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戈面无表情,只是缩在角落里,像受伤的小猫一样舔着胳膊上伤口,小腿上缠着脏兮兮的绷带。他的左脚踝上铐着沉重的长铁链,一直连着墙上的铁钩,手腕上则铐着短一些的铁链。
吱呀一声,牢门被打开了。
皮靴声近了,男人们粗苯的喘息逐渐急促起来,他们围过来,影子覆在男孩身上。
牢房里散发着浓烈的酒臭与汗臭。
“嘿,咱们待会儿一个个轮着来,骑他一晚上,让这个冷漠的大小姐以后看见男人的大粗屌就想馋得流水。”
“你最好不是处/女,不然今晚可有得罪受。”
有的狱卒已经解开腰带,掏出老二开始呼哧呼哧地上下套弄,有几个走过来打算分开男孩的双腿。只有一个胆小的狱卒不敢加入,怯怯地在牢房外面看着门。
“他逃跑怎么办!”
“跑不了,小猫咪的脚拴着呢。”一个狱卒笑嘻嘻地蹲下身子,想要抚摸男孩的大腿。
伊戈说:“别碰。”
“别碰?”狱卒粗喘笑着,指指自己高高顶起的裤裆,“你一会儿就知道男人的好了。”
他的手刚刚碰到男孩裸露的膝盖,忽然,咔嚓一声,疾风掠过一般令人应接不暇。男人嚎叫起来,拼死想抓住紧紧勒住自己喉咙的铁链,但手指已经被折断了。伊戈跳起到男人背后,用手腕间的铁链猛地一勒,唾液飞ji-an,男人干呕得几乎翻了白眼。
“!”
“怎、怎么了?”
其他的狱卒刚反应过来,就被短铁链狠狠地抽在脸上,碎齿与鼻血飞ji-an,伊戈快得像一条蛇,脚上的铁链好像根本没有重量,他一击肘击,打落了一个男人的门牙。
狱卒们吓得屁滚尿流,满脸是血地倒在地上,一边惨叫提裤子一边拼命一窝蜂地往牢房外面跑。如果不是男孩脚上的长铁链拉扯住他的动作,他不会就此为止。
“滚。”
伊戈面无表情。
狱卒们哭嚎着赶紧把牢门锁上,生怕那只小猛兽再跑出来。狱卒们又是叫又是破口大骂,动静大得引来了牢外的狱司长。
狱司长一看到部下的狼狈样子:鼻血唾液横流,脸肿得发红,裤裆还顶着,当即气得大骂这帮蠢货:
“猪脑子东西,打开牢门让他跑了怎么办?!这是霍尔大人要献给陛下的礼物!蠢货,随随便便就发情以为谁都是你妈想c,ao就c,ao?把裤子提起来,我不想看到你的傻老二。”
那个最先被打的狱卒颤颤巍巍伸出自己被折断的四根手指,哭着说:“他、他折断了我的指头!”
“活几把该。你他妈不知道这小崽子是个凶星?就为了抓他,队里死了两个兄弟。”
狱司长又瞪了一眼牢房深处。男孩仍然缩在角落,安安静静地在舔伤口。男人有些心软,就说:
“放点儿水和干面包,别去招惹这小野兽,让他在黑暗里待着吧。”
“等等。”
听到熟悉的声音,伊戈警惕地抬起头,看到那个独眼的教官米格林恩就站在台阶上,脸上带着恶意的笑容。
“阁下!”
“这只小豹子这么有j-i,ng神,锁都锁不住啊……”米格林恩挥了挥手:“把他换到审讯室去吊起来,别给任何水和食物,也别让他睡觉。”
米格林恩走过来,摘下黑手套,仿佛抚摸恋人的私/处那样柔情地摸着铁牢,对孩子微笑:
“小猫,你很快就会变乖了。”
“我杀了你!”伊戈愤怒地叫道。
米格林恩满不在乎地摆了摆手,离开地牢前又交代一句:“把他关到审讯室去。”
“遵命。”
狱司长转向部下们:“再多叫几个人来,把这小东西弄走。他是西比尔人,力量强速度快,普通的锁链不行,去换更重更大的链子来锁住他。”
“是!”
地牢又安静下来,狱卒们暂时不见踪影,只能听到外面军营响声。
周围又s-hi又冷,冬日的寒夜气温低得令人难以忍受。呼出来的气息都变成白雾,铁牢与石板地比冰面还冷。
老鼠窸窸窣窣。
“……”
伊戈抱着膝盖坐在地上,冷得发抖,一想到软软暖暖的奶酪小狮子特兰德,泪水就在眼眶里打转。
他揉了揉眼角,不让自己哭出来:
“喜欢傻狮子。”
有点神奇,说了这句话以后他感到轻松,身上的伤口似乎不那么又疼又痒了。就像以前那样,小狮子温柔地吹吹他的伤口,说着咒语“痛痛飞走”。眼泪又要忍不住了。
伊戈闭上眼,假装自己是在特兰德的怀抱里。
睡意渐渐袭来。
黑暗中的那些东西已经来了,伸出黏腻的触手,将男孩包裹住,将他拉向更深更浓稠的深渊。
“是吗?”
伊戈抽泣了一下。
“也对,还有你陪着我,红龙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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