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安泽说“好。”他现在只想着赶紧弄钱救命。
齐丽又说:“不过合同就是一张纸,你跑了我还是没办法,这年头欠债不还的,在外面逍遥快活的多着那。”她想到了她前夫,摇摇头,吸口烟,又转过来对陆安泽说:“所以公司规定,你这样的我们要留下家里人联系方式,家庭住址,上过的学校。你看行不行。必须真实有效,因为我们会核查。”
陆安泽犹豫了一下,就把姐姐姐夫的电话号码和自己的家庭住址以及上过的中学,写在纸上。
齐丽拿着号码,立刻打了个电话给陆安放。陆安泽要说话,齐丽对他摆摆手点点头,意思是放心。
此时陆安放哭累了,一言不发的躺在病床上,眼睛里黄黄的。接了电话问是谁,齐丽说自己是川城大店餐饮部的,正在核对员工信息,问她和陆安泽是什么关系。
“我是他姐姐,安泽他在那边怎么样,没有惹事吧”?
齐丽说:“放心,小陆工作很努力,打算给他升职,还要问下,他是高中毕业嘛?之前他上的是那个中学。”
陆安放嗓音嘶哑,给弟弟撒了个谎,说他是高中毕业,在某某高中,弟弟吃苦耐劳很好学,希望多照顾一些。其实陆安泽只念到高一下学期就没念了,根本没有高中学历。
两人挂了电话,齐丽很满意地看着陆安泽,说:“你这个仔仔倒是诚实。还有最后一件,你在这边上班前期要给你培训,培训内容是实c,ao,培训过程会给你录像,录完像立刻放款给你。你看啊,别人借这么多钱都要压房子,你压段录像就行。”
第二天陆安泽把钱打给了姐夫郭友平。郭友平问他从哪弄的钱,他说找朋友借的,酒店里认识的朋友很有钱。郭友平有点羡慕,叮嘱他:你千万不要跟你姐姐说我让你借的钱,不然你姐要怪我。我们瞒着他小宝医药费就行。”
陆安泽正好也怕他姐问他,所以就答应了。不过他让他姐夫后期把医院账单寄过来,他要看。后来平平住院确实花了三十多万元,住了45天医院。
出院以后陆安放才打电话给奶奶和弟弟,说她生了,女孩,五斤重,母女平安,起名叫郭平平。
…
这时已经一年多过去,陆安泽看着腿上的小东西,平平安安地长成个小人的模样了。
外面吃完饭,陆安放忙着收拾洗刷,奶奶过来看见平平睡着了,轻手轻脚地抱到床上安排好,拿个枕头堵了边。坐在床上看着陆安泽,问他:“小二你最近好像有点事。”
陆安泽说:“我能有什么事。”
陆奶奶就觉得这小二子跟以前不一样了,以前就跟平平似得,看到亲人就往上凑,现在好像跟谁都隔着一层。难道是因为长大了?
她心里一直对这小二子有愧,又想到自己这一年多在这里受得委屈,眼泪扑簌簌往外淌。赶忙起身去关上房门。坐回床上只是流眼泪。
陆安泽知道奶奶是个好淌眼泪的,看到个要饭的从门前过都能哭半天;听戏文也特爱哭。
他就坐边上等奶奶哭完,伸手去捏捏肩膀,擦擦眼泪。
奶奶跟他小声诉:“要不是为了大姐跟平平,这个地方我真是一天都住不下去。平平就跟不是他们家的一样,从来不管,她爸爸就不讲了,年轻人不懂事,老夫妻两个到现在加起来可抱了一个小时,正眼都不看。娃这么瘦,也不给买奶粉喝,只给吃稀饭。哎,可惜大姐命苦,生个女娃子,在家忙前忙后落不个好脸色。”
陆安泽听了心里也不是滋味起来,自己的姐姐跟奶奶过得这么委屈是他太没有用。
陆安放刷洗打扫完,也开门进来想跟弟弟叙叙。她家婆却又差她去外面买瓜子。陆安泽叫他奶奶早点休息,他陪姐姐去外面买瓜子。
姐弟两顶着除夕夜的寒风,往超市去,临近的小卖铺早就关门了,只得去更远处的大超市。陆安泽要打车,陆安放拦着他说:“就两站路打什么车,走两步就到了,刚好想跟你聊聊天,在家还不方便。”
陆安泽问她最近身体可还好?一天上几个小时班?
陆安放说:“一天常规十二个小时,加班的话多做一两个小时也是正常。”
陆安泽说:“干这个太累了,你看你那手上磨得都是老茧子。不如学个手艺,我出钱。”
陆安放说:“学什么手艺,我都多大了。”
陆安泽想了一下说:“我看学化妆师挺好。”他想到夜总会请的化妆师,都是女的,带个口罩,每天晚上去随便挥挥手腕子就挣到工资了。
安放说:“哦,你当厨师我当化妆师,一家两个师。”
“我说真的。”
安放说:“你现在有钱啦,款里款气的。还你出钱。”
安泽说“你怎么打算呢?你干这个也没时间陪平平,干个技术活时间多些。干这个太累了姐。”他姐之前查出来肝病,本来不该这么劳累。现在脸上黑黄的,都不像他以前那个漂亮的姐姐了。
提起平平陆安放有些心动,可她想了想说:“哎,现在去学手艺要停几个月没工资,而且学出来也不指定能找到工作,你姐夫肯定不同意我学。而且我们现在熟练工一个月三四千,到外面不一定有这。熬成师傅了就没这么累了。”
陆安泽知道她姐姐就是个夫管严,所以不好说什么。买完瓜子把他姐送到楼下,从口袋掏出来一张银行卡给到她姐姐手上,说这里面有两万块钱,让给平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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