梦到我姐姐。
梅里:好的,有什么样的情绪在梦里。
陆:……害怕。
梅里:能谈谈这种情绪吗?害怕。
陆:......我姐之前移植过肝脏,一直在吃药。我现在特别怕她复发。医生说也有可能肾衰。这药对肾脏不好。
梅里:你是从姐姐做过手术开始做噩梦和失眠的?
陆:不是。
梅里:第一次做类似的梦之前,发生了什么事?
陆:遇到赖川,给他按摩。
梅里:你们是伴侣。
陆:那时候还不熟。
梅里:你是做餐饮生意的,当时在和他不熟的情况下为他按摩。我觉得有点困惑。
陆:他跟你说过我两怎么认识的吗?
梅里:职业守则他的咨询内容我必须保密,就像我们之间的对话也不会离开咨询室。
陆笑:他应该没跟你说。。。我能抽烟吗?
梅里:可以,只要不违法在这想做什么都可以。
陆安泽靠着椅背仰着身子伸手把侧后方的小窗推开一条缝。从外套口袋掏出香烟和打火机,说:不好意思。点了一根烟一边抽一边说:八年多以前我们认识的,在ktv我是坐台的他是客人… …
说完笑着看了看梅里。梅里并没有流露出他预期的表情,而是平静如常地看着他。
作者有话要说: 最近工作太忙,更新慢。
写这个人作者已经快抑郁了。不知道看文的你会不会有同感。
第50章
咨询师和来访者的配适也是一种缘份。
和梅里在密闭的小空间里呆着,陆安泽难得没有感觉到不适,他想得很开的那些表述被完完全全不带成见地接纳了。
梅里和风细雨地对谈让他似乎体会到母亲大概就是这样。无论孩子多么丑陋和不堪,在母亲那里永远可以被理解,被无条件地关注和体谅。
那次咨询之后,陆安泽隔周和赖川一起去一趟上海,找梅里。
* *
秋去冬来,人们喜欢用节日的欢腾来均衡寒季的肃萧。圣诞过了便是元旦,圣诞树和红帽子老头还没玩够,各种彩花、气球、拜年歌曲又加入进来热闹,整个城市一片红红火火的景象。
元旦这天中午,罗胖子老婆楼金花请环保厅元副厅长吃饭,顺便喊了商总。
商总最近在老城区拆房子建大型商超,约了老城区的骆区长一块来。
吃饭的地点就在同喜楼三楼的清莲包厢。
楼金花带着邵倩最先到的包厢。邵倩脱了皮草大衣,里面穿着一件黑色匝亮丝的裹身针织连衣裙,大敞领,脖子处连着一条窄窄的针织料,上面装饰了一个晃来晃去的银铃挂件,明摆着今天是来勾人的。
不一时她想勾的对象商总也到了,跟骆区长一块进了包厢。两个四十多岁的男人嘴巴里和楼金花寒暄,眼睛拐着弯地往邵倩那溜。楼金花跟他们介绍:“这个是我们化妆品公司现在的网销冠军,邵倩。别看她一个人,做直播每个月给我们带出去的货抵得上商总你30个润丰商场。”
邵倩在劫持事件后怕走夜路,转行了,如今直播带货做的风生水起。
她拎着手腕子送上芊芊玉手和两人握了握。这妖j-i,ng绝对是一种和“老婆”、“孩儿妈”完全相反的存在,从头发丝到手指甲,细枝末节都是被大把的金钱和时间打造过的撩人景致。脸是医美广告里的脸,身材是数百万粉丝凝神敬仰的身材。
商总对邵倩流露出质朴的喜爱,簇了骆区长和邵倩一起在牌桌上随意比了一会牛(一种纸牌游戏)。
牛比了七八圈,邵倩的小银铃都快把两个男人的眼给晃近视了今天的主咖元副厅长才到。这厅长是一个四十岁的单身女高官,保养得当,自有一派与普通妇女不同的fēng_liú与豪气。
跟厅长一块进来的还有酒楼老板陆总。厅长打电话把他喊来的。
大家见厅长来了都起身招呼。元厅长铿锵有力地抬抬手令大家上餐桌入座,那眼神和动作里一看就是从小学京剧的。还是个刀马旦。
元厅长见陆老板打算在最下首的位子落座,跟楼金花说道:“我现在忌口不少东西不能吃,现在这菜,花样很多也搞不清楚里面都有些什么。”
楼金花心思跟她的身形似得玲珑,对陆说:“陆总要不你坐到元厅长旁边给她介绍介绍你们家菜品。”她今天第一次见着陆安泽,心想着以后不能让罗胖子和这人在外面喝酒晚归。是个男的也不行。
陆老板和这元厅长本来就认识,吃过好几次饭,也不是第一次坐人女领导旁边介绍菜品。等他移过去了,厅长才发话让大家都坐下来。
菜上到七八成,满场吃菜劝酒热络起来。
骆区长伸着头跟厅长夸人:“这酒楼本来是个老大难空壳废厂房,位置尴尬,面积也尴尬。现在给陆总这么一弄,给我们区创收不少啊。年纪轻轻真是不简单,有魄力。陆总来,我来跟你喝一杯。”说着站起来跟陆老板邀酒。
元厅长声音敞亮,开会似得通知大家:“小陆我知道,他不喝酒。小陆你就跟区长喝点茶意思一下就行,骆区长不会为难年轻人的。”
陆安泽站起来跟区长道歉:“实在对不住。”说完喝了一口茶。
这元厅长每次饭桌上都帮他发禁酒布告,私下里喝茶时叫他蓝颜知己。知不知己他不知道,养猪场和饭店得把环保伺候好他知道。
商总坐在厅长左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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